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0章 嘴上抹了蜜似的

  聽著夏傾歌的感慨,夜天絕不禁勾唇笑笑。

  「人心難測,這你本就是最清楚的,至親之人是如何面目,何種心思,尚且會時移世易,不斷變化,讓我們難以猜測,更何況是那些我們並不熟悉,還會刻意隱藏自己心思的呢?」

  看不透司徒新月,這太正常的。

  「而且,一個人的性格,本就是由很多原因造成的。司徒新月年少被司徒廉所控,吃盡了苦頭,她心中無欲無念,只有司徒廉的命令,為此她殺人如麻,心狠手辣。可是,來了天陵,遇上了冥九,冥九在她的心上植入了愛。這種感情,與她原本所接受的訓練,與她原本所過的日子,全都不一樣,也正因為如此,她才會那麼抗拒承認對冥九的感情。只是,人能欺人,卻難以騙自己。所以,她心思複雜,做事一會一變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」

  夜天絕的話說的在理,夏傾歌點點頭,也不再多糾纏。

  如夜天絕說的,至少司徒新月現在沒有傷害她。

  這也就夠了。

  「等一會兒我去看看她吧,總歸算是為我忙活了一場,我應該去說聲謝謝的。」

  「我替你去就成。」

  幾乎是在夏傾歌話音落下的瞬間,夜天絕便說道。

  夏傾歌聽著,不禁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他,她抬手揉揉他的臉,「夜天絕,你這是怕司徒新月傷害我,所以才不想我跟她接觸嗎?說真的,你這防著我和她見面,比防著我見男人還要仔細呢。」

  「呵呵……」

  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不禁笑了出來,他眸若星海,滿是璀璨。

  「傾歌,不說滄傲大陸如何,單說這五國之內,能比得上本王的男人屈指可數,所以你見任何男人,本王都不擔心你會看上他們,而舍本王而去。但司徒新月不一樣,她危險,說不定還真的會搶了你走。」

  夏傾歌嘴角抽搐,她嫌棄的戳了戳夜天絕的心口。

  「王爺,你是不是健忘了?」

  「健忘?」

  「之前,我夸司徒的時候,也不是誰酸溜溜的,一臉的防備,還舔著臉問我他和司徒誰更好一點。王爺,你說這樣的人,真的睿智自信,覺得自己玉樹臨風,無人能敵嗎?」

  抓著夏傾歌作怪的小手,夜天絕勾唇輕笑。

  手臂用力,他將夏傾歌抱得更緊了不少,溫熱的唇瓣,落在她的耳畔上,他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,而後低喃。

  「傾歌,那你說,本王和司徒,到底誰更好?」

  「司徒……」

  「嗯?」聲調驟然提高了幾分,夜天絕看向夏傾歌的眼神,充滿了危險,「本王給你機會,你再說一次,一定要想好了,好好說,否則……本王可不確定,本王都會做出什麼事來。」

  威脅著夏傾歌,夜天絕將話說得理直氣壯。

  夏傾歌太聽著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
  用手撐在夜天絕的胸膛上,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,強而有力,帶著幾分不安分的渴望。

  夏傾歌微微用力,讓自己坐直幾分,拉開與夜天絕的距離。

  「戰王爺,你最好,可好?」

  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
  說著,夜天絕的唇便落在了夏傾歌的耳朵上,濕熱的渴望,瞬間傳至夏傾歌的四肢百骸,讓她忍不住顫慄。

  「夜……」

  「呵,」滿意的看著夏傾歌的反應,夜天絕笑意蕩漾,「傾歌,你這模樣真美。活了兩世,我依舊覺得,你在我懷裡的時候最好看。」

  「你……」

  「當然,以後洞房花燭夜的時候,可能會更美。」

  這話,夜天絕說得很慢,幾乎一字一頓,要深深的烙印在夏傾歌的心上似的。

  夏傾歌臉頰滾燙,她看著夜天絕,滿臉羞澀。

  忍不住在他身前捶了一下,她嬌嗔,「一天慣會胡說,夜天絕,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的。」

  「對你,還需要正經?」

  「你……」

  「我說的對。」

  厚臉皮的打斷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一點都不知道臉紅。那樣子,讓夏傾歌一點辦法都沒有。她掙扎著想要從夜天絕的懷裡出來,緩解曖昧尷尬,可偏偏夜天絕將她抱得更緊了。

  「夜天絕,放開我。」

  「不放。」

  「別鬧,」推著夜天絕,夏傾歌快速找藉口,「我要去看看司徒新月,你別耽擱時間了。」

  「不是說好了,我替你去?」

  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忍不住賞他一記白眼。說好了?他們說好了嗎?明明是說著說著就說偏了,說不正經了。

  心裡嘀咕著,夏傾歌快速道。

  「成,那你替我去,我要去找司徒了。」

  想著司徒浩月交代的,夏傾歌醒了之後,要找他煉丹製藥的事,夜天絕心上儘是瞭然。

  他貼著夏傾歌耳畔,快速說道。

  「司徒說了,你要是想煉丹製藥,隨時都可以,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。不過我瞧著,你今日還是歇著吧,這事不急在一時。」

  「怎麼不急?」

  「我的身子我清楚,已經在漸漸恢復了,風鶴的丹藥雖然差了些,但方子總歸是好的,我如今也算不錯了。煉丹費力,你得休養好了,否則我擔心你撐不住。你若是不舒服了,且不說煉丹不能繼續進行,單說我會心疼你,這就是要命的。」

  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覺得自己心頭,有種春水浮蕩的感覺。

  夜天絕今日,似乎特別會說情話。

  不過,夏傾歌識趣的沒有再開口擠兌他,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不對勁兒了,居然這麼能說,若是再跟他糾纏下去,最後羞澀的只會是她。

  至於夜天絕,只會臉皮更厚,毫無止境。

  心裡想著,夏傾歌快速道。

  「我也沒事,而且,出力的是司徒,我只是給他打下手而已,累不著的。我想著上善大師也快到了,到時候,我們必然要商量著你身體大穴的事,若是要銀針渡穴,解除你大穴的封鎖,這就要求你的身體得是全盛狀態。這件事,耽擱不得。」

  道理,夜天絕懂。

  可是就像是他說的那般,他捨不得夏傾歌拖著還未病癒的身子,為他勞累。摟著夏傾歌的手臂不斷收緊,他側身壓著她的身子,將她鉗制在了身下。

  「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,只是今日這事,就得聽我的,否則……信不信我做些讓你起不來的事情,嗯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