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簡若水的模樣,夏傾歌心疼的厲害。
可她能做的,只是更快。
快速為簡若水清理傷口,敷上自己特製的傷藥,緊接著夏傾歌又餵了簡若水兩顆丹藥,以幫著她調理。
這一陣忙下來,夏傾歌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。
不過,還有事情等著她做呢,她不能停。到書案邊上,快速寫了一個方子,之後,夏傾歌去拉開了小藥房的門。
夜天絕見夏傾歌出來,急忙開口。
「傾歌,她怎麼樣?」
聽著問話,夏傾歌嘆息了一聲,她快速點頭,「沒事,不會有性命之憂,接下來只是靜養,放心吧。」
一邊說著,夏傾歌一邊將手中的方子,交給夜天絕。
「安排個人,立刻去濟世堂取藥,府里的藥不全,直接去濟世堂取了拿回來熬,一會兒若水要喝。」
「我知道了,我這就安排人去。」
說著,夜天絕便拿過藥方,讓暗處的人去濟世堂取藥了。
夏傾歌也不耽擱,快速看向一旁端著水的素語,她道,「素語,你和涼嬤嬤進來,幫著若水再清理下身上殘餘的血跡,記得,小心些謹慎些,傷口附近不要觸碰,明白嗎?」
「大小姐放心,奴婢明白。」
影衛們都是過刀劍舔血日子的人,受傷是難免的,他們雖非各個都懂醫術,但是,基本的處理傷口的手法,還是懂一些的。
單純的為簡若水做清理,而且是傷口外圍的血跡,這點事素語做得來。
聽著素語的話,夏傾歌微微點頭。
讓素語和涼嬤嬤進去,之後,夏傾歌才看向素純,「思思那邊情況怎麼樣?她傷得重嗎?司徒一個人可應付的過來?還有,定陽王府那邊,可送去信了?定陽王知道了嗎?」
夏傾歌心裡擔憂,所以問題頗多。
好在,素純還算穩當,聽著夏傾歌的話,她一一回應。
「奴婢往司徒公子那送藥的時候,司徒公子正在給小郡主治療,許是簡小姐護著的原因,小郡主身上的弩箭,並沒有那麼多,只有兩處傷口。不過,有一處臨近心臟,也不是很樂觀。
奴婢將大小姐的話,轉告司徒公子了,司徒公子說暫時還應付的來,所以先不過來,讓大小姐專心為簡小姐醫治。
至於定陽王府那邊,早就安排人送信了,只是定陽王不在府中,所以還沒過來,倒是定陽王妃和小郡主的三個哥哥,都已經在司徒公子院子裡等著了。」
聽著素純的話,夏傾歌微微點頭。
「你去我房裡,找兩套未上過身的衣服,拿來給若水備著,一會兒她要穿。」
「是。」
說著,素純便退了下去。
見狀,夏傾歌則轉身回了房間,看著涼嬤嬤和素語兩個人手腳麻利的為簡若水清理,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過後,她也鬆了一口氣。
絲毫不耽擱,夏傾歌快速對涼嬤嬤開口。
「嬤嬤,我得去思思那邊看看,若水這邊就交給你了,給她清理完過後,為她換身衣服,然後把她送去我隔壁的房間。另外,若是夜天絕那邊的人將藥取回來了,你也幫忙熬著。」
「大小姐放心吧,老奴知道怎麼做,不會出岔子的。」
「那若是若水有什麼不妥,也一定快來告訴我,我會快去快回的。」
「是。」
得了涼嬤嬤的回應,夏傾歌轉身離開,只是,到門口的時候,涼嬤嬤又趕上來叫住了她。
「嬤嬤可還有事?」
聽著問話,涼嬤嬤也不瞞著,她快速道。
「大小姐,你治病救人這沒錯,可是,不論什麼時候,都不能忘記自己的身子。老奴瞧著你狀態不是太好,司徒公子還在呢,你也別太硬拼了。」
涼嬤嬤貼心,夏傾歌心裡記著這份情。
可是,這個時候她怎麼能不拼?
且不說雲思思、簡若水,都是她的摯友,單說那是一條人命,她就不可能輕易放棄。更何況,雲思思遭此大禍,也和她、夜天絕,連帶著司徒浩月有些關係。
這時候她不盡力,定陽王府的人如何想?
沉沉的嘆息了一聲,夏傾歌無奈道,「我知道了,嬤嬤放心,我會盡力顧全自己的。」
「大小姐……」
「嬤嬤費心了,別的話別說了,快去照顧若水吧。」
說完,也不給涼嬤嬤再開口的機會,夏傾歌轉身匆匆離開了。
涼嬤嬤看著她的背影,眼睛不禁微微有些濕潤,同是女人,她是真的心疼夏傾歌。人都道夏傾歌有夜天絕這樣的男人愛,是種幸運,可又有幾個人知道,夏傾歌處處為夜天絕思量,處處為她拼盡全力時候的模樣。
她能得到夜天絕的愛,是因為她值得。
涼嬤嬤的這些心思,夏傾歌沒有時間去思量,她快速去了司徒浩月那。
彼時,定陽王妃和雲思禮、雲思義、雲思樂都在房間外等著,一個個眼睛紅紅的,滿心的急切和膠著。
這種感覺,夏傾歌能懂,同樣她的心裡也不好受。
快速上前,夏傾歌輕輕行禮。
「參見定陽王妃。」
聽到夏傾歌的話,定陽王妃這才回過神來,伸手將夏傾歌攙扶起來,她開口。
「安寧縣主無需多了,咱們之間不拘這個。」
「是,」說著,夏傾歌緩緩看向房間裡,「裡面還沒有動靜?」
「還沒有。」
定陽王妃說著,又拉住夏傾歌輕問。
「那位簡小姐還好嘛?來時我就聽人說了,她為了救思思,受了很重的傷,她脫離危險了嗎?」
雖然更惦記雲思思的安危,但是,定陽王妃並非沒有感恩之心,知道簡若水受了傷,她心裡也記掛著呢。
夏傾歌聽了這話,心裡也讚賞定陽王妃。
微微點頭,她快速開口,「我已經幫若水處理過傷口了,的確是九死一生,不過,好在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,之後只要安心靜養,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。」
「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」
碎碎的念叨著,定陽王妃也長舒了一口氣,只是,還不等她的話說完,雲思樂便忍不住開了口。
「安寧縣主,簡小姐那邊,你都處理好了?我可聽人說,簡小姐受的傷比我小妹要重得多呢。你連簡小姐都就治好了,那大尾巴狼怎麼還沒把我小妹治好?他的醫術是不是不行啊?安寧縣主,要不你進去瞧瞧?」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