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9章 地圖

  「怎麼回事?」

  司徒浩嵐不禁凝眉,他衝著司徒浩月輕喊了一聲,不過司徒浩月卻沒有停下。

  見狀,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也覺得不對,他們迅速跟上去,只見司徒浩月迅速進了堂屋。之後,他從自己的懷裡,掏出一個不大的字條。

  「這是什麼?」

  司徒浩嵐瞧著,不明所以,同樣夜天絕和夏傾歌也有些疑惑。

  聽問,司徒浩月搖搖頭,「我不知道,這不是我的東西,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身上?」

  「真不是你的?」

  「我怎麼可能會弄錯?」

  司徒浩月說話清晰,根本沒有一點的醉意。他一早就知道,司徒家的這些人,指不定要有多少人想要在這場接風宴上,來針對夜天絕和夏傾歌,是以他一早就做了準備。雖然喝的酒多,但是因為他提前服了藥的緣故,這些酒根本不上頭,他很清醒。

  只是,這東西他真的不知道,是什麼時候跑到他身上來的。

  聽著司徒浩月的話,夜天絕微微凝眉。

  他下意識的伸手,只不過,在那之前,夏傾歌直接將紙條拿了過來。

  並沒有急著打開,夏傾歌先將紙條外圍仔細的看了看,又聞了聞,「只有淡淡的墨香,並沒有其他藥的味道,只不過……」

  「什麼?」

  「說不清楚,感覺這墨香味,有些奇奇怪怪的。」

  夏傾歌微微凝眉,她輕聲開口,一邊說著,一邊將那紙條打開。只見,不算大的字條上,以一種黑中隱約泛著紅光的墨汁,寫了四個字:血債血償。

  看著這東西,夏傾歌不禁眉頭緊鎖。

  她可以肯定,這東西是給她和夜天絕的,之所以會落在司徒浩月的身上,也不過是因為他更好接觸,方便將這東西,帶到他們面前。

  這道理,夏傾歌顯得明白,同樣,司徒浩月也想的明白。

  他眼神暗沉沉的,「難道是小十二。」

  整個晚宴的過程中,只有司徒浩成跟他接觸過,也只有他最容易將東西,悄無聲息的放到他的身上。若非是他,司徒浩月想不出來其他的人。

  只不過,夜天絕卻不這麼認為。

  「雖然和司徒浩成是第一次見,可通過他的言談舉止來看,我覺得他倒是個心思坦蕩,比較單純的人。這種事,應該不是出自他手。」

  「我也覺得不是他,可不是他,還能是誰?」

  司徒浩月想不出來。

  司徒浩嵐的臉色也不好看,盯著那張紙,他眉頭緊鎖,「這東西,是誰放到浩月身上的,其實並不算太重要的,重要的是,這張紙送到我們這的目的是什麼?單純的威脅警告泄憤?」

  司徒浩嵐可不覺得,事情會這麼簡單。

  聽著這話,夜天絕也點點頭,只是,他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不同,唯一有異常的就是剛剛夏傾歌的那句話。

  「傾歌,你剛剛說這墨香味,有些奇怪,是嗎?」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夏傾歌點頭,又將那張紙上聞了聞,只是,她依舊蹙著眉頭。

  「這不是正經的墨香,裡面應該是寒了什麼東西的,只不過我聞不出來。這樣吧,三哥、司徒,你們先回去,我研究研究,等有了消息再告訴你們。在這之前,你們也好好想想,是誰最可能把東西放到司徒的身上。還有,這血債血償的威脅,司徒家裡,誰最可能寫的出來。」

  直覺上,夏傾歌覺得是跟司徒佳佳、司徒鶯鶯有關的。

  不過,沒有證據之前,她也不想多說。

  尤其是司徒浩嵐的心上,還記掛著簡若水的事,眼下他的狀況並不算太好,連帶著司徒浩月,也被人盯的死死的,她更不想再多說,給他們添壓力。

  大約能夠理解夏傾歌的心思,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嵐兩個人也不再多逗留。

  他們很快便離開了凝香閣。

  夏傾歌坐在桌邊上,她將紙放在了桌上,之後,她讓夜天絕將自己的小藥箱拿過來,從裡面弄出了幾樣常用來處理自己的藥粉,嘗試著在這張紙上試試,看看能不能弄出什麼其他的東西來。單單是血債血償四個字,夏傾歌總覺得不太對勁兒。

  不得不說,夏傾歌在醫藥上,是十分有手段的。

  不過小半個時辰,夏傾歌就試探出來了。

  在用藥物清洗掉血債血償四個字之後,又塗了兩層藥粉,只見原本乾淨的紙上,迅速浮現出一抹以血紅的墨汁繪製的地圖。

  「這是哪的地圖?怎麼這麼亂?」

  夏傾歌瞧著,不禁微微蹙眉,夜天絕聽到聲音,迅速湊了過來。

  相比於夏傾歌,對於地圖,以及密道,甚至於是五行布陣等,夜天絕都要更精通一些。夜天絕將地圖拿在手裡,看了半晌,這才道。

  「如果沒看錯的話,這是司徒家的地圖。」

  「怎麼會?」

  夏傾歌凝眉,她的目光,迅速落在那紙條上。

  因為要營救岳瀾庭,司徒浩月很細緻的交代過司徒家各個院落的狀況,而且繪製過輿圖。夏傾歌即便只看過一點,並不算細緻,可她很清楚,那圖和這個完全不一樣。

  這怎麼可能是司徒家的地圖?

  聽著夏傾歌的呢喃,夜天絕迅速拿過筆墨,他又拿來紙,迅速在白紙上勾勒。很快,夜天絕就將亂糟糟的圖,分離成了兩張清晰的地圖。

  「這……」

  「繪製圖的人,將兩幅圖重疊在了一起,一部分是地上輿圖,一部分則是地下輿圖。」

  「也就是說,司徒家有暗道?」

  夏傾歌說著,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。對於司徒家,他們了解的到底太少了,甚至於連司徒浩月,連水長老他們,可能了解的都不夠全面。

  可是,若是這暗道真的這麼隱秘,又是誰傳了消息過來的?

  傳消息的目的呢?是暗中幫忙,還是請君入甕?

  一時間,夏傾歌也有些猜不透。

  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微微嘆息,「這種世家大族裡,會留有後手,有個密室密道,這並不奇怪。只不過,這讓我想到了在天陵皇城時,地下的那條暗道。」

  當時天陵皇城的地下暗道,發生了太多兇險波瀾,也不知道,司徒家的這條暗道里,又會有什麼樣的狀況。

  至於送信人的目的,更不得而知了。

  心裡想著,夜天絕輕輕道,「我先把消息送出去,讓人根據地圖,探查一下。至於其他的,稍後再說。」

  「好,對了,司徒那邊,也傳個信過去。」

  「我知道。」

  夜天絕說著,隨即起身,迅速出了房間。只不過,看著他身影走遠,夏傾歌的眼睛卻隱隱有些模糊。她甩了甩自己的頭,只覺得頭也漸漸的有些沉……

  「這是怎麼了?」

  低聲呢喃著,可下一瞬,她就已經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