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夏傾歌的模樣,上官嫣兒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,可她知道,情況一定不妙。
心裡也七上八下的,沒法安穩,上官嫣兒索性也和昭兒一起,跟在了夏傾歌后面,想要跟過去看看。若是能幫上什麼忙,她多幫一把也是好的。
「傾歌,你先別慌,小心腳下。」
瞧著夏傾歌腳底不注意,差點崴了個踉蹌,上官嫣兒擔憂的開口。
聽到聲音,夏傾歌才有些回過神來。
並沒有停下腳步,相反,她的速度更快了不少。
不過,她倒是冷靜了一些。
「嫣兒,你別跟著了,去幫我找夜天絕和雲長老,不論他們在做什麼,讓他們即刻去司徒新月的院子裡。記得,是即刻,一定要快。」
上官嫣兒聞言,極速回應道,「我知道了,我馬上就去找,一會兒就到,你照顧好自己。」
「嗯。」
夏傾歌應著,心不在焉的。
上官嫣兒不放心,索性看向昭兒,「照顧好王妃,若是王妃出了岔子,我拿你是問。」
「是。」
昭兒戰戰兢兢的回應,之後快速跟上了夏傾歌。
見狀,上官嫣兒懸著的心,這才放鬆了幾分。不在耽擱,她快速按照夏傾歌說的,去找夜天絕和雲長老來。
雲長老如何暫且不提,單說夜天絕,有他在,夏傾歌的壓力也能小很多。
司徒新月的院子。
整個院子靜悄悄的,連帶著暗處的影衛,也沒有一點的動靜。
這絕對不正常。
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,就這一瞬,夏傾歌的腦海中,想到了千萬種可能,這其中最怕的,就是司徒浩月出事。
眼睛一下子變得暗沉沉的,壓抑著幾許風起雲湧。夏傾歌能夠感受到,自己的身子都在顫抖。
不敢耽擱,夏傾歌快速靠近。
離得古瑟房間越近,夏傾歌就越能聞到那股血腥味。
臨到門口,夏傾歌差點栽倒。
她清楚的看到,司徒浩月就倒在桌邊不遠的位置,他的周圍,全是血。那殷紅的顏色,刺激的夏傾歌雙眼生疼。
疾步衝過去,夏傾歌差點栽倒。
「王妃小心……」
昭兒喊著,急忙上前攙扶夏傾歌,只是,夏傾歌快速甩開了她的手,一邊踉蹌著進房,夏傾歌一邊頭也不回的對昭兒道。
「去找素語,去我的小藥房拿藥箱,快……」
「是。」
昭兒聞言,也敢再多說什麼,她快速跑了出去。
也不再管昭兒,夏傾歌快速將司徒浩月扶了起來,讓他整個身子依偎在自己身上。這時,夏傾歌才清楚的看到,司徒浩月的心口處,有五個深深的血窟窿。
那是抓痕!是人手指的抓痕!
而且,血窟窿周圍,還氤氳著團團黑色。
那是毒。
夏傾歌看得出來,這傷痕絕不一般,她幾乎可以肯定,若是再用力幾分,或是若司徒浩月沒有能力阻擋,他的心能直接被抓出來。
沒有心,那還哪裡有活路?
更何況,這傷口還有毒。
而且,除了這一處傷痕之外,司徒浩月的肩膀,還有兩處劍傷,不是什麼致命的地方,卻也傷的不輕。
夏傾歌看著,身子不斷顫抖。
早知道司徒浩月來古瑟這裡,會出這樣的事,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他來。
他這傷,是為她受的。
眼睛紅紅的,夏傾歌急忙為司徒浩月診脈。
大約是受傷過後,到昏迷之前,司徒浩月為自己做過急救措施,所以即便身上傷勢不輕,可夏傾歌診脈時卻發現,司徒浩月的脈象還算平穩,並沒有性命之憂。連帶著傷口的毒素,似乎也沒有什麼擴散到跡象。
如此,夏傾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她將銀針掏出來,迅速為司徒浩月施針,為他排毒止血,進行治療。
司徒浩月的狀況還可以,外加上夏傾歌醫精湛,治療倒是沒費什麼事,很快就將司徒浩月的狀況穩定住了。只是,昭兒去拿藥箱還沒回來,夏傾歌暫時沒法給他用藥,否則,他的狀況還能更好些。
心裡想著,夏傾歌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恰好這時,雲長老和水長老兩個人,一起進了房間。
雲長老的臉上帶著擔憂和關切,至於水長老,因著司徒鶯鶯的事,他對夏傾歌有些許不滿,可是他對司徒浩月的擔憂,卻也是真的。
兩個人進門,幾乎是異口同聲道。
「月公子情況如何?」
「情況如何?」
聽著問話,夏傾歌眉頭緊鎖,「受傷不輕,不過,狀況還好。兩位長老且過來瞧瞧吧,我去準備藥方子。」
說著,夏傾歌便將位置讓了出來。
司徒浩月說過,水長老和雲長老,是最顧及司徒家的,而司徒浩月的身份以及能力,都值得他們重視。夏傾歌相信,即便是水長老對自己有成見,可在為司徒浩月治療的事上,他也不會含糊。更何況,還有雲長老在,出不了事。
將司徒浩月交給他們,夏傾歌放心。
現在,她得去開方子熬藥,還要去看看司徒新月的狀況。而且,夜天絕到現在還沒來,上官嫣兒也沒見影,大約是還沒找見夜天絕。
也不知道夜天絕是出去忙別的事了,還是在追著古瑟的事……
這些未知,都讓夏傾歌心慌。
想著,夏傾歌就看到素語帶著藥箱子進了院子。
「王妃……」
「嗯。」
夏傾歌點頭,隨即示意素語將藥箱子拿去給雲長老,裡面有一些丹藥,要用哪個藥,又要如何用,雲長老自然明白,不用夏傾歌操