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傾歌的擔憂,夜天絕都看在眼裡。
嘴角微揚,他自信的道,「傾歌,你應該相信本王的實力。」
今日,只是初遇失神而已。
同樣的錯誤,他不會犯第二次,同樣的坑,他也不會栽第二次,這一點他有信心。
只是,夏傾歌卻不這麼樂觀。
「我自然知道你的能力,憑你的實力,你說你在萬箭之中穿梭而不讓利箭沾身我也信,可是,你帶的那些兵呢?」
那些人,沒有絕世武功,他們會的只是近身搏鬥,真刀戰槍的干。
這樣的他們,對上利器……
能贏?
這些,夜天絕又怎麼會想不到?
目光灼灼的看向夏傾歌,夜天絕低聲道。
「傾歌,你說的沒錯,我可以在這亂箭之下活命,但我帶的那些人不行,所以,他們想要活,就得靠你。」
「靠我?」
呢喃著這兩個字,夏傾歌的臉上,儘是不解。
夜天絕見狀,也不瞞著。
「這利器攻擊力道極強,據我多年對武器研究的經驗來看,這東西一定不小。這也就意味著,它並不便於運輸。我是在青月崖附近受的傷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……」
「你是說,東西就在青月崖附近?」
「沒錯。」
夜天絕回應,他低沉的聲音里,更多了幾分凜然之色。
「所以,我們要儘快去青月崖,我要在那些東西用在戰場上之前,要麼將其毀了,要麼將其變成自己的東西,為我所用。」
總之,他不會留下那禍患,讓它為人所用,用來殘害天陵的兵。
明白夜天絕的意思,夏傾歌連連點頭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
說著,夏傾歌便迅速起了身,她看向夜天絕的眼神,也更多了幾分鄭重。
「我一早就已經配好了藥,該準備的其他東西,也都準備了,只是上官府突然出事,還差收尾工作沒做完,我這就去忙。大約再有小半個時辰就能結束,咱們隨時可以出發,而且我尋思了,青月崖之下若真有秘密,那秘密絕對不小,而且危險重重,所以我建議這次我們下去,可以多帶幾個人。」
當然,這些人都要功夫高強,更有一技之長的。
總不能一個個都像她似的。
功夫渣,只能拖後腿。
夏傾歌的想法,和夜天絕如出一轍,夜天絕自然是應得,「那我這就讓冥九去安排人?」
「嗯,多幾個無所謂,我準備的東西夠用。」
話音落下,夏傾歌就走了。
只是,才走了兩步,她又轉身走了回來。目光灼灼的看著夜天絕,她蹙著小眉頭,連連搖頭。
那樣子,讓夜天絕一時摸不到頭腦。
「傾歌,你這樣看著我作什麼?」
「你受傷了。」
「那又如何?」夜天絕挑眉,渾然不將這身上的傷放在眼裡,「放心吧,這點傷礙不了事。」
「可是,你受了傷就沒法帶著我,否則,你的行動一定會受到影響。」
青月崖之下,不說是否藏了秘密藏了人,單說那些紫雲蛛,眨眼間就能要人性命。
這個時候,耽誤片刻,就可能把命交代在那。
夏傾歌怎麼能不擔心?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緩緩站起身,他隨手將夏傾歌拉到自己的懷裡,手臂不斷用力,那樣子,就跟要將夏傾歌揉進自己的骨子裡似的。
只聽夜天絕低聲道,「傾歌,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?」
「什……什麼?
「不要懷疑男人的實力,你若擔心我因為受傷,而在某些事情上會力不從心,那不如我證明給你看……我真的沒事……」
夜天絕的話,像是在說去青月崖的事。
可夏傾歌卻能聽出另一種深意。
曖昧流淌……
夏傾歌眉頭緊蹙,她微微用力,踩了夜天絕的腳一下,趁著他吃痛失神的瞬間,夏傾歌快速退出他的懷抱。
「你愛有事沒事,與我何干?我去忙了,王爺自便。」
說完,夏傾歌轉身就走。
她腳步生風,速度倒是不慢,還隱隱透著一股潑辣之風,讓夜天絕看著,心底愈發的喜歡。
嘴角微揚,夜天絕臉上的笑,不斷擴大。
當然,他也沒忘了正事。
「好戲看完了,去安排人做事。」
暗處,冥九正欣賞著夜天絕心神蕩漾的模樣,突然聽到夜天絕的聲音,他差點從暗處跌出來。
好在多年的暗衛,他也不是白當的。
快速穩住心神,他低聲回應。
「是。」
話音落下,冥九便飛身離開了,那模樣,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夜天絕也不多加理會,他快速跟著夏傾歌,去了小藥房。
事情,冥九都會處理好。
他受傷了,需要在夏傾歌的身邊,好好……療傷……
或許,所有人都會說,天陵戰王冷傲如冰,可是,只有夏傾歌知道,這男人有多粘人。從進小藥房開始,到她停止手上的活計為止,明明她自己一個人做,只要小半個時辰就能完成,偏偏被夜天絕拖著,連忙帶鬧,整整折騰了將近兩個時辰。
夏傾歌無語的想吐血。
偏偏夜天絕高興的,像是個偷腥兒的貓兒,吃了糖孩子。那副表情,讓夏傾歌連點脾氣都沒有。
從小藥房出來,天都暗了。
金嬤嬤、涼嬤嬤,早就準備好了晚膳,有夏傾歌愛吃的,當然也有夜天絕喜歡吃的。只是,讓夏傾歌詫異的是,夜天絕並沒有留下來用膳。
「你要進宮?」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秀眉輕挑。
「嗯,是得進宮一趟。」
今日發現利器,被重傷的事,他需要告訴皇上一聲,同時,夜天放和沈俞亮的陰謀,都已經擺在桌面上了,他自然也要出面,好好的應對一下。
否則,豈不是對他們太不尊重了?
心裡尋思著,夜天絕抬手揉了揉夏傾歌的頭。
「放心,不會出事的,我一會兒就回來,到時候再來陪著你。」
「誰用你陪了?」
夏傾歌跺腳,沒好氣的瞪了夜天絕一眼。
她嬌羞的樣子,讓金嬤嬤、涼嬤嬤看著,不由的笑出了聲,聽到聲響,夏傾歌的臉,愈發的紅了幾分。
看著夜天絕,夏傾歌心底怨念深重。
可夜天絕喜歡她這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