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石牆重新關閉,夏傾歌幾個人,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。
司徒浩月拍著心口,笑著呢喃,「這石牆關閉,我心裡終於有了點踏實的感覺,安全感倍增,仿佛能瞧見活下去的希望了。不得不說,那個帶著骷髏面具的傢伙,真的有些嚇人。這麼久以來,兜兜轉轉,碰到了這麼多的對手,他最恐怖。」
司徒浩月的話,也是眾人心中所想。
平日裡,簡若水也愛懟司徒浩月,可現在,她聽著司徒浩月的話,認同的點頭。
「的確有些嚇人,剛剛,在天絕結界破了,他衝過來的那一刻,我真的以為咱們幾個的小命,就要交代在那了呢。」
「是啊……」
夏傾歌也應著,沉沉的嘆了一口氣。
「從前的時候也不覺得這功夫有多重要,有則錦上添花,沒有也不覺得如何,可真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,才能真切的體會到,當一個強者真的太重要了。比起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來,我們都太弱小了。」
眾人合力,還有鳳眼神火的加持,卻連一個平手都打不到……
這種滋味,真的不怎麼好受。
夏傾歌的話,讓原本心裡稍稍放鬆的幾個人,心裡一下子又多了幾分沉重感。
夜天絕瞧著,緩緩攬住夏傾歌,他道,「做強者固然好,可是,這事上總是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的,我們即便做到了自己的極致,也未必就是登峰造極,永無敵手的。眼下,咱們雖處弱勢,可能在絕地逢生,也算是幸運了。功夫增長,成為強者,這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與其去想那些,倒不如先往前走走。」
夜天絕的話,幾個人其實都明白,剛剛也不過是一時間,心口感慨罷了。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重重的點頭。
「你說的不錯,那咱們現在就走,也免得一會兒想走都來不及了。」
「好,咱們走。」
淺笑著應著,夜天絕攬著想的手,不禁微微收緊。同時,他的目光,迅速往他們現在所處的暗道四周瞧了瞧。
之前,他們所有的注意力,都在劫後餘生的欣喜上,可真當仔細瞧了這暗道後,他們才發現,這暗道別有洞天,頗為不同。這暗道,不在是黑漆漆的洞穴,一眼望不到頭,在這暗道的前方,是一個七彩的溶洞,並非天然形成的奇觀,而是人工打造而成的。一眼望去,斑斕的色彩讓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。
可是,危險也應運而生。
這條溶洞暗道的通路,是一些延伸到水下的圓木樁,木樁之間隔得距離倒是不算遠,可是木樁或高或低,深深淺淺,給人一種虛虛實實不太踏實的感覺。
而且,這個距離隨著溶洞暗道,彎彎曲曲延伸出去了很遠,根本看不到盡頭。
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。
可怕的是,在下面的水中,時不時的會有泡泡冒出來,若是仔細去看,就能發現在裡面來回遊動的,是食人鱷。那種在優哉游哉之間,緊盯著獵物的感覺,讓人瞧著莫名的脊背發寒。
上善大師看著,輕聲開口。
「這次的考驗,很明顯了,走這些木樁的時候,一腳都不能踏錯,否則一步錯,就是深陷泥潭,萬劫不復。」
「可到底應該怎麼走?」
木樁那麼多,彎彎曲曲的延伸到遠處,他們目光所及的就至少有幾百個,更何況他們看到的還不是全部。在他們目光所不及的地方,還有多少這樣充滿危機的木樁,尚未可知。
這麼走下去,誰知道在哪一步上,就出現了漏洞?
那不是找死?
越想,幾個人瞧著木樁的眼神,都更沉重幾分。包括水長老和雲長老,他們也不太樂觀。
有那麼一瞬,水長老甚至覺得,他們來這裡走是個錯誤的決定,或許就拼了命的從藥池林的箭陣衝過去,還要更簡單一點。哪像這裡,一關又一關,雖然偶有破關的勝意,可是潛藏的未知和兇險,真的太多了。
這比單一循環往復的箭陣,還要更可怕幾分。
水長老心裡正想著,就聽到夜天絕開口,「從我們進入到暗道起,所有的機關破除,其實方法都不算複雜。機關雖然兇險,可是,破解之法其實也在機關之中。只要咱們足夠細心,就一定能夠從這機關之中,找到破解之法。」
「我感覺天絕說的有道理,你們瞧瞧這溶洞內的光……」
夏傾歌一邊說著,她盯著兩側溶洞的眼睛,不禁眯了眯。
聽著夏傾歌的話,所有人都看向七彩的溶洞,這溶洞光彩奪目,赤橙黃綠青藍紫,管線完全是靠寶石與破碎的鏡面相互點綴映襯折射出來的。這些光暈,會零零散散的落入到水中,而且會有一些,會落到木樁之上。
七彩的光芒,讓整個水面也帶有幾分夢幻的感覺。
夏傾歌瞧著,不禁開口。
「鳳凰涅盤圖,之前憑藉著這幅圖,咱們連破機關,鳳凰之像,幾乎在司徒家中的很多地方,都有應用。我想,這次的機關應該也與鳳凰脫不開干係。鳳凰涅盤,浴火重生。紅色、紫色五行屬火,應該是可以觸碰的,火生土而克金,黃色屬土,能碰。至於其他的,或許就是意味著危險……」
夏傾歌也只是從五行上來分析,具體是與不是,她也還不能確定。
看向夜天絕,夏傾歌迅速開口。
「天絕,我們的猜測到底對與不對,試一試就知道了。你手勁兒好,你以暗器為試探,嘗試看看。」
用暗器,總好過直接讓人去冒險強。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點頭,他迅速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,找出了幾個棗核玄鐵釘,甩手按照夏傾歌說的,將這些玄鐵釘打向幾個映襯著不同顏色的木樁。為了讓試驗跟人踩上去的程度更接近,夜天絕下手的時候,力道發揮到了極致。
很快,他們就瞧見被夜天絕打擊的幾個木樁,有了變化。
他們一行人,目光灼灼的看著。
只是,這變化與夏傾歌之前所猜想的,又有些許不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