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的嘴角不禁抽搐。
沒好氣的瞪他一眼,她嫌棄的低語,「就會胡說八道,我看是剛剛的雷劫,還沒劈疼你。」
這會兒還有精力,這麼胡言亂語,占她便宜……
也是壞透了。
夏傾歌的嬌羞表露明顯,夜天絕看著高興。
比起冷靜睿智,善於籌謀的夏傾歌,這樣會喜會怒的她,會顯得更真實,更灑脫。
人這一輩子,能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活,就是最好的。
他也希望夏傾歌簡簡單單的,能夠為她自己而活。
心裡想著,夜天絕彎著身子,湊到夏傾歌耳畔,他低喃,「雷劈的可痛了,每一下都撕心裂肺,極要命的。傾歌,快幫我瞧瞧傷口吧,我怕是要支撐不住了。」一邊說著,夜天絕的一雙長臂,便纏上了夏傾歌,整個人都黏在了她的身上。
夜天絕本就高大挺拔,如今他纏著夏傾歌,更襯得她嬌小。
看著夜天絕無賴的模樣,夏傾歌哭笑不得。
「得了,趕緊起來。」
「不起。」夜天絕耍無賴。
「你不起我怎麼幫你查看傷口啊?人都被雷劈臭了,你難道一點都聞不到?」
「傾歌,你嫌棄我?」
微微放開夏傾歌,夜天絕故作可憐兮兮的模樣,他緊盯著夏傾歌,仿佛她敢說「是」,他就會哭一樣。
「幼稚。」
夏傾歌拿夜天絕一點辦法都沒有,她無奈的笑笑,這才拉著可夜天絕去了潭邊上。
見潭水還算清澈,夏傾歌滿意的點點頭。
她找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,讓夜天絕坐下來,這才開口,「把上衣脫下來。」
「脫?在這?」
嘴角微揚,露出一抹邪魅的笑,夜天絕故作不懂的曖昧道。
「傾歌,這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我還沒成親,就這麼白日宣淫,是不是不太好?再說了,外面還有上百人在等著呢,萬一他們誰要是等不及,進來找咱們,這滿身的春光被他們瞧了去,咱們豈不是虧了?」
「虧個鬼。」
白了夜天絕一眼,不理會他不正經的話,她索性自己動手。
一邊解著他的衣袍,她一邊嘀咕。
「夜天絕,你少借著自己受傷,仗著我心疼你,就跟我胡言亂語占便宜。還白日宣淫,做你的白日夢去吧,你再胡說,我還真就不管你這一身傷了,讓你痛著、臭著,看誰管你。」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不禁笑了出來。
抬手抓住夏傾歌的手,眼底滿是曖昧漣漪,下一瞬,夜天絕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裡,強行讓她坐到自己腿上。
「傻丫頭……」
「你才傻。」
「是,我傻,我傻傻的只想你,覺得有你在,我這一身的傷真的能不藥而愈。丫頭,抱著你,我一點都不覺得身上的傷口會疼,相反我心裡特別踏實,我特別滿足。」
這話,夜天絕說的很輕,卻很認真。
四目相對的時候,夏傾歌能看得出來,他沒有說笑,更沒有說謊。
人都說:這世上沒有什麼感同身受,可是,同處在愛情里,她和夜天絕一樣,都深切的愛著對方,因而對方的心意,他們都能感受得到。
小手緩緩撫摸著夜天絕的臉頰,夏傾歌心裡滿是感動。
可是,她脫口而出的話,又是另一幅畫面。
「夜天絕,雷劫過後,不但功夫長了,這油嘴滑舌的能力也見長啊……你說,這雷劫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,讓你這麼能說會道的?」
「丫頭……」
「丫什麼頭?趕緊放開我,我給你看看傷口。你要是再耽擱,我就去外面將司徒叫過來,讓他幫你處理。我倒要瞧瞧,對這個大男人,你還能不能這麼你儂我儂,蜜語甜言?」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的嘴角不禁抽搐。
司徒浩月……還你儂我儂……
想想那畫面,夜天絕忍不住打寒顫,下一瞬,他二話不說就放開了夏傾歌,隨即動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袍。
比起司徒浩月來,還是他家小女人的貼身侍候更好。
看著夜天絕這模樣,夏傾歌得意的挑眉。
只是,下一瞬她就變了臉。
之前的時候,夏傾歌只看到了衣袍破損,有血痕,知道夜天絕受了傷,可是真當夜天絕將袍子脫下來,裸露出肌膚的時候,夏傾歌才看到,什麼叫遍體鱗傷。
原本夜天絕的身上,就有許多的傷痕,那些疤痕縱橫交錯,讓人看了心疼。
而現在,不論是身前還是後背,都更多了血痕。
不同於刀傷,這雷劈的傷痕顯得寬了不少,而且皮肉外翻,猙獰的厲害。夏傾歌看著,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。
都傷成這樣了,也虧得夜天絕還有心思,拉著她說笑。
他也不嫌疼。
夏傾歌的疼惜難過,夜天絕都看在眼裡,他笑了笑,無所謂的開口。
「男人嘛,哪個身上還不留點傷疤的?早先征戰沙場,就已經習慣了,如今這點傷,真的不算什麼。而且,有你這個神醫在,上好的藥敷著,頂級的丹藥吃著,想來用不了三五日就能痊癒,沒什麼的。」
「少說那些好聽的哄我。」
白了夜天絕一眼,夏傾歌快速蹲了下來,她為夜天絕把了脈,也仔細的檢查了傷口,確認都是外傷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她的手上帶著些藥,但是不全。
看向夜天絕,她快速道。
「你在這等我,我去外面拿些藥過來,還有衣袍什麼的,我也都給你準備了,我也去拿過來。」
「不用啦……」
夏傾歌話音才落,就從崖壁縫隙的出口處,傳來了一道聲音。她循聲望去,只見司徒浩月正依偎在崖壁上。
遙遙的看著夏傾歌和夜天絕,司徒浩月臉帶笑意。
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包袱,隨即道,「東西都在這,你們慢慢治療,若是體力好,真有個白日宣什麼的,也是可以的。你們努力,我先撤了。」
說著,司徒浩月用力,將包袱拋向了夜天絕和夏傾歌的方向。
夜天絕伸手,一把將包袱接了過來,瞪了司徒浩月一眼,夜天絕沒好氣的道。
「沒你的事了,趕緊消失。」
「翻臉無情,這也不是女人的代名詞,夜天絕,這形容你太合適了。」
一邊擠兌著夜天絕,司徒浩月一邊大笑著轉身離開,他走的倒是瀟灑,可是夏傾歌臉頰上滾燙的熱卻消散不掉。
白日宣淫……
司徒浩月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?他又聽到了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