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人,將她給我抓起來。」
隨著一聲令下,兩個官兵快速到夏傾歌身邊,抬手將她押下。
夏傾歌見狀,臉色不由微冷。
看來,是她低估了青蓮夫人,不知道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,居然連大理寺的人都請動了。
就這麼見不得她活著?
如此想的,不止夏傾歌,還有不遠處馬車上的夜天絕,以及王管家。
「王爺,要不要老奴去幫幫夏大小姐?」
夜天絕臉色微沉,原本,他只是擔心有人知道夏傾歌為他治腿,從而對她起了殺機,才跟著出來的,卻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場大戲。
他那一雙銳利的眸子,緩緩落在夏傾歌的身上。
「再等等。」
他有感覺,這點問題,夏傾歌能夠擺平。
聽夜天絕如此說,王管家也不敢多說,他緊張的看向夏傾歌,想看看她如何翻盤。
很快,他就聽到夏傾歌冷聲道。
「放開。」
「夏大小姐,得罪了,有什麼話,就到大理寺去說吧。」押著夏傾歌的士兵道。
「憑什麼?」
「就憑你害死了老夫最寵愛的兒子。」
回應夏傾歌的,是從人群中匆匆走出來的左秋成。
看著左秋成,夏傾歌倒是鬆了口氣,身為當朝左相,左秋成有本事不說,為人也還算磊落。
他在,倒是可以省去一些麻煩。
被官兵押著,夏傾歌看向左秋成,不卑不亢。
「左相爺,且不說令公子還沒死,就算他真的死了,你無逮捕令,就私自調用大理寺的人,也說不過去。」
「這是老夫的事。」
「好。」
夏傾歌厲聲回應,絲毫不糾纏。
「那就說說令公子,第一,我再重複一次,令公子沒死,不出一盞茶的工夫,他一定會醒。」
「什麼……」
左秋成聞言,有些詫異,不過,那詫異只是一瞬,緊隨而來是巨大的驚喜。
這些,夏傾歌看得出來。
她並不做表示,只自顧自的繼續。
「第二,令公子暈厥假死,不是因為被本小姐的馬車撞傷了,而是因為他被人下了毒,又被重擊後腦,打傷了的緣故。不信,左相爺可以讓人看看令公子的後腦,是否有被擊打的痕跡?」
夏傾歌吐字清晰,一席話說的不緊不慢。
左秋成不是個莽撞的人。
誠如夏傾歌所言,今天他關心則亂,聽信人言,說左致遠死了,便心急利用關係,私自調用了大理寺的人,已是大錯。
現在想來,這事的確蹊蹺。
尤其是聽了夏傾歌這一席話之後,他就更覺得不對。
也不用其他人,左秋成自己快速去了左致遠的身邊,由左夫人懷裡,將他接過來,左秋成向他腦後看去。
果然,那裡有被擊打的痕跡。
不但紅腫,而且隱隱有血跡。
想著有人對他的兒子下毒手,還設計布局,用來構陷夏傾歌,左秋成便忍不住怒意勃發。
他的眼神,也瞬間變得寒厲了不少。
「夏大小姐,小兒真的會醒?」
「是。」
「陸老來了。」
夏傾歌話音才落,就聽到人群中,不知誰喊了一句。很快,就有一個五十來歲的醫者,挎著醫藥箱趕了過來。
他衝著左秋成行禮。
「左相爺。」
就是這時,一直沒有動靜的左致遠,終於動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