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沒有開口,可夏傾歌能感受他的怒意。
「皇上明鑑,若是治療失手不報,便是欺君,謀害皇子更是死罪,如此大的罪名,傾歌承受不起。」
「你若問心無愧,就讓開。」
夜天宇不依不饒。
有了夜天宇衝鋒陷陣,夜天放便退到一旁,安心的看熱鬧去了。
夏傾歌低著頭,微微蹙眉。
夜天放太會借刀殺人了,想來,夜天宇這個時候出現,也有夜天放的操縱的緣故。
有夜天宇在,就沒有拉夜天放下水的可能。
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。
心裡感慨著,夏傾歌的玩心也漸漸淡了。
「既如此,傾歌也就不阻攔了,戰王爺就在房內,皇上、太子殿下、大皇子盡可移步。只是有一點,儘量少言,更不要讓戰王爺情緒劇烈波動,於排毒不利。」
話音落下,夏傾歌緩緩移身讓路。
見狀,夜天放的心不由一窒。
難道夜天絕真的沒事?
心裡正尋思著,皇上和夜天宇已經進了門,就連在外面當透明人的夜天承,也閃身進去了。而這最初就吵吵嚷嚷,口口聲聲說擔心夜天絕的太子爺,還有些回不過神來。
夏傾歌淺笑。
「太子殿下不去看看戰王爺嗎?」
「夏……」
「想來,太子殿下不會失望的,而戰王爺若是知道,太子殿下對他如此兄弟情深,也必會感動到無以復加。」
誠心噁心夜天放,話音落下,夏傾歌淺笑著轉身離開。
那樣子,讓夜天放氣的發抖。
眸子如同淬了毒一樣,他狠狠的看了夏傾歌一眼,快速進門。
房內。
夜天絕坐的筆挺,雖然身上插滿了銀針,腿上的血還在流,可這卻不影響他的威嚴。
那是戰王的驕傲。
三言兩語,夜天絕就將治療的事,都跟皇上解釋過了。
等夜天放進門,皇上已經準備離開了。
看著夜天絕好好的坐在那,夜天放的眼裡,儘是不甘心,可他嘴上卻也能只能說。
「七弟安然無恙就好。」
聽著夜天放口不對心的話,夜天絕的嘴角,勾起一抹凜然的笑。
「讓三哥費心了。」
「咱們兄弟……」
「等到本王康復那日,定然要好好謝謝三哥今日的照料。」
不等夜天放說完,夜天絕就將他打斷了,兄弟情深他也會,只是這話說出來,會自然而然的透露滿滿的危險。
夜天放的心裡,忐忑不安,他看向夜天絕的眼神,也多了些許的躲閃。
畢竟是在皇上面前,他還真怕夜天絕撕破臉皮。
下毒……
這是若是捅出來,後果不堪設想。
皇上不知這其中的貓膩,只覺得兄友弟恭,他看著倒是欣慰。也不再多耽擱,他直接將夜天放、夜天宇和夜天承全都帶走了。
這次,他信夏傾歌的。
一個時辰,他等。
看著房門被關上,夏傾歌終於鬆了一口氣,她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。
癱坐在椅子上,她緩緩看向夜天絕。
「還撐得住?」
「嗯。」
夏傾歌點頭,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袖口,將兩枚銀針從手臂上取了下來。
剛剛,夜天放在外面鬧時,她是真的沒力氣了。
多虧了這兩枚銀針……
想著夜天放那吃癟的嘴臉,她就爽快,只是可惜夜天宇攪了局,否則,她一定能讓夜天放更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