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子上,夏傾歌早已經等著急了。
她知道夜天絕去找歐陽靖了,根據她的估算,依照夜天絕的實力,對付歐陽靖輕而易舉,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。
夜天絕這麼久沒回來,她的心不禁七上八下的。
她總擔心夜天絕會出事。
根本坐不住,夏傾歌索性下床,慢慢的走向門口。她依偎著門,不停的向外面張望。
這一刻,她急切的就像是一個等待相公歸來的小女人。
司徒浩月一直都在房頂上,夜天絕走的時候,特意將他留下來守著夏傾歌,生怕夏傾歌出任何一差二錯。所以,司徒浩月索性就坐到了房頂上,寸步不離。
見著夏傾歌到門邊,不斷張望,司徒浩月翻身下了房頂。
站在夏傾歌不遠處的位置,司徒浩月搖著玉骨扇,一臉曖昧的看向她。
「丫頭,夜天絕不過才走一會兒,你就這麼著急了,你這真是半刻也離不開他啊。我可跟你說,這女人對男人的依賴,是不能太強的。你依賴著夜天絕,他就會自我滿足,覺得你沒他不行,從而變得肆無忌憚,對於也會越來越差的,懂嗎?」
司徒浩月的話,自然有他的道理,只是這調侃,不適合她和夜天絕。
看向司徒浩月,夏傾歌不禁開口。
「司徒,你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,夜天絕帶人去了這麼久,還沒回來,我有些擔心。你說他不會出什麼事吧?」
「能出什麼事?」
微微嘆息,司徒浩月快速道夏傾歌身邊。
「在這五國之中,真正靠功夫,能夠與夜天絕匹敵的少之又少。司徒新月這種意外,不是總會有的,你真的沒什麼可擔心的。對付歐陽靖,雖說不算什麼難的事,可他也是一國太子,想要弄死他,還不得費些周折,好生安排著?這也就是夜天絕,幾個時辰就搞定,要是換做其他人,指不定得用多久呢。你也不想想,要是一國太子真的那麼容易弄死了,他能活到今日?」
司徒浩月說的,全都是直白的大實話,這話夏傾歌聽了,壓抑的心也鬆快了幾分。
微微點頭,她只清淺嘆息。
「或許是這陣子,發生了太多事,讓我也變得不堪一擊了。一個人待在屋子裡,我會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,這還真不像以前的我。」
說這話的時候,夏傾歌的眼裡,不禁多了幾分落寞。
這種感覺,司徒浩月能明白。
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司徒浩月勾唇淺笑,「丫頭,自認識你開始,你就處處擠兌我,在我看來,你可不是一個脆弱的人。人家都說越挫越勇,前面還有很多風風雨雨等著你呢,你可不能敗下陣來。什麼脆弱的不堪一擊,這可不是你該說的話。」
「我知道,可是現在的我……」
「病重憂思多,你這大抵就是病了的緣故。不過,吃了藥施了針,你的身子已經在一點點好轉了,你也該調節調節對自己的心情了。還有很多事情,等著你去做呢。」
說著,司徒浩月快速轉移話題。
「之前,風鶴拿回來的丹藥,你也看了,我瞧著總歸還差一些。夜天絕可以先吃著,但是憑藉這丹藥,他恢復的時間勢必會被拖長。等過兩日,你好些了,我給你打下手,咱們兩個再重新給他煉製丹藥吧,那樣對他恢復有好處。」
關係到夜天絕的身子,夏傾歌自然不敢怠慢,她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過來。
細細的聽著司徒浩月的話,夏傾歌連連點頭。
「我知道,等我再好一點,我就親自動手。」
「也不急,我還托人去搜索藥材了,你的藥方子是上好的,不過我瞧著你還寫了備份,需要珍貴藥材的那一種。我們也試試,看在煉丹之前,能不能將藥材找齊了,若是可以,那夜天絕恢復的只會更快。」
「那就最好了。」
「所以啊,你就將心放回到肚子裡,什麼都別想,先將自己的身子養好了,這是最要緊的。」
一邊說著,司徒浩月一邊伸手。
「來吧,我扶你回去休息,夜天絕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,你這麼等,是乾耗身子。」
其實,夏傾歌私心裡是想等下去的,她希望夜天絕入院子的第一刻,她就能看到。
只是她也知道,自己這身子,沒有任性的資本。
她任性,只會讓夜天絕、司徒浩月這些關心她的人擔心。
微微點頭,夏傾歌緩緩道,「那我回去休息。」
「這就對了。」
說著,司徒浩月就攙扶著夏傾歌往回走,只是才走兩步,就聽到了腳步聲。他們兩個人回頭,就見夜天絕大步流星的衝著他們走了過來。
眼底帶著笑意,夜天絕步履生風。
到夏傾歌身邊,夜天絕伸手,一把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。
「傾歌,是不是等著急了?」
「可不是,」還沒等夏傾歌開口,司徒浩月就已經嘀咕上了,「你一刻不回來,丫頭就一刻不安心,她這破身子,還站在門口張望著,都快化成望夫石了。」
「傻丫頭。」
聽著司徒浩月的話,夜天絕可以想見夏傾歌的模樣,他不禁寵溺的低喃。
抱著夏傾歌回屋裡,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,夜天絕這才開口。「只不過是一個歐陽靖而已,我對付得了,出不了什麼岔子,你應該放心好好休息的。」
「你去了很久,我有些擔心。」
「久嗎?」
微微挑眉,夜天絕看向夏傾歌,勾唇淺笑,他從衣袖裡,將摺子拿出來,直接遞到了夏傾歌面前。
「你看看我送你的這份禮物,或許會覺得,我這些時間,花的還算值得。」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不由一愣。
她下意識的看向摺子。
「這是……」
「你自己看。」
「哦,」夏傾歌點頭,隨即將摺子打開,看著上面一列列寫下的東西,再看看最後的印鑑,她的眸子瞪得大大的,「這……這……」
「怎麼樣?還滿意嗎?」
夏傾歌連連點頭,半晌都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司徒浩月見狀,好奇的身前,他將摺子拿過來,看著上面的一切,不禁嘴角抽搐。
「這是歐陽靖全部的家當吧?夜天絕,土匪都沒你這麼簡單粗暴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