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情字最磨人七。
求而不得是痛,得到了守護艱難也是痛。
夏傾歌和夜天絕兩個人,這段感情,已經經歷了兩世,可依舊磨難重重。老天對他們,未免太殘忍了。
司徒浩月正想著,就聽到一聲清淺的嘆息。他快速回頭,就見顧書潯和司徒新月兩個人,正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樹下。尤其是司徒新月,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。
見狀,司徒浩月也沒迴避,他看向司徒新月,清冷勾唇。
「沒想到,赫赫有名的新月奪,也有聽牆角的習慣。」
聽著這話,司徒新月冷哼,「是你們自己沒有防備,現在還怨我聽到的多了,這就和自己沒本事,卻怨別人能力強一樣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動怒是無能者的行為,更何況,即便動怒,你也打不過我。」
說著,司徒新月快速走過來。
顧書潯跟在她身邊,碎碎的念叨,「司徒姑娘,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?明明看著戰王爺和安寧縣主兩個人相戀不易,你卻不出手幫他們一把,這樣你心裡難道不會過意不去?」
「過意不去?」
呢喃著這四個字,司徒浩月冷冷的嘲諷。
「堂堂的新月奪,哪裡會知道什麼叫過意不去?她屠村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,殺自己心愛的男人,更是下手毫不留情。她若是心中有一絲一毫的柔軟,冥九也不會死。」
冥九……
聽到這兩個字,司徒新月的眼神,一下子暗了下來,她冷冷的開口。
「司徒浩月,你找死……」
「一說冥九,你的情緒就會失控,看來,你的心裡果然對他是在意的。只可惜,冥九再也回不來了,司徒新月,你會為殺了他的事,後悔一輩子。」
「該死……」
咬牙切齒的低吼,下一瞬,司徒新月快速動手。
司徒浩月早有防備,他用玉骨扇,擋去司徒新月的攻擊,而後後退幾步,眼神清淺。
「越是不讓人觸碰,就說明你越心虛,司徒新月,作為一個人,還是一個女人,坦然的承認自己心裡記掛著一個男人,為他而後悔,沒什麼可羞恥的。相反,死不承認才讓人看不起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冥九若是在的話,一定會為夜天絕和丫頭赴湯蹈火,不會讓你傷他們分毫,而且說不準他還會拉著你,一起幫著夜天絕和丫頭呢。司徒新月,你殺了冥九,連他的最後的意願也不願幫他完成嗎?出手幫夜天絕一把,幫丫頭一把,讓冥九黃泉路上走的安心,減少些自己心頭的罪孽感,這不好嘛?」
司徒浩月利用冥九,勸說著司徒新月。
他想試試,司徒新月因著冥九的關係,能夠退讓到什麼地步?
只是,他話音才落,就聽到司徒新月冷笑。
「司徒浩月,你別枉費心機了,你也說了,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,我殺冥九的時候尚且沒有手下留情,現在還指望著他的存在,能驅使我幫夜天絕和夏傾歌?你簡直做夢。這一手,未免太愚蠢了。」
話音落下,司徒新月轉頭就走。
她速度極快,不過須臾,就已經到了破廟,離司徒浩月遠遠的。
司徒浩月見狀,不由的勾唇。
「看來,也是個口是心非的,冥九……或許還真有用。」
司徒浩月呢喃著,就見顧書潯湊了過來,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司徒新月消失的方向,快速開口。「她真的殺了自己最愛的男人?」
「最不最愛很難說,但是,至少她曾經動情過,而冥九待她,也卻是極好。」
「冥九……」
想著夏傾歌屢次提起的名字,顧書潯的心裡,更多了幾分瞭然。
他的眼裡,緩緩露出一抹笑。
「我沒少聽安寧縣主提冥九,每次都能將司徒姑娘氣的瀕臨暴走,可是,司徒姑娘卻沒有一次是真正的翻臉的。我瞧著你說得對,她至少對冥九是曾經動過情的,而且現在,大約也是放不下的。你想通過冥九,拉攏司徒姑娘,我覺得這事靠譜。」
「總歸得試試。」
若是司徒新月真的肯幫忙,那夜天絕和夏傾歌的恢復時間,都可以被拉長。而且,司徒新月對神血聖女的事,以及司徒廉那邊的狀況,也都了解的更多,這些消息對他們來說,十分有利。
司徒浩月心裡正想著,就聽到顧書潯開口。
「對了,你知道夜天絕身邊,到底有多少人嗎?剛剛,我和司徒姑娘,又發現了一批人,好像不是夜天絕的人。他們功夫不凡,也不知道是敵是友。」
聽著這話,司徒浩月的眼睛不禁亮了亮。
「你是說又發現了一批人?」
「嗯,應該不是夜天絕的人,我和司徒姑娘追蹤,遇見了冥七,他也跟了一段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司徒浩月說著,就往山林里走。
之前,他也是從滄傲大陸往過調了人的,如果所料不錯的話,這些人很可能是他的人。如今正是用人之際,來人幫忙,對他們來說,總歸是一件好事。
司徒浩月想要去看看。
見狀,顧書潯不禁眉頭緊蹙,「司徒公子,要不要我陪著你去?」
「不用,我自己就成。」
話音落下,司徒浩月運功,飛身離開,他的速度很快,進了山里之後,司徒浩月便發送了自己的信號。大約一刻鐘之後,便有十個黑衣人從山林中陸續出來,與他匯合。
「參見公子。」
聽到這些人的話,司徒浩月的臉上,不禁露出一抹淺笑。
「剛剛遇上新月奪了?」
「是,」站在最前面的浩海,快速回應,「屬下們幾人剛到,得知了夏大小姐的消息,就過來探查,正好遇見新月奪。她十分機敏,屬下幾人還未靠近,就被她察覺了,一路追蹤許久,才擺脫掉她。」
「嗯。」
司徒浩月點點頭,也不多說什麼。畢竟司徒新月的本事,他是清楚的。
看向浩海,司徒浩月快速道。
「司徒家情況如何?司徒廉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動作?」
聽著問話,浩海不敢隱瞞,他快速開口,「司徒家倒是沒什麼動靜,尤其是在家主和司徒廉相繼閉關之後,家裡十分平靜,沒見什麼異常。」
「你說他們都閉關了?」
司徒浩月問著,總覺得這件事,似乎有些非同尋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