第1479章 第1479章 背後兇手

  豫安王克妻的傳聞普濟住持知道得不少,雖說他是佛家子弟,但對這些玄妙之事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謹慎些總沒錯。宓月是他們菩心寺的貴客,也容不得一絲閃失,普濟住持鄭重以待,親自引著宓月去就座。

  住持親自邀請,且態度帶著幾分敬重,今日來會的香客見此,驚訝不已。她們看到一起進來的周太夫人,還道普濟住持恭敬以待的是莊家人,暗中稱奇,定安侯府給菩心寺捐了多少香油錢,才得了如此禮待?

  當看到普濟住持足足拿出五個席位給莊家一行人,好是一番眼熱,恨不得馬上派人去問普濟住持,捐多少香油才能得一張金帖。還有,為何她們捐了香油錢,卻只有紫帖?

  周太夫人坐下後,察覺到周邊許多或是羨慕,或者嫉妒的目光,表情很得體,但內心生起幾分自豪來。她來過菩心寺數次,還是第一次有這體面,金帖座位也是第一次坐,一切都是借了宓月的光。

  周太夫人回想起來,似乎宓月來到皇城後,不管豫安王還是定安侯都在好轉,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孩子。

  周太夫人看宓月的眼神更加的慈祥了,讓宓月坐在她旁邊。

  宓月的另一邊擠了莊家三姐妹,二十七席中,也只有這一個座位滿滿地擠了三個人,看上去有些滑稽。好在除了莊秀儀稍大外,其他兩個姑娘都不大,尤其莊秀嫻,只比小宓熙稍大兩歲,其他香客瞧著,不僅沒覺得失禮,反而覺得莊家竟然肯浪費一張金帖給小姑娘用,當真大手筆。

  莊秀儀比兩個妹妹緊張多了,一同坐著的,大半是與她祖母一輩的太夫人,壓力山大。當看到宓月淡定地坐那裡,明明瞧著有幾分隨意,但又透著一股貴氣,不由學著宓月的樣子放鬆下來。

  盛會在表演千手觀音之前,有兩道節目。第一道是誦經,共誦兩篇經文,一篇《地藏經》,另一篇是《妙法蓮華經》。

  《地藏經》可以回向冤親債主,身上沒有了冤親債主纏身,便能生活順暢,一切變得順利起來。

  《地藏經》還可以增加福報,戒除不好的念頭,許多信佛的太夫人都時常在家誦念《地藏經》。

  周太夫人聽著台上在誦的《地藏經》,漸漸地心情平靜,半合著眼眸,跟著僧人們默念起來。

  誦完了《地藏經》,第二篇誦的是節選自《妙法蓮華經》的一段經文,有熟悉這篇經文的夫人也跟著默念起來。

  在一片誦經聲中,台上台下都變得莊嚴起來,令人生不起半絲不敬之心。就是後面站位上的香客,也坐在了自帶的蒲團上,或平靜聆聽,或低聲跟著默念。只有年紀稍小,又控制不住情緒的孩子好奇地東張西望。

  誦完經之後,便是講經。

  今日來講經的,是菩心寺中一位很有名氣的法師,向香客講解《愣嚴經》要義,並負責給香客解答佛經。香客有不懂的經文之處,可藉此提了出來。

  周太夫人是信徒,藉此機會,向法師提問了《金剛經》中無我相,無人相,無眾生相,無壽者相的釋義。

  這一環節對年輕姑娘與孩子來說,是最枯燥的,仿若聽天經,聽多便跟著昏昏欲睡。

  宓月雖然坐得住,但坐她旁邊的小宓熙已悄悄地打了一個呵欠。旁邊的莊家三姐妹也一臉茫然,目光呆滯,若不是從小在森嚴的規矩中養大的,這會兒說不定跟普通孩童一樣吵鬧不休了。

  枯燥的講經解經完畢之後,千手觀音的表演開始了,莊家姐妹精神一振,其他昏昏欲睡的香客也跟著精神起來。

  別說莊家姐妹了,就是許多第一次觀看的夫人也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表演。可以說,凡是看過這個表演的人,都不枉此行。

  唯一覺得鬱悶的是莊家二夫人周氏,她坐在紫座極後面,離舞台有些遠,前面的人又坐得比她高,觀感大打折扣。尤其是看到坐在最前面的兩個妯娌,嫉妒得不行。她又想到方才刻意去討好宓月,但宓月年輕不大,卻穩得很,也不知道沒有讓宓月對她另眼相看。

  宓月坐在台下,仔細地觀賞著台上的千手觀音,因全是男性僧人,舞蹈陽剛味更濃,但也有另一番大氣開闊的觀感。

  一舞畢後,台下眾人仍然回不過神來,場上一片寂靜,許久,才爆出一陣的喝采聲。

  莊家姐妹激動地直拍掌,「真好看,太好看了,阿月姐姐,太好看了!」

  宓月笑著點頭,「你們若是還想看到,以後有機會還請你們過來。」

  「那就太好了!」

  旁邊的太夫人聞言,與宓月低聲說道:「往後還有帖子,你可請與你交好的夫人來看。」

  暗示宓月可以藉此結交圈子,提升名望。

  宓月頷首說是,目光在台邊看到宓崢向她比手劃腳。

  千手觀音表演完了,住持會送些一供品或者供奉過的佛文給香客,宓月與太夫人打了聲招呼,便帶著小宓熙先退了場。

  「姐姐,姐夫來了。」宓崢一見宓月出來,小聲與宓月說道。

  說罷,領著宓月去了一處禪房,一身錦衣的蕭溍已站在那裡。

  「月兒!」蕭溍把月拉進來,「你受驚了。」

  「我沒事,倒是你,才是真的受驚了。」宓月笑道,他的眉目還有幾分驚魂未定呢。「驚馬離我有一段距離,而且還未查出來是否是針對我的……」

  「是因你而來的。」蕭溍身上多了一股煞氣。

  宓月驚訝問:「這麼快就查清楚了?」

  「我一直派人盯著他們。」蕭溍為了安安穩穩把婚事辦好,把手下的人,不管明線還是暗線都派出去了。那些與他有嫌隙,或者他有懷疑的人,都派人盯緊了。宓月前來菩心寺,他明中讓宓崢護著,暗中另派了人手。

  對方向武昌伯的馬下手後,才逃走,就被暗處保護宓月的人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