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身份暴露了
素如一臉色一滯,氣惱的道,「昆一,大長老留下的藥膏還有沒有了?」
昆一從外面進來,「大小姐,大長老說他帶來的藥膏已經沒了,他要回醫門再去配製。」
「昆一,你馬上給他傳信,讓他立刻給我送藥膏過來。」素如一氣得一揮衣袖,直接將梳妝檯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。
昆一聽說藥膏又沒了,急聲去叫崑崙衛出來,讓他們快馬加鞭趕去醫門,務必要把醫門的祛疤膏全部帶回來。
楚傾瑤攤攤手,一臉無奈的道,「沒有藥膏,我也沒辦法,只好委屈你幾日,等藥膏拿回來再繼續用了。」
素如一不滿的盯著她,「你收了我那麼貴的診金,卻一直在用醫門的藥,楚傾瑤,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?」
「素如一,醫治之前我就告訴過你,如果能拿到醫門的祛疤膏,我就有九成把握,是你自己說你手上就有。現在是你自己弄不到藥膏,怎麼還反過來怪我?」楚傾瑤看著她的臉,「其實就算從現在開始不再用藥,你的臉也能一直維持這樣。」
女子對自己的容貌很少有滿意的,何況素如一還曾經比現在美過。讓她不再用藥,她如何能甘心,置氣似的叫道,「楚傾瑤,你等著,藥膏很快就能拿到手,我一定要恢復到我最完美的時候。到時候,炙哥哥就知道誰才是最漂亮最適合他的。」
楚傾瑤不想和她吵,覺得太浪費時間,點點頭逕自走了。素如一看著她的背影,只能幹瞪著眼珠子生氣。
楚雲暮想去趟炙王府,問問楚傾瑤知不知道玖月國有一位叫東方丹飛的公主。剛要出客棧,侍衛極北正好從外面進來,「公子,皇城來信。」
楚雲暮心一沉,接過信後,急忙打開,只見上面只有一行字,「皇上病重,請雲暮殿下速歸。」
他將信紙緊緊攥在五指間,難上露出為難之色,一看他的臉色,極北便道,「公子,是不是皇上……」
「是。」楚雲暮用雙手將信紙一點點撕碎,確定別人無法拼合後,這才大步出了客棧。其實他早就應該回去,再怎麼說那人也是他的父皇,當年的事,也是事出有因,根本不是他的錯。
所以他現在只想去見賀蘭唏一面,和她告別後,就立刻回蒼隼國。他怕他回去晚了,心裡會後悔,母妃走得早,如今他只剩下父皇這一個親人。
等他來到賀蘭大將軍府上,聽說賀蘭唏正好在家,在下人的帶領下,進了郡主的院子。房間裡,賀蘭唏聽說楚雲暮來了,一抹嬌羞之色快速的爬上臉頰。
迎到了房門口,道,「雲暮,你怎麼來了?」為了不讓賀蘭大將軍發現他的真實身份,楚雲暮最近基本上不來府上找她。
楚傾瑤歉疚的看著她,「唏兒,我家裡出事了,我想回去一趟。」
賀蘭唏一愣,「出什麼事了?宇文景瑞還在天瓊,你會不會收到了假消息?」
「我剛剛接到的消息,是蒼隼國國師給我傳來的,絕對準確,我父皇病危,急召我回去。唏兒,等我父皇一好起來,我就立刻來看你。」楚雲暮說得很急,恨不得馬上就插上雙翅飛到父皇身邊。
他們父子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年,他不能再錯過了。
「你回去吧!我會等……」
「你是蒼隼國皇室中人?」房門突然被人推開,賀蘭大將軍沉著臉怒氣沖沖的進來,一進來就把賀蘭唏扯到自己身後,厲身道,「賀蘭唏,這人是誰?」
賀蘭唏愣住了,她沒想到父親會在這時候過來。急忙解釋,「爹,這是木雲,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他嗎?」
「木雲?」賀蘭厚德一聲冷笑,「你當你爹是聾子不成?剛剛他明明親口提到什麼父皇什麼國師,唏兒,你太讓為父失望了。」
賀蘭唏一急,拉著顫音道,「爹,他真的是木雲,唏兒絕不敢騙您。」
「你閉嘴。」賀蘭厚德怒斥,賀蘭唏委屈的還想再說,見楚雲暮一個勁的對她搖頭,只好轉過頭去偷偷抹了把眼淚。
楚雲暮見賀蘭厚德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,上前一步恭敬的對他行禮,「蒼隼國宇文雲暮見過賀蘭大將軍,請大將軍不要怪罪唏兒,這一切都是雲暮的錯,是我最開始時用了假名。」
宇文雲暮?
