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夏傾歌不是無的放矢的人,若沒有切實的發現,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她既然開了口,那司徒浩鴻這個人,就肯定有他不同尋常的地方。
如今這種時候,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。
尤其是,當初他們將太多的注意力,都放在了司徒軒的身上,倒是忽略了這個不聲不響的人了。能在司徒家年輕一輩中,和司徒浩月、司徒浩嵐齊名的,又豈是簡單人?
衝著夏傾歌點點頭,夜天絕迅速道,「我知道,我這就派人去查他。」
「也不急,那邊現在有秋蟬盯著,你稍稍休息再去安排也可以,不急在這一時。」
「我還是現在就去安排吧。」
夜天絕說的篤定。
對於夏傾歌,他也不瞞著什麼,抿了抿唇,他隨即道。
「司徒家裡藏著的秘密,以及這背後的要陰謀,絕對不是小事情,稍有不慎,那後果很難設想。如今,咱們下暗道的事,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,那暗處的人一定會快刀斬亂麻,迅速出手。若這些事真與司徒浩鴻有關,早盯著他一刻,咱們也就多安全一分。更何況,秋蟬雖然有一手不錯的易容術,但是這並不能確保她就沒有危險。我在暗處里再布置些人,也能讓她安全一些。」
秋蟬能力再好,卻也只是個女人,她也會有自己脆弱的一面。
夜天絕倒也不是憐香惜玉,只是,他不忍心任何跟著他和夏傾歌從天陵來滄傲大陸的人出意外。
這些人里,自然也包括秋蟬。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自知他說的有理,「那你去安排吧,快去快回。」
「我知道,等我回來。」
「對了,若是見到司徒,你告訴他,司徒浩成沒事,讓他暫時不用擔心。司徒浩成被司徒軒帶進院子之後,落腳點咱們的人已經掌控了,短時間內,他不會有什麼危險。我想,只要盯住司徒浩鴻,他就不會出事。」
夜天絕回來後,也聽人說了司徒軒讓人請走了司徒浩成的事。
對於司徒浩成,夜天絕與他沒有交集,自然也談不上了解。但是,司徒浩月對這個弟弟,還是挺看好的。尤其是之前,司徒浩成還在司徒軒的面前,幫他說過話,依照司徒浩月的性子,更不可能袖手旁觀。
夜天絕聽著夏傾歌的話,重重的點頭。
「我知道,這件事也交給我,正好我有些事要跟司徒說,順帶著會告訴他的。」
「那好,我等你回來。」
「好。」
寵溺的揉揉夏傾歌的頭,夜天絕的眼神里,帶著淺淺的笑意。下一瞬,他轉身離開了。
夜天絕走後,素語就走了進來。
夏傾歌看著素語,還微微有些詫異,「怎麼了,是有什麼事?」
聽著問話,素語迅速搖頭。
「沒有,是王爺走的時候,特意交代奴婢進來陪陪王妃的。王爺已經知道司徒軒鬧事的事了,生怕王妃受了司徒軒的影響,所以才讓奴婢來陪王妃解悶,免得王妃多想。」
素語的話,讓夏傾歌的心裡暖暖的。
雖然剛剛夜天絕對司徒軒的事隻字未提,可他到底還是細心的,他將她的所有事都放在心上了,哪怕外面有再多的風雨,他都不會忘了給他打一把傘。
這樣人,有他,此生何憾?
心裡想著,夏傾歌的臉上,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意來。
素語在一旁瞧著,不禁開口。
「王妃,王爺待王妃可真好,尤其是他那麼忙的時候還那麼細心,可見是將王妃放在心尖上的。在王爺的眼裡,沒有什麼比王妃更重要了。」
「王爺給了你多少銀子,讓你給他說好話?」
緩緩側頭看向素語,夏傾歌笑著發問。
素語迅速抬手指天,「奴婢發誓,奴婢所言句句都是自己心中所想,才沒有收王爺的銀子呢。要是奴婢說了一句假話,那就讓奴婢……」
「好啦。」
夏傾歌知道素語要說什麼,她迅速抬手,笑著將她的手拉下來。
「知道你說的都是真心話,跟你開個玩笑而已,哪至於發誓啊?」
「是,王妃最好了。」
「得了,少吹捧我,」夏傾歌說著,笑意漸漸收斂了些許,「回頭你告訴熬戰,就說我說的,以後陪著王爺出去的時候,多關注著點王爺對心情。尤其是發現了任何有關上真大師的事,都要警惕著些,多勸著王爺一點。回來之後,王爺要是不說,他也告訴我一聲,給我提個醒。」
熬戰是夜天絕的親信,雖然後來在天陵被夜天絕調回來,一直守在夏傾歌的身邊,可是夏傾歌知道,他心裡的主子從來沒有變過。
她,只是另外一個與夜天絕一樣的主子而已。
若非情況特殊,她也不會給熬戰下這樣的指令。只是,夏傾歌太清楚上真大師於夜天絕來說,有多重要,那心底的傷有多重了。
這種時候,她真的不想他在前面披荊斬棘,而她連他哪受了傷都不知道。
素語也是夜天絕的人,自然明白夏傾歌這命令的心意,她倒是覺得熬戰不會為難,反而會樂得答應。
「王妃放心,奴婢一定會和熬戰說清楚點,保准關於王爺的事,他半分都不敢隱瞞。」
「嘖,能做熬戰的主了,說話就是有底氣。」
夏傾歌輕笑著打趣素語。
素語聞言,臉頰微微泛紅,可到底是從小訓練出來的影衛,身上帶著一股子江湖豪氣,她看著夏傾歌回應。
「那是,奴婢是王妃的人,自然要學著王妃的本事。」
素語那樣子,讓夏傾歌哭笑不得。
另一邊。
夜天絕從房裡出來之後,便讓熬戰去找了顧書潯和姚婧之,讓他們一起去書房。關於司徒浩鴻的事,他交給了熬戰,至於司徒軒那邊的狀況,他則交給了顧書潯和姚婧之盯著。
夜天絕辦事利落,所有的安排,很快就下達了下去。
之後,夜天絕就去了司徒浩月那。
彼時,司徒浩成院子裡的王伯,正在司徒浩月這,兩個人似乎再說著什麼,氣氛有些壓抑。
夜天絕一進來,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。微微凝眉,他迅速開口。
「怎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