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站住!」男人深邃的黑眸寒光驟現,盯著越靠越近的夏靜月,手中的長劍緊握了幾許。
雖然男人的臉龐被血染了半邊,看不清長相,髮絲散亂地披在臉上,一身華貴的衣服也被血染得不成原樣,但仍然難遮掩男人異於常人的氣度。
夏靜月走到男人面前蹲下,手指落在男人的領口,微微揚眉。「你覺得我要對你做什麼?」
話落剛,夏靜月手上一使勁,將男人半破的衣服撕開大半,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。
「放肆!」男人勃然大怒,不顧昏眩攥住夏靜月纖細的手腕。
「喂,有點禮貌好不好,好歹我也是你的恩人。」夏靜月掙開手腕,再出手一撕,將男人的上衣全撕開。「我警告你,不想死的話,好好地跟我合作,要不然你這一身的傷口,光流血都能流死人,我現在可找不到輸血的工具給你輸血,再加上咱們的血型也不一定對。」
男人聽不懂血型是什麼東西,腦袋裡一片昏眩,因失血過多,他的力氣在逐漸地變小了,甚至連站都站不穩,只能靠著石壁坐著,這才使得夏靜月那麼輕易地掙開他的鉗制。
不過,男人聽懂了夏靜月要給他醫治的意思,握劍的手慢慢地鬆開。
只一瞬,男人又用最後的力氣握緊住劍,怒瞪向夏靜月,「大膽!你要幹什麼?」
脫他衣服便罷了,這會兒竟、竟要解他的腰帶。
男人拼盡最後的力氣,一手握劍,一手抓著腰帶,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。
要不是夏靜月剛將他從殺手中救下來,又帶著他一路逃亡,他早舉劍給夏靜月一個穿心透了。
夏靜月不耐煩地拿開男人抓著腰帶的手,「你捂著腰帶我怎麼脫你褲子。」
「什麼,你要脫本王的褲子……」男人原本就青灰的臉色愈發的青白,這世上敢當著他的面說脫他褲子的,只有面前這個女人了!
士可殺,不可辱!
男人寒眸中殺機乍現,正要置夏靜月於死地之時,突然發現因多次聚力又放鬆,身體早就達到極限,已處於虛脫狀態了。
這時候,渾身無力的他別說殺人了,就是咬人的力氣都沒有。
夏靜月一邊脫男人的褲子,一邊沒好氣地說:「叫什麼叫,你腿上那麼長的一處刀傷,不把褲子脫了怎麼給你縫傷口?嘖嘖,這傷口還帶毒呢,幸好你及時服了解毒藥,這才沒有讓毒素侵入心脈,還有力氣說這不要不要的。嘖嘖,瞧你這血流的,嘴上說著不要,身體還蠻誠實的嘛。」
古人就是封建保守,脫個褲子也大驚小怪的,想當年她在醫院做手術時,脫的人可多了,哪個跟他這樣大驚小怪的。
夏靜月看到男人下身也染了一團的血漬,動手正要把男人最後的內褲也脫下來。
「你敢!」男人即使虛弱,亦是氣勢不弱地瞪著夏靜月。
夏靜月瞥見男人那憤怒的眼神,收了手,說道:「不檢查清楚那裡是否傷到的話,你將來不舉了,或者無法人道時可不要怪我。」
男人額筋抽搐,咬牙切齒地說:「你沒看到那血是從腹部流下去的嗎?」
「流下去是一回事,有沒有傷到是另一回事,不過既然你強烈要求,我也不勉強。」反正她也不擅長男科,他真是傷到的話,她也沒法子醫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