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9章 這女人,該死

  其實,大家的心七里也有疑惑,甚至於夏傾歌的心裡也有些不解。

  只不過,沒有人會像單雲存這樣,這麼直白的將話喊出來,他的歇斯底里,除了暴露了他的憤怒之外,也暴露他的忐忑和無能。

  一時間,眾人看單雲存的眼神,更多了幾分玩味。

  來宣布名單的男子,自然也將一切看在眼裡。

  臉上沒有絲毫的怒色,相反,他的臉上儘是笑意。看著單雲存,也看著眾人,他不緊不慢的解釋。

  「這是鬼醫尊使的決定。」

  鬼醫尊使的名號,在滄傲大陸也是響噹噹的,尤其是來過凌霄城的人,沒有不知道他的名字的。這人是凌霄閣的御用醫者,每當凌霄閣有比試,尤其是有醫試和武試的時候,鬼醫尊使都會出現。

  據說,鬼醫尊使的醫術神乎其神,比之世代行醫的司徒家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  只不過鬼醫尊使並沒有門派,也無家族,甚至於他所效力的凌霄閣,也不過是他暫時落腳的地方。

  故而,他對司徒家醫藥家族的聲望,並沒有什麼影響。

  可是,大家敬他。

  聽著這是鬼醫尊使的決定,大家也相信,夏傾歌的確有過人之處。

  眾人正想著,就聽到那男子又開口,「鬼醫尊使說了,若是眾位心有疑惑,在下就要將話講清楚。第一關,銅人圖所標註穴位一共一百八十六個,其中有十六個為隱穴,識別難度要高於其他穴位。

  我們第一關對外宣稱的規矩是:所有標註有錯誤,標註有遺漏,以及到時間未能完成答題者,全部淘汰。但實際上,我們的考核標準,只有一百七十個,而另外的十六個隱穴為附加值。

  剛剛宣布的可以進入第二場比試的人,也並非所有答案都正確,就比如單二公子,你的正確數量為一百八十三個,有三個隱穴標註有誤。至於其他的人,十六個隱穴的錯誤數量也是各不相同。

  所有的答題者中,唯獨戰王妃一百八十個穴位,不論大小,不論是否為隱穴,全部標註正確。而且,她還在銅人圖上找到了一個指穴不準確的點,並在答卷中指了出來。

  這也是為什麼,她可以不用參加第二場和第三場的比試。」

  男子想來是早有準備的,所以面對著質問,他解釋的詳細。

  可是,單雲存根本不相信。

  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男子,他連連搖頭,「這不可能,我可以肯定我的答案完全正確,怎麼可能會有三個錯誤?一定是你們搞鬼。」

  「呵……」

  聽著單雲存的話,男子冷冷的笑笑,他柔和的眼神也變得凌厲了幾分,還夾雜著輕蔑。

  「單二公子,你最好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,再決定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。」

  「你……」

  「我凌霄閣在凌霄城內屹立數百年,承辦各種大小比試,還沒有人質疑過凌霄閣的公正。單二公子既然如此自信,不信凌霄閣的評判結果,那大可以去查閱剛剛第一場比試的答案卷宗,是非曲直,眾人一眼看去自然明了。

  只不過,單二公子你要記好了,我凌霄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質疑的。單二公子若能證明自己答案準確,比之戰王妃更優,那我凌霄閣向你認錯賠罪,自今日起閉門謝客,再不接攬比試籌辦任務。

  可是,若是單二公子答卷的確有錯,只是因為一時之氣而不願承認,借著污衊抹黑凌霄閣,以維護自己的狂傲……那抱歉,我凌霄閣不歡迎單二公子再進此門。」

  單雲存有傲氣,但是,那是在單家的推崇嬌寵之中,慢慢匯聚堆積出來的,是狂妄的眼高於頂。

  而凌霄閣的傲氣,是數百年的積澱,是歲月的見證。

  聽著男子的話,單雲存的身子不由的抖了抖。他對自己有信心,可是,若真的有萬一……那個結果他承受不起。

  難道,他真的出錯了?

  正想著,單雲存就聽到耳畔,有人嘲諷的開口。

  「單二公子,鬧也鬧夠了,我看你還是見好就收吧。自己什麼能力,有幾分本事,又把那些穴位標註答成了什麼樣,你自己心裡就真的沒點數?之前沒弄清事實,就無端的嘲諷戰王妃,你已經夠丟臉的了。怎麼著,你還想將單家的臉都丟盡了,再不能進凌霄閣的大門才甘心?」

  「單家雖然是小門小戶,可也是習醫的,難不成真的孤陋寡聞,沒聽過鬼醫尊使的名號?鬼醫尊使的醫術,誰還不清楚啊?他說你錯,那你肯定就是錯了。怎麼著,你還想跟他較量較量?」

  「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。」

  「這人啊,沒有自知之明就很可憐了,再自欺欺人,那就可悲又可笑了。」

  「要不說單家即便拿到了丹王,也沒能成什麼氣候呢,一看家裡出來的公子,就可見家中底蘊如何。狂妄自大不說,還是小人之心。說來戰王妃可不是滄傲大陸的人,她一個外來者,若非有絕對的實力,真的入了鬼醫尊使的眼,鬼醫尊使憑什麼搗鬼維護她而糊弄你?這三歲小兒都明白的道理,單二公子真的想不通?」

  「單二公子,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。這麼乖乖的去參加第二場、第三場,說不定還能在後面的比試中與戰王妃相遇,有與她一較高下的機會,若是你再瞎折騰,最後弄到了自己沒臉,那你可是連和戰王妃比試的機會都沒有了。單二公子,若是那樣你可就輸慘了。給戰王妃的承諾或是給我們這些人的銀子……你哪樣能辦得妥?」

  撕去了虛與委蛇的虛假嘴臉,大家說話也越來越直白。

  每一個字,都讓單雲存覺得刺耳。

  單雲存額上青筋暴起,突突直跳,從小到大,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窘境,更沒有受到過這種屈辱。

  這一切,都是拜夏傾歌所賜。

  拳頭不由的握緊,單雲存冷冷的看向夏傾歌的方向,他雙目如刀,恨不能將夏傾歌千刀萬剮。

  只不過,夏傾歌臉色淡然。

  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開口,她平靜的仿佛是個事外人,仿佛不用參加第二場、第三場比試的不是她,也仿佛那個被單雲存記恨的,也不是她一般。

  夏傾歌的這份氣定神閒,更讓單雲存覺得刺眼的厲害……

  這女人,該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