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9章 許諾不立她為皇后

  眼睛濕潤潤的,七雲思思緩緩點頭。

  「放心吧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會任性瞎折騰的。我會好好的養傷,等你和傾歌一起回來。司徒,你一定要幫著戰王爺,將傾歌救回來。」

  「我知道,我會的。」

  「還有,你也要照顧好自己,你的功夫雖然挺好的,可是比起來司徒新月,可能還是要吃虧,危險關頭,你也要懂得保護自己。」

  「我知道。」

  「記得多帶些保命的藥,多帶些藥材,受傷了什麼的,一定要記得服藥,不能硬撐著,你明白嗎?」

  「我知道。」

  「對了,還有……」

  「沒有了,」打斷雲思思喋喋不休的話,司徒浩月輕笑著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,「你說的那些事,我都已經準備了,也都記在心上了。你放心吧,我和夜天絕是去救丫頭的,不是去送死的,我們懂得保護自己,我們一定能帶丫頭平安回來。」

  司徒浩月的話很輕,很溫柔。

  雲思思聽著,心裡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流淌,可是,她的心依舊沒有辦法平靜。

  畢竟,司徒新月太陰險歹毒了。

  可司徒浩月不願她多說,他不願她太過擔心,所以,雲思思索性就不再多言。將所有的擔憂壓在心裡,她只靜靜的依偎在司徒浩月的懷裡,與他一起享受這片刻的平靜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宮裡,乾元殿。

  夜天絕來的時候,皇上正在軟榻上淺眠。其實,他並沒有真的睡著,他只是閉著眼睛休息,然後等消息。

  夜天絕這邊的所有動作安排,都沒有瞞著他,他都是知道的。

  他的心也懸著。

  一直到聽到瑞公公來報,說夜天絕來了,皇上才欣喜的睜開眼睛,「老七來了?快請進來。」

  「遵旨。」

  瑞公公說著,快速退出去請夜天絕。

  不過片刻,夜天絕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,看向皇上,他低聲開口,「參見父皇。」

  「好,回來就好,老七,一切可還順利?」

  「暫且順利。」

  「暫且?」呢喃著這兩個字,皇上的聲音里,帶著幾分疑惑,「什麼叫暫且?」

  聽著問話,夜天絕也不瞞著。

  他三言兩語,便將青月崖下的事,以及皇城地下暗道的事,都一一的與皇上說了。當然,夜天絕也說了上真大師這個存留的隱患,以及接下來他對所有事情的安排。

  聽著軒轅景已死,皇城地下暗道內對軒轅景人馬的清繳也順利,皇上心裡是高興的。

  可是,聽著上真大師還活著,而夜天絕又要南下,皇上的臉便冷了下來。

  「老七,你說你要南下?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夜天絕只回應了一個字,卻出奇的篤定。

  皇上聽著,臉色不禁更暗沉了不少,「你也說了,上真大師是否還活著,又是否會捲土重來,一切尚未可知,如此大的隱患存在,整個皇城的安危尚且不能保證,你就只顧著兒女私情,南下去找夏傾歌,老七,你是不是太拿天陵皇城以及這些百姓當兒戲了?」

  皇上會有如此反應,夜天絕早就預料到了。

  其實,這並不奇怪。

  在其位,謀其政,皇上坐在那把龍椅上,自然要將整個天陵放在了首位,他自然更願意所有人都事事以天陵為先,為他出力,力爭能夠讓江山穩固,盛世長存。因此,皇上對夏傾歌態度反覆,對他的決定也帶有濃重的不滿,這都可以理解。

  只是,這並不能成為阻止夜天絕南下的理由。

  看向皇上,夜天絕勾唇輕笑。

  「父皇,皇城的事,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下去了,安樂侯和定陽王兩個人一起坐鎮,還有上善大師幫忙,那些殘存的事,根本不值一提。兒臣是要去南下救傾歌,這是當下兒臣最應該做的事。」

  「為了一個女人,你要置江山百姓於不顧?」

  「父皇,你才是天陵之皇,而兒臣早就說過了,當兒臣幫皇城排除後患之後,兒臣就只是夜天絕,不再是天陵的皇子,也不再是天陵的戰王。兒臣一個普通人,又談何江山百姓?這個擔子,不是兒臣能扛的。」

  「你……」

  「父皇,」知道皇上要說什麼,所以,夜天絕在他一開口的時候,便將他打斷了,「該說的事情兒臣已經說了,該安排的事,兒臣也已經安排好了,若是沒什麼其他事,兒臣就告退了。」

  說著,夜天絕就轉身要往外走。

  皇上目光灼灼的看著,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冷冽,他快速吼道。

  「慢著。」

  聽著皇上的話,夜天絕頓住腳步,緩緩回身,「父皇,你可還有什麼吩咐?」

  「老七,你是朕最看好的皇子,也是天陵之主的最好人選,朕可以坦白的告訴你,這位子朕就是給你留的。

  你今日要是留在皇城,好好的將事情處理好,那你之後南下,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你之前說的那些話,朕也可以當做沒聽過,甚至於夏傾歌的事,朕也可以既往不咎,只要你許諾不立她為後,朕甚至可以允你納她為妃,讓你們兩個一起過日子。

  可是,你要是執迷不悟,現在就一心想要離開皇城,去找夏傾歌,那從你踏出這個門開始,你就再不是朕的兒子。這天陵帝位,也再沒有你的份。這些,你可都要想好了。」

  皇上的話,一字一句,說的清晰。

  夜天絕聽得一清二楚。

  目光灼灼的看著皇上,夜天絕勾唇,他的臉上帶著笑意,更帶著堅定。

  「父皇,對於天陵帝位,兒臣從來沒有覬覦之心,兒臣之前說的話,並沒有開玩笑,比起皇權來,兒臣更想跟傾歌過些平淡簡單的日子。之前,兒臣留在皇城,幫著父皇,那是因為當時皇城危急,兒臣沒有辦法置皇城、置百姓於不顧,可現在皇城漸漸安定,兒臣在與不在並沒有什麼差別。可傾歌那裡不同,她需要兒臣。」

  「在你心裡,夏傾歌就那麼重要?重要到連皇位權勢你都不要?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對上皇上的眸子,夜天絕回應的篤定至極。

  「在兒臣心裡,在這世上,再沒有什麼人什麼事,能夠比傾歌還重。且不說兒臣壓根就不看重皇權爵位,就算兒臣看重,兒臣也可以為她捨棄。還有父皇,這一世,兒臣就只會有傾歌一個女人,我若為皇,她必是後,我若為王,她定是妃。我們之間,只有我們兩個人,再不會有其他人,所以父皇你說的什麼許諾的話,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