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浩月那模樣七,狼狽的可笑。
夏傾歌看著,不由的笑了出來,手上研磨藥粉的動作不停,她嘴上卻也調侃著司徒浩月。
「司徒,你這樣子,可真應該讓思思好好瞧瞧。估計她看過之後,對你就再也喜歡不起來了。因為你這模樣,可真是……丑……」
刻意將「丑」字說的重重的,夏傾歌的聲音里笑意不斷。
司徒浩月聽著,嘴角連連抽搐。
將手上的活計都放下,去一旁拿了帕子,擦著自己的臉,司徒浩月連聲回應,「丫頭,你這可夠沒良心的,這都過了子時了,我還沒睡,陪著你在小藥房裡準備東西,你還說我丑……你可真是不怕寒了我的心,我撒手就不管你和夜天絕了。」
「你不會的。」
這幾個字,夏傾歌說的篤定極了。
司徒浩月聽著,嘴角微揚,「那倒是,誰讓我這麼善良呢。」
「你不會撒手不管,跟善良不善良的沒有一點關係,主要是你怕別人說你……」
「說我什麼?」
「醜人……多……作怪……」
一字一句,清晰的說著,夏傾歌的話里,滿是得意調侃。
司徒浩月聽著,嘴角連連抽搐,快速到夏傾歌身邊,「丫頭,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,這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句子,明白嗎?睜開你那雙大眼睛,仔細的瞧瞧,看上夜天絕你的眼神就已經很差了,現在要是再敢說我丑,那我只能可惜你小小年紀就眼瞎。」
司徒浩月的話,說得聲音很大,理直氣壯的。
只是,他話音才落,就聽到門口處傳來了夜天絕的聲音。
「傾歌看上我,怎麼就眼神差了?」
一邊說著了,夜天絕一邊大步流星的走進房間,眸光定定的落在司徒浩月的身上,夜天絕的眼神里,滿是凜冽質問。
感受到那凌厲的目光,司徒浩月的嘴角,忍不住抽搐的更厲害了幾分。
「夜天絕,你這怕是長了兔子耳朵狗鼻子吧?」
真是半分都說不得。
這才剛一說,人就趕到了,這算什麼事啊?
司徒浩月心裡正嘀咕著,就聽到夜天絕輕笑,「醜人多作怪,可我不一樣。不論我長了什麼,在傾歌心裡,我都是美的,如此就好。」
「就你,還美……臭美還差不多。」
「才不是呢。」
司徒浩月話音才落,夏傾歌就側頭看向他,篤定的開口。
「公子玉顏色,在我眼裡,夜天絕這樣的,就是美。倒是司徒你……也就思思覺得你好。」
「你……你們倆……真是狼狽為奸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」
「那就多謝誇獎了。」
說著,夏傾歌將手中研磨藥粉的藥杵,塞到了司徒浩月的手中。
「夜天絕來接我了,那我就和他回房休息了,接下來的活,就勞煩司徒公子了。」
一邊說著,夏傾歌一邊走向夜天絕。
看著她的模樣,司徒浩月嘴角抽搐。
「夜天絕一來,你就跟著他跑,丫頭,你這也太沒良心了。虧得我深更半夜的不忌諱,陪你這麼久,你就不知道多留一會兒,也陪陪我?」
聽著司徒浩月的話,夜天絕隨手將夏傾歌的腰攬緊。
得意的挑眉,看了司徒浩月一眼,夜天絕調侃。
「陪是不可能了,呸倒是可以。」
「賊夫妻。」
「怎麼說都隨你,你開心就好,」說著,夜天絕又道,「不過,你也別忙太晚了,明日一早上善大師就能到,到時候再忙也不遲。」
「這還像句正經的人話。」
滿足的晃了晃藥杵,司徒浩月衝著他們兩個人擺了擺手。
「行了,你們兩個快走吧,別耽誤了我幹活,之後還要去休息呢,可沒時間浪費在跟你們鬥嘴上。」
「得,是我們錯了,司徒公子,那我們走啦。」
「快走吧。」
司徒浩月嫌棄的說道。
看著司徒浩月的模樣,夜天絕和夏傾歌都不由的笑了出來,他們也不再耽擱,而是快速離開了藥房。
幾乎是一出門,夜天絕就將夏傾歌抱了起來。
夏傾歌不被,被嚇了一跳,她忍不住叫了一聲。
「啊……」
「別叫。」
低頭堵住夏傾歌的唇,夜天絕含糊低喃。
「小心將司徒,還有莊子上的其他人引來,到時候只怕你會更羞澀。」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無語的蹙眉,她索性摟著夜天絕的脖頸,隨即將整個頭都埋進了他的懷裡。
夏傾歌那乖巧的模樣,像是貓兒一樣,讓夜天絕喜歡。
臉上笑意蕩漾,夜天絕低喃。
「傾歌,累不累?」
本不想讓夏傾歌為煉丹的事操心受累,可是入夜之後,他們接到了上善大師的消息,說明日一早就能到。夏傾歌想著要為他籌備著解開被封大穴的事,便想著煉丹為他恢復內力。
所以,她才會拉著司徒浩月,在小藥房裡忙到現在。
夜天絕是真心疼。
若非和夏明博兩個人有事情商量,耽擱到了現在,他早就去藥房裡,將夏傾歌帶回房了。
哪怕是綁,也早就讓她回去休息了。
聽著問話,知道夜天絕擔心,夏傾歌換換抬頭對上他黑亮的眸子。
「我沒事,你瞧著我把司徒擠兌的那麼慘,就知道我這狀態有多好了。我是真的好了,就算熬上一夜,也沒什麼要緊的。」
「在藥房裡熬上一夜,遠不如回房,幹些正經事。」
「你……無恥……」
知道夜天絕的弦外之音,夏傾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嫌棄的嘀咕。
聽著她的話,夜天絕勾唇笑了出來。
「傾歌,你想什麼呢?本王只是說,你應該會房好好休息,睡上一覺,以便養足精神,明日和上善大師一起探討其他問題,這怎麼就無恥了?難道這不是正經事?傾歌,你在想什麼不正經的呢?」
夜天絕明知故問,那樣子,讓夏傾歌忍不住想咬他一口。
這男人,可真會倒打一耙。
嫌棄的瞪著他,夏傾歌道,「懶得理你,早知道你這樣,就應該讓司徒擠兌哭你。」
「晚了,剛剛咱們夫妻同心,你可是站在我這邊的。」
「誰跟你夫妻?」
「用不了多久就是了,」貼著夏傾歌的耳畔,夜天絕低喃,「當然,你若是等不及的話,咱們先過了這洞房花燭夜,我也是肯吃這個虧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