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個「罰」字,夜天絕說的滿是曖昧。
夏傾歌甚至可以想見,他說的「罰」是什麼,她的臉頰不禁泛紅。
抬頭對上夜天絕的眸子,夏傾歌嘴硬道。
「那也不是我胡說八道,明明是戰王爺你風流俊朗,讓歐陽芊芊一見就丟了魂,這是事實,我有什麼辦法?」
「……」
「再說了,我也沒說讓你去當擋箭牌,去為姚婧之擋下這門親事啊,我只是讓他利用機會,讓自己得了歐陽芊芊的厭而已。戰王爺,聽話要聽全了,你不能總斷章取義冤枉我。」
「你這嘴,常有理。」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寵溺的說道。
下一瞬,他直接低頭,吻住了夏傾歌的唇,這張利嘴,他得好好的罰一罰,她才能知道他的厲害。
心裡想著,夜天絕的吻不斷加深。
夏傾歌的甜,讓他沉淪。
一開始,就無法停下。
許久,夜天絕才放開夏傾歌。夏傾歌原本粉嫩的唇瓣,因為熱吻,而漸漸泛起了一摸羞紅,那樣子,仿佛能滴出血來。
夜天絕略顯粗糲的手指,一點點撫摸上去。
兩個人的心跳,都不禁更快。
砰……砰砰……
夏傾歌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,她覺得,那顆心似乎要跳出來了似的,臉頰上的燥熱,更讓她無法抑制。
「夜……夜天絕……」
開口輕喚夜天絕的名字,夏傾歌的聲音里,帶著兩分情愫,幾分沙啞。
那聲音,撩動著夜天絕的心。
他的大手緩緩停下,唇瓣忍不住下意識的靠近。
見狀,夏傾歌急忙伸手,擋在他的唇上。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,夜天絕趁勢在她的手心吻了一下。
那如同電流一般的悸動,一下子湧進了心裡。
下一瞬,夏傾歌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「你……登徒子。」
「呵……」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不禁笑了出來,和夏傾歌認識這麼久了,他每次欺負她,都會聽到她說這三個字。
現在,連帶著這三個字里,也帶著幾分嬌羞的味道。
這滋味,很甜。
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,夜天絕在她耳畔低喃。
「傾歌,本王還有更登徒子的一面,你可要看看?」
「我才不要。」
「人說,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……照這麼說來……」
「我真的還有正經事跟你說。」
害怕夜天絕亂來,夏傾歌急匆匆的開口。
一邊說著,她一邊像受驚的鳥兒似的,帶著自己的嬌羞,嘗試著掙扎,想要離開夜天絕的懷抱。
然而,哪那麼容易?
將夏傾歌抱得緊緊的,夜天絕不允許她亂動。
「傾歌,別動,否則點起火來,可就怨不得本王了。」
曖昧的威脅,沒有半點遮掩。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的嘴角,忍不住連連抽搐,這臭男人,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,他的臉呢?
真是無恥。
心裡嘀咕著,夏傾歌一遍遍的問候夜天絕,不過,她到底沒敢再動。
夜天絕見狀,滿意極了。
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,下一瞬,他低頭在夏傾歌的唇上又吻了一口,這才開口問道。
「說吧,你有什么正經事要說?」
「哦……」
見夜天絕問,夏傾歌懸著的心,忽而放鬆了不少,她快速開口。
「剛剛,你為什麼跟姚婧之說,你沒有什麼好辦法啊?鎮國公這些年雖然一直都站在皇上身後,對於皇子奪嫡的事,並不摻和,可是到了關鍵時候,他的身份地位,自然是有作用的。你幫著姚婧之,也就相當於拉攏到了鎮國公府……」
而換到她來說,同樣是解決問題,但到底少了夜天絕直言的一份情。
於拉攏鎮國公,就少了幾分分量。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便知道,她心裡是在意他的,所以她願意全心全意的為他謀算。
只是,他心裡也有自己的考量。
看向夏傾歌,夜天絕緩緩開口。
「傾歌,你說的對,若是本王開口說這話,的確會讓姚婧之和鎮國公承了本王的情,可是,這也難免讓鎮國公和父皇多心。」
「可是若論這點,我說和你說,差別不大。」
畢竟,在皇上的眼裡,她和夜天絕是一起的。
就算這話出自她口,到頭來,若是皇上知道了,也會扣到夜天絕的頭上。夏傾歌倒是不覺得,夜天絕真正擔憂和考量的,是這一點。
夏傾歌精明,夜天絕一點都瞞不過她。
索性,他也不瞞著。
「當然,我還有另外一層考量,那就是,我想試試姚婧之。」
「試試他?」
「嗯,」點點頭,夜天絕的臉色,也多了幾分嚴肅,「一個人,在兩難的時候,會做出許多與原本的他格格不入的事,或好或壞,或妥協或走極端或破罐子破摔……到底會怎麼樣,誰都無法預料。」
「所以,你想看看姚婧之,要是在真的沒有辦法改變局面的情況下,還能否與從前保持如一?」
「是。」
夜天絕點頭,他輕笑著道。
「我想看看他對上官嫣兒的感情,更想看看,他是否會妥協,還是在這女人的問題面前,他可以不忠不義?」
鎮國公的世子,是個身份尊貴的,以後承襲國公爵位,少不得要登上朝堂。
早些徹底的了解一下他的性子,看透他這個人,於日後有好處。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不禁蹙眉。
「那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?」
夜天絕開口說沒有辦法之後,她見著姚婧之著急,就將心中的思量,全都跟姚婧之說了,甚至於連夜天絕可以拖住歐陽芊芊目光的事,也沒有隱瞞的說了。
這相當於給了姚婧之出路。
沒有被逼到絕路上,誰都不知道,他在那個緊要關頭,會有怎麼樣的選擇,又會暴露什麼樣的嘴臉?
是她壞了夜天絕的事。
心裡想著,夜天絕不由的笑了笑,他寵溺的捏了捏夏傾歌的臉,這才緩緩道。
「沒有壞我的事,是我多心了。」
「嗯?」
「一個對女人深情的人,這樣的人,本性不會壞到哪去。這麼久的相處,咱們對姚婧之也算有些了解,我試探他,本就是多此一舉。而且,我也看到了姚婧之眼中的情義,更看到了他的坦蕩正氣,這樣能的人,做不出太出格的事。」
不忠不義的事,大約與姚婧之,是無關的。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也鬆了口氣,「你這麼說,我就安心了。」
「呵……想不到精明的夏大小姐,也有突然蒙了眼,心裡發慌的時候。」
「我再精明,也沒有王爺你精明。」
「是嗎?」
夜天絕挑眉,笑著問道。
夏傾歌聞言,正要點頭回應,可就在這時,她聽到花廳外,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哭吼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