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9章改皇家律條
北宮夙還進來時，還是一臉氣憤。
當他看到楚傾瑤，又調整了一會，才道，「赤羅國北宮夙還見過王妃。」
「兩軍陣前一別，太子是否別來無恙？」楚傾瑤淡笑，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「王妃，上次一役本宮敗得心服口服，我只想問王妃一句，當日領軍作戰的男子是誰？我為何從未聽過天瓊有如此人物？若不是知道炙王被關在冰河，本宮都以為是他。」
楚傾瑤眼神一冷，「我天瓊能在諸國屹立不倒，自然有我天瓊的本錢。不管那人是誰，都不是太子你該探聽的。」
見北宮夙還臉色一變，她又道，「當然，好奇之心人皆有知，但我絕不會告訴你，你有本事就自己查去。」
「王妃可真敢托大，以為本宮查不出來？」
「歡迎你去查。」楚傾瑤眉眼清冷，「太子殿下是到我炙王府來挑釁的嗎？就算我家王爺不在，本王妃想放倒你也是輕而易舉，太子要是沒什麼事，還是早點離開好。」
北宮夙還心下一凜，他倒忘了炙王妃是毒門中人。
他後退了一步，儘量用平和的聲音道，「王妃，楚瑾兒是不是在你手上？」
「人盡皆知，楚瑾兒的娘是你赤羅國長公主，太子問差地方了吧？」楚傾瑤一臉譏諷。
北宮夙還只覺得胸口堵得慌，他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。進宮受挫不說，本以為來了炙王府，楚傾瑤一介女流，總能打聽到點實用的消息，沒想到差點被這女人氣吐血。
他青紫著一張臉，拱手之後，一言不發的離開。
等他一走，軒轅炙就從裡屋出來，冷笑道，「看來他一直沒放棄那八萬大軍。」
「他懷疑我了，肯定會暗中搜查楚瑾兒的下落，我們應該多派點人過去，不能讓北宮夙還發現她。」
「一直都有暗衛守在那裡，就當她是用八萬大軍換自己一生無憂。」軒轅炙道，「等過一段，我陪你走一趟，把那八萬大軍先收了。」
北宮夙還剛走，宮裡的太監就到了，說是皇上宣炙王進宮。
軒轅炙到了御書房，軒轅澈就道，「皇叔，朕剛剛拒絕了赤羅國的聯姻請求，珂雪這裡好說，韓家已經下過聘。至於明月……」
「皇上想讓蘇焱送聘禮？」軒轅炙問。
「朕有此意，但又有顧慮。」軒轅澈道，「我天瓊還不安全，朕不想把秋涼國扯進來。但朕希望蘇焱能早點把明月娶過去，這樣就算將來……她也有一條活路。」
軒轅炙目光冷沉，似有無盡怒火。
不解決境主，天瓊就永無寧日。
「當初蘇焱與明月之間有過約定，不如把她叫過來，聽聽她的意思。」軒轅炙道。
「也好，去把明月公主請過來。」
等明月過來，聽完皇上的話後，呆了一下。才紅著臉道，「皇兄，蘇焱曾許我五年之約，他說若五年之後，秋涼國強大了，就來娶我。如今時間未到，在此之前，皇妹願與天瓊共存亡。」
軒轅澈一震，「明月，你這又是何苦！」
「皇兄，明月雖是女流，可身上流的也是軒轅家的血，不是孬種。還請皇兄成全明月，若五年之期到來，明月定會依言出嫁。」
軒轅澈看向皇叔，想讓他勸勸明月。
「皇上，就依明月所言，誰叫她姓軒轅！」若他們此時去找蘇焱，讓他來娶明月，他肯定會來，可明月匆忙出嫁，到了陌生的國家，百官會如何看她？
明月雖是女子，但血脈里的高傲，不允許她向任何人低頭。
軒轅澈無奈，只好命人把明月送回去。
半個月後，漫天妖跟著素醫閣眾人，趕到了崑崙境的外圍。
帝鳳舞過來找他，「漫天妖，再往前走外人就不得進入了，謝謝你送我到這裡。」頓了一下，她吸了下鼻子，「漫天妖，後會無期！」
「為什麼是無期？」漫天妖皺眉。
「我出身崑崙境，後半生自然也要在崑崙境裡生活。」帝鳳舞一臉淡笑。她想在最後的時刻，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漫天妖，想讓他記住，有一個女孩曾經愛他如命。
「那你……」漫天妖一張嘴，就不知道如何往下說。
帝鳳舞對他揮了下手，向著素醫閣眾人走去。如果有可能，她真想下輩子繼續遇到他。漫天妖，我愛你。
漫天妖目送帝鳳舞消失在眼帘里，忽然覺得心裡好像空了一下。然後他轉頭，剛才的感覺一定是錯覺。
他心裡在乎的人，只有丫頭。
當他返回炙王府時，楚傾瑤有點失望，她還以為漫天妖會把帝鳳舞也帶回來。她白了他一眼，「鳳舞回去之後，極有可能會嫁給境主。你把父親的兒媳婦弄丟了，我看你怎麼和他交待。」
漫天妖愣了下，「我又沒承認過。」
「你覺得她配不上你？」
「她是個好姑娘，極好，如果可能，我也想娶她。可是丫頭，你明知道我……」喜歡你。
「打住。」楚傾瑤擺手，不讓他往下說，「有你這麼當哥的嗎？漫天妖，你給我聽著，我是你妹，你要是再敢亂想，我就一輩子不回毒門。再或者，我讓王爺把你趕出去。」
「丫頭，我只是想要守護你。你可以不要我，但請你別把我推給別人，行嗎？」他一臉難過，眼中是化不開的憂傷。
楚傾瑤就怕看到這樣的漫天妖，她嘆了口氣，「既然你不喜歡她，我再也不逼你了。」
漫天妖笑了笑，如往常那般，卻讓人覺得心裡發堵，恨不得想要抱住他，放在懷裡安慰。
楚傾瑤立刻壓下這種想法，自嘲的道，「漫天妖，你不成家也好，萬一有了嫂子我回娘家，人家不待見我怎麼辦！」
「放心，她敢！」漫天妖立刻動怒。
當晚，綿姨來了炙王府，想要見見軒轅炙。
「炙兒，如一已經決定要離開京里，我想跟他們走。」綿姨斟酌著開口，「你母妃的仇，以後就靠你了。以前是我太固執，也太輕信了境主，以後，我都不會了。」
「也好，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，重新開始生活。」
「是，難得昆一不嫌棄她，還對她死心塌地。炙兒，謝謝你和楚傾瑤手下留情，肯留如一一命。這些年，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女兒，真的謝謝你們。」綿姨哭著道。
「只要她以後安分守己，就能長命百歲。」軒轅炙眼中冷光一閃。
「我懂。」綿姨想走，然後又道，「楚傾瑤呢？我想見見她。」
「王妃身子不舒服，不方便見客。」
綿姨呆了下，「她是不是懷孕了？女人懷孕時，很嬌氣的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。」
「本王的女人，本王自會好好照顧。」軒轅炙讓七殺去給綿姨拿了點銀兩，送她出去。
這時候，楚傾瑤正坐在床上看醫書，房門一響，軒轅炙走了進來。
「阿楚，你怎麼沒睡？」
「等你呢！」楚傾瑤放下醫書，「聽說綿姨來了？」
「嗯，她就要和素如一他們一起離開了，走了也好，要不然本王還擔心她什麼時候再被境主騙了。」
蒼隼國。
再過一個月，就是保安王大婚的日子。
朝中大臣一邊掐著手指數日子，一邊盼著時間快點過去。等保安王大婚之後，他們就更有理由催促皇上立後了。
今日早朝，雲暮對著百官道，「朕今日當著百官面，制定一條皇家律條，以後各代皇上，可以自由娶妻立後，美女成群可以，此生只許一人也行。」
眾位大臣臉色大變，剛要說話，雲暮又道，「若哪位大臣存有私心，非要干涉皇上的婚事，罰其女去尼姑庵為父贖罪，終身不得還俗。」
這……這可如何是好？
眾臣頓時慌了神，他們還指望著皇上趕緊立後，然後好有機會把自家閨女送進宮呢！
國師知道雲暮這話一出，就是鐵了心要娶賀蘭唏一人。所以他垂下頭，假裝什麼都沒聽見。
有大臣跪了下去，聲嘶力竭的進諫，「皇上萬萬不可！皇上身為真龍天子，開枝散葉，綿延子嗣是重中之重，怎能一生只娶一人？」
其他臣子見有人帶頭，也紛紛跟著跪，轉眼，整個大殿，就只剩國師一人獨自站立。
雲暮冷著臉，「那依你之見，朕該娶幾人？」
大臣一聽，以為他聽進去了，臉上一喜，「皇上應該效仿先皇的做法，廣納妃子，充實後宮。皇上剛才的說法，實在不可取，偌大的後宮，豈可只有皇后一人？」
「趙大人所言甚是，請皇上三思。若皇后想獨占皇上的寵愛，那這樣的女子就不配為後，皇上，我蒼隼國不能娶這樣的女子。」
「哼！」雲暮一拍龍騎扶手，「來人，將兩位大人家的女兒，拉去水月庵，終身不得還俗。」
兩位大臣懵了下，趕緊往前爬。一人道，「皇上，臣一片忠心，皇上，你不能那麼對待為臣。臣的女兒才十四歲，她不能出家啊！」
「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，臣就撞死在金殿前。」另一人從地上站起來，作勢要去撞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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