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5章 或許是他出了什麼事吧

  「最後,老夫也七想多一句嘴,說些不怕得罪人的話。」

  淡淡的說著,鬼醫尊使的眼裡,暈出一抹笑來,只是那笑容並不深及眼底。

  他道,「針術大賽是比賽不假,比賽會有輸有贏這也不假,可比試贏也好輸也罷,所謂的輸贏不過是一時的針術高低,只要人不死,那醫術針術就都有進步的那一日,眾位完全可以知恥而後進,將此時的成敗當做一種激勵。成也猶榮,敗亦可喜,追強求精,刻苦奮進,這才是對待醫術的態度。大家可不要為了一時得失,就走上了彎路,喪了做人的良心,更失了一個醫者的德行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「若是誰,敢在這比賽場上,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,做什麼骯髒齷齪腌臢的事……只要我不死,他以後在醫術界,就別想過好。只要我還在凌霄閣,那以後他所處的家族,就別想在凌霄閣有個好發展。」

  最後這句警告,鬼醫尊使說的雲淡風輕,可於眾人看來,那卻是最冰冷嚴酷的警告。

  尤其是單家人……

  這話,明顯是衝著他們來了,一時間,他們更覺得自己不上不下的,尷尬的緊。

  只不過,那可不關鬼醫尊使的事。

  看向雲長老,鬼醫尊使快速道,「雲長老,勞煩你帶著幾個參賽的人,現在就去偏廳吧。咱們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,皇甫公子怕是等不起了。」

  浪費……

  這兩個字,讓單家人的臉色,更暗沉了不少。

  雲長老瞧著,心裡倒是覺得痛快,抬眼看向眾人,他快速開口,「大家都跟我走吧。」

  雲長老說著,便率先向偏廳的方向走去。

  夏傾歌、司徒浩嵐等人,沒有絲毫的猶豫,他們直接跟上。連帶著皇甫傑,也因為要參加比試,而暫時離開了這裡。

  只是,臨到單雲存的時候,他忍不住頓住腳步,往單化臣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  這一刻,單雲存的心裡亂糟糟的。

  一方面,單雲存也知道,他在這場比試里,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拿到針王。單化臣帶著人來攪亂這場比試,於他的確有利,只少在短期內,他可以止住輸局,再另外想辦法,尋機遇。可是另一方面,他也很清楚,即便現在這場比試暫時中止,可總歸還是要繼續的,他進了偏廳之後,單家人就再沒有幫他的可能了,他想贏得針王,就必須靠他自己的本事。

  而且,是要靠絕對的本事,是要靠本事強勢的碾壓所有人。

  畢竟之前他就引了鬼醫尊使的不滿,而單家人的出現,更讓鬼醫尊使對他和單家,都產生了不少的看法。

  這對他的影響是極大的,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。

  所以之後他得更努力。

  這一刻,單雲存真的不知道,他是應該慶幸單化臣來,還是應該苦惱他們為自己通向針王的路,更添了不少的障礙?

  見單雲存沒有跟上來,北辰杭羽在前面高聲道。

  「單二公子,你不跟著去偏廳,還等什麼呢?外面關於你的風言風語,已經夠多了,你就別留在這裡,跟單家人眉來眼去了。否則,之後你就算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,也沒資格問鼎針王了,因為你有嘴說不清。到時候,再連累了整個單家被凌霄閣驅逐,那可就有意思了。」

  北辰杭羽這話,讓周圍包廂里的不少人,都鬨笑了出來。

  太直白,太不留情面了。

  前面,夏傾歌聽著這些話,也忍不住笑了出來,她側頭對司徒浩嵐道,「北辰公子倒是個心胸開闊,辦事坦蕩的。這樣的人簡單直接,卻是可交可信的人。之後有機會,咱們可要和他好好聊聊,他著實有意思。」

  聽著夏傾歌的話,司徒浩嵐微微點頭,他淺笑著誇讚。

  「北辰兄這性子的確好,你這是初見他,若是相處久了,更會知道他的幽默和坦率。等之後比試結束了,我為你們引薦。」

  「誇人誇得這麼大聲,我聽到了,可是會驕傲的。」

  後面,北辰杭羽聽著夏傾歌二人的談話,毫不客氣的開口回應。

  夏傾歌和司徒浩嵐聽到聲音,不禁回頭和北辰杭羽對視一眼。三個人互相瞧著,都不由的笑了出來。

  人們常說:知己難求。

  可是有的時候,交朋友這事,只要脾氣對了,只一個眼神也就夠了。

  夏傾歌幾個人這邊倒是有說有笑,和諧歡快,可是單雲存那邊,看著這一幕,卻忍不住將拳頭握緊。這一幕,於他來說太過刺眼,他心裡忍不住恨。

  那種感覺,強烈的幾乎要操控他的心神,讓他瘋狂。

  看著夏傾歌,他心裡會忍不住有殺意涌動。

  偏廳。

  幾個人很快就在雲長老的帶領下,全都走了進來,他們一個個的落座。雖然著實不喜單雲存,可是在討論皇甫霖病狀的時候,大家倒也都沒避諱著他。反正有之前的答卷在,大家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大家陸續說了一些自己的救治方法,也分析了其中的利弊和風險,夏傾歌自然也不例外。

  因為是針術比試,又是採用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,大家在下針上都極為謹慎,在商討的時候會每一針也會進行細緻的分析。

  教學相長,這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,也是一種成長收穫。

  只是,大家正說的熱鬧時,夏傾歌卻感覺到心口一痛。

  那種痛很強烈,鑽心的疼。

  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,夏傾歌坐在椅子上,整個身子幾乎軟了下去。她的手緊緊的捂著心口,幾乎喘不上來氣。

  看著夏傾歌的模樣,司徒浩嵐和雲長老都嚇了一跳。

  「傾歌,你怎麼了?」

  「傾歌丫頭,你可別嚇我,快來我給你瞧瞧。」說著,雲長老就去拉夏傾歌的手腕。

  夏傾歌眉頭緊鎖,她任由雲長老為她診脈,只是,對於這身子,她心裡很清楚。心口的這種壓抑和刺痛雖然強烈,可多半不是來源於病,更無關於毒,而是來源於一種不安……

  雲長老拉著夏傾歌的手腕,眉頭緊鎖。

  「除了心跳狂亂,並沒有什麼不妥,丫頭,你不安什麼?」

  聽著問話,夏傾歌的目光,緩緩的透過偏廳窗子,看向了外面,「不安……我不知道,或許,是天絕那邊出了什麼事吧……」

  除了夜天絕,她找不到自己心裡變化的原因。

  想著夜天絕,夏傾歌不免有些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