「雲暮雲暮……」陪在大將軍身邊的瑜蒼南念叨著這個名字,忽然眼睛直接瞪圓了,「我記得左相家有個兒子就叫雲暮,沒想到你也叫雲暮。」
賀蘭唏狠狠瞪了瑜蒼南一眼,暗怪他嘴欠。這是瑜蒼南第一次看到楚雲暮的真容,盯著打量了一眼,立刻驚呼一聲,又趕緊捂住了嘴。
「瑜副將,你發現了什麼?」賀蘭厚德知道自己這個下屬,要不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,絕不會是這種表情。
瑜副將剛被賀蘭唏警告過,哪還敢再亂說,一直低著頭,不敢看將軍。
楚雲暮本就是磊落之人,事到如今,也不想再隱瞞。與其事後再氣大將軍一把,還不如今日都老實交待了好。不過不管他同不同意,他都不會放棄唏兒的。
「宇文雲暮,你接近我女兒到底有什麼目的?」賀蘭厚德瞪著眼睛,那表情如同凶神惡煞,仿佛只要楚雲暮有一句話說不對了,就會衝過去將他一刀劈了。
楚雲暮苦笑,「大將軍,雲暮自小被人陷害,輾轉進了天瓊最後被楚夫人收養,成了她的養子。後來楚相被貶,我隨他一同去了極北,就是在極北期間,我才得以知道自己乃是蒼隼國皇室血脈。我此次回天瓊,主要是尾隨宇文景瑞而來,對其他人絕沒有什麼目的,還請將軍信我。」
賀蘭厚德不說話,好像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。
賀蘭唏大急,開口道,「爹,雲暮和宇文景瑞不一樣,連炙王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如果他是壞人,炙哥哥又怎麼會放任他不管?」
賀蘭厚德一愣,暗瞪了她一眼,「沒你的事,瑜副將,將大小姐請出去。」賀蘭唏哪裡肯走,只好躲到了瑜副將身後,哀求道,「爹,你讓唏兒留下來,唏兒再也不出聲了。」
楚雲暮頂著厚蘭厚德質疑的目光,拱手道,「老將軍還有什麼想問的,儘管開口,雲暮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」
賀蘭唏搬了個椅子過來,討好的道,「父親,你坐。」卻換來賀蘭厚德一聲怒哼,她縮了縮脖子,再次躲到瑜副將身後。
「將軍,坐吧!有什麼事,您儘管問。」楚雲暮開口。
「我自己家還用你讓?」賀蘭厚德雖然不滿,還真的坐了下去,一坐好就問,「你是楚亦群的養子?」
「是。」楚雲暮眼神一黯。不管那人認不認他,這層關係永遠存在。
「那他大婚當日,本將為何沒聽說你露面?」雖然賀蘭厚德沒去,但左相大人大婚那麼盛大的喜事,官員私底下可沒少議論,他不想聽都不行。
「回將軍,其實早在他大婚之前,他已經與我斷絕了父子關係。」這事,每次提起,楚雲暮都覺得心疼。那個人再不好,也盡心栽培過他。而且那些年,他確實過得衣食無憂,享受的都是相府大少爺的待遇。
「因為什麼?」厚蘭厚德問得簡潔。
楚雲暮苦笑,「因為他找到了親生兒子,所以我這個外人已經可有可無。」
賀蘭厚德忽然大笑起來,「楚亦群啊楚亦群,如果讓你知道這個養子的另一屋皇室身份,你還會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嗎?哈哈哈,本將等著看你腸子都悔青的那一天。」
賀蘭厚德收了笑聲,立刻又道,「你說是尾隨宇文景瑞而來,你們有什麼仇怨?」
「不瞞將軍,我母妃當年就是被他母后所害,當初本來我也難逃死劫,是宮中的太監心軟,我才僥倖活到今天。」
「你想報仇?」
「是。」
「那怎麼還不動手?你當本將是傻子不成?隨便找個理由就想拐走我女兒,我告訴你,宇文雲暮,想娶我女兒,下輩子我都不會同意。我賀蘭厚德最恨的就是蒼隼狗,蒼隼狗害得我天瓊多少人家妻離子散,流離失所。宇文雲暮,你走吧!以後別再來找我的唏兒。我的女兒死也要死在天瓊!」賀蘭厚德揮手。
賀蘭唏一聽急得差點跳起來,「爹,你怎麼能這樣?雲暮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。」
「真是女大不中留,這還沒怎麼樣呢,就一心向著這小子了。唏兒,賀蘭唏,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爹,就馬上和他一刀兩斷。你的婚事,以後爹親自為你操辦。」
「將軍,快消消氣,大小姐的眼光將軍還不清楚嗎?能被她看上,肯定有過人之處。將軍為何不多了解了解再下結論。」瑜蒼南見賀蘭唏可憐巴巴的,開口勸著將軍。
賀蘭厚德盯著楚雲暮,「我罵蒼隼人是狗,你可有意見?」
楚雲暮苦笑,他以前還少罵了嗎?「將軍,以前雲暮也沒少罵這三個字,但自從發現自己是蒼隼國人之後,聽到別人罵蒼隼國的子民,雲暮肯定心生不喜。只希望有朝一日,能通過自己的努力,使別人改變對蒼隼國的看法。」
賀蘭厚德冷笑了一聲,倒是挺有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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