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思思的話,讓司徒浩月的心涼的厲害。
「思思,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,看的明白誰和你更親近,好不好?你這麼幫著司徒浩嵐,我可是會難過的。」
一邊說著,司徒浩月一邊捂著自己的心口,也不叫三哥了,他直接叫司徒浩嵐的名字。
看著司徒浩月那模樣,雲思思得意的笑。
「每次看你難過的模樣,我就很開心。」
「思思……」
「得了得了,」受不了司徒浩月撒嬌的聲音,雲思思急忙開口,「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,我來找你們,是有件要緊事的。」
聽著雲思思的話,夏傾歌微微挑眉。
「什麼事?」
「我和若水、嫣兒聽人說,在凌霄城外,有一處七月華池,正想著去看看,你們幾個,要不要也跟著去瞧瞧?」
「七月華池?」
乍聽著這個名字,夏傾歌還有些不解。
司徒浩嵐聞言,柔聲開口介紹道。
「在凌霄城的北郊,有一處溫泉池,名叫七月華池,外面人間皆有四季,而這七月華池附近,卻仿佛永遠處在七月之中。那溫泉水不但能夠解乏,而且有洗髓易經,貫通內力的作用。所以,這些年來,只要能來這凌霄城的人,都少不得要去一趟七月華池看看,哪怕是不能下水泡泡,單在外圍感受一下那溫熱的水汽,也會覺得神清氣爽。幾位若是有興致,倒是不妨過去看看。」
針術大賽還有三日才舉行,他們這些人,也總不好就在一夜千年中憋著。
尤其是夏傾歌和夜天絕。
他們兩個人,可是帶著人初來這滄傲大陸的,對於這裡的很多事,都很陌生。出去轉轉,多聽聽多看看,也能加快對這裡的了解。
現在多知道一些事,對以後都會多一分利。
這道理,夏傾歌和夜天絕也懂。
只是撫著自己的小腹,夏傾歌的臉上,不禁流露出幾許遺憾,「這七月華池一聽其名,就讓人嚮往,大家去看看也好。只可惜我是沒那個福氣,下去感受一下了。」
她這肚子雖然還沒大起來,可到底是有個小傢伙在裡面的。
這溫泉,她泡不得。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眼神溫柔,「無妨,我們隨著大家一起去,讓他們去享受,咱們只在周圍轉轉。這七月華池既然如此富盛名,想來去的人也不少,咱們多轉轉,總歸有好處。」
「是啊,那大家就準備著吧。」
「好,」夏傾歌話音才落,雲思思便急急的開口,「我這就去叫若水和嫣兒她們準備。」
說完,也不等大家回應,雲思思便掙脫開司徒浩月的懷抱,直接跑開了。
空留下司徒浩月,懵的一臉可憐相。
夜天絕看著,不禁失笑,「司徒,別愣著了,三哥和我們一起去,你也去叫上御楓同往。」
蒼御楓這個人不錯,夜天絕欣賞,能與之交好,最好不過。
「行,我這就去叫御楓。」
「去吧,一刻鐘之後,咱們一起出發。」
一刻鐘的時間匆匆而過,一閃即逝,夏傾歌一行人很快就出了門。這次,連岳婉蓉也帶著素語、素純和金嬤嬤、涼嬤嬤一起走了出來。
司徒家有車馬,他們雖人多,卻也坐得下。
一行人出城,優哉游哉的,倒是不費勁。
如司徒浩嵐所說,七月華池在凌霄城的北郊,出城之後往北走大約小半個時辰,就能到達。這裡的確久負盛名,因而,越靠近七月華池,就能看到來的人越多。
而且,坐在馬車上,夏傾歌也感受得到,越往北走,空氣就越濕潤。
溫熱中帶著一點點濕氣,不讓人感到悶,反而讓人有種空氣清朗,通體舒暢的感覺。
那感覺,很舒服。
夏傾歌閉上眼睛,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「這還沒到七月華池,就能感覺到通體舒暢了,想來若是能泡一泡,還真的可能洗髓易經,解乏去痛呢,這可真是個好地方。」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自然能夠感受到她心裡的遺憾。
攬著夏傾歌的腰,夜天絕側頭,在她的唇上輕吻,之後才笑著開口。
「你若喜歡,等你生了之後,我再陪著你來就是了。到時候,沒了這孩子的牽絆,你想怎麼泡,就怎麼泡。」
「說得輕巧。」
睜開眼睛,夏傾歌淺笑著搖頭。
「如今這還沒生呢,顧忌的就已經不少了,等日後生了,面對著一個活生生的小傢伙,要顧忌要考量的,自然會更多。只怕到時候,要日日陪著他哄著他,哪還有我逍遙的機會?」
「傾歌,你還想日日陪著他?哄著他?」
夜天絕開口,聲音里滿是酸味。
「那我呢?」
聽著夜天絕的話,夏傾歌不禁覺得好笑,抬手捏了捏夜天絕的臉,她低聲開口,「連個孩子的醋你都要吃,夜天絕,你的臉皮已經厚到無敵了。你真是不怕傳出去,被人笑話啊。」
「不怕。」
抓著夏傾歌的小手,夜天絕將她摟的緊緊的。
「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,至於其他人,他們是崇拜我還是笑話我,那都不要緊。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已,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。」
「還真是臉皮厚。」
夏傾歌說著,不禁在夜天絕的肩窩處蹭了蹭。
「不過,我喜歡。」
夏傾歌的話,本不是什麼甜言蜜語,可是這淺淺的一句喜歡,卻能勾動著夜天絕的整顆心,仿佛能引動天雷地火,席捲整個世界的曖昧漣漪。看著夏傾歌,夜天絕眼神不禁更炙熱了幾分,他的大手,緩緩勾住夏傾歌的下顎。
側頭,重重的吻了上去。
「唔……」
夏傾歌下意識的嚶嚀嗚咽,只是她才張口,唇就被夜天絕堵的更緊了幾分。
掙脫不開,拒絕不了,夏傾歌不禁抬手去捶夜天絕的肩。
這力道,於夜天絕來說無異於搔癢。
不管夏傾歌的掙扎,夜天絕逐漸加重自己的吻,一直到夏傾歌的喘息變得沉重不均勻時,他才緩緩放開。
眼底里儘是得意神色,夜天絕抵著夏傾歌的額頭,淺笑低喃。
「傾歌,這樣可喜歡?」
「無恥。」
「呵,」夜天絕笑得燦爛,「只對你如此,而且傾歌,你不應該怨我,反而應該感激我,若不是我吻得這麼深,你的聲音,只怕早就傳出去了。」
這話,夜天絕說的認真,夏傾歌聽著,臉頰愈發的燙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