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絲毫的隱瞞,司徒浩月將剛剛司徒新月說的那些話,全都告訴了夜天絕和夏傾歌。
和司徒浩月一樣,他們也覺得司徒新月不對勁兒。
夜天絕眉頭緊蹙,「聽司徒新月這些話,有給我們透露信息,想要幫我們的感覺。她是真的想要向我們靠攏,還是另有盤算?」
「不知道。」
司徒浩月一時間也摸不透司徒新月。
女人心海底針,尤其是司徒新月這樣的女人,更是深沉的可怕,誰知道她都在想什麼?
心裡正想著,司徒浩月和夜天絕就聽到夏傾歌道。
「別管她是想要向我們靠攏,還是另有盤算,都不要緊,我先去她那看看再說。」
「你要過去?」
攬著夏傾歌,夜天絕不放心的問道。
他不否認,司徒新月對夏傾歌乃至於對他們這些人,暫時都還算可以,但是,誰也不能保證她就不會突然翻臉。
夜天絕的心裡,並不願意夏傾歌與司徒新月過多接觸。
明白他的擔憂,夏傾歌笑笑。
「放心吧,不會有事的,左右還是在咱們自己的莊子上,出不了什麼意外。我過去看看,或許會有什麼收穫。」
「可是萬一……」
「沒有萬一。」
打斷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輕笑。她還有一輩子要和夜天絕走呢,她不會輕易離開這個塵世的。
這話,夏傾歌沒有說,不過那滿滿的情意,都在夏傾歌的眼睛裡。
司徒浩月看著,不禁癟嘴。
早知道這兩個人這麼甜膩,他就應該晚點再來找他們。現在看著,他覺得自己空虛寂寞冷。
……
莊子,司徒新月的院子。
夏傾歌和夜天絕、司徒浩月回來之後,就直接到了這裡。司徒新月的房間門大敞著,仿佛就在等他們。
夏傾歌也沒有猶豫,她快速和夜天絕一起去了門邊上。
彼時,司徒新月正在床上盤腿打坐,聽到動靜,她也沒有睜開眼睛,只是淡淡的開口。
「夏傾歌留下,其他人離開這。」
聽著司徒新月的話,夜天絕先開了口,「你想做什麼?」
「我說了,離開。」
司徒新月聲音冰冷,一時間,整個房間都顯得一片清冷。
夜天絕聽了這話,身上也散發著冷意,他攬著夏傾歌的手不斷收緊,沒有半分鬆開離開的意思。
這股冷意,司徒新月感受得到。
緩緩睜開眼睛,她冷冷的看向夜天絕,「要麼你離開,要麼你們一起離開,只不過,機會只有一次,你可不要後悔。
「那好,我們走。」
說著,夜天絕便想帶著夏傾歌走。
只是夏傾歌沒有動,她握著夜天絕的手,衝著他搖搖頭,「你先出去吧,我和她聊聊。」
「可……」
「不會有事的,出去等我吧,我一會兒就來。還有,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,風陵渡那邊,你也該找人去安排了。」
知道夏傾歌這是在刻意找藉口支開他,夜天絕不禁沉沉的嘆息。
拗不過她,他只得點頭。
「那好,我去外面等著你,你若是有什麼事,立刻叫我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得了夏傾歌的回應,夜天絕轉頭看了司徒新月一眼,幽沉的眸光里滿滿的都是危險,夜天絕以冰冷警告她不要亂來。
司徒新月勾唇笑笑,什麼都沒說。
夜天絕和司徒浩月兩個人,很快就離開了,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。
司徒新月的目光,這才落到夏傾歌的身上。
「也難怪夜天絕對你如此鍾情,不過身子稍稍好些,就恢復了以往的膽大無畏。夏傾歌,我真的有點喜歡你了。」
這樣的女人,的確身上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光彩,讓人難以移開眼。
「是嗎?」
聽著司徒新月的話,夏傾歌聳聳肩,臉上帶著淺淺的笑。
臉上沒有半分的羞澀,她坦然的回應。
「喜歡我的人的確不少,現在又加了一個,著實甚好。司徒姑娘,謝謝你了。」
「得了,別說那些好聽的。」
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口舌,司徒新月收回目光,她挪了挪自己的位置,快速道。
「你過來。」
「做什麼?」
夏傾歌雖然在詢問,只是,她的腳步卻在走向司徒新月。
有些時候,人的反應或許就是難以自主的,在心底里,或許她已經先行司徒新月了,所以才會沒有猶豫。
司徒新月並沒回應。
一直到夏傾歌到她身邊,她一把拉住夏傾歌的手腕,夏傾歌沒有防備,被拉了一個踉蹌。
跌坐在床上,夏傾歌眉頭緊蹙,她沉著臉看向司徒新月。
「你做什麼?」
「別說話。」
拉著夏傾歌與自己更近幾分,司徒新月快速為她診脈,一時間,夏傾歌也靜了下來。
很快,司徒新月便開了口,「身子恢復的不錯。」
「怎麼,你想要安排啟程,去風陵渡?」
「看來之前在你房裡,我與司徒浩月說的那些話,你都聽到了。」
聽著這話,夏傾歌也沒有否認,目光灼灼的看著司徒新月,她冷聲開口。
「所以呢?」
「所以你趕緊閉嘴,不讓你說話,你少說。」
淡淡的白了夏傾歌一眼,司徒新月猛地打在夏傾歌的肩頭,這一下不算太重,可借著這個力道,她和夏傾歌雙雙側身,面對面坐在床上。拉著夏傾歌的手,與她掌心相對,司徒新月快速閉上了眼睛。
運功。
不過一瞬,夏傾歌就能感受到,一股濃郁的暖流,從手掌心處徐徐滲入到她的身體裡。
雖然功夫不怎麼樣,可是,夏傾歌知道,那是內力。
眼睛瞪得大大的,她有些不敢相信。
「你……」
仿佛早預料到了夏傾歌的驚詫,司徒新月在她開口的瞬間,便冷冷的說道,「閉上眼睛,靜心調息,嘗試著操控內力,運行小周天。」
「可……」
「按我說的做。」
司徒新月的話里滿是嚴肅,夏傾歌聽了,不敢怠慢,她快速閉上了眼睛。雖然功夫差,但是基礎夏傾歌還是有的,司徒新月傳輸給她的內力不多,她嘗試著操控這股內力,起初倒也不廢什麼力氣。
但是,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,夏傾歌便覺得越來越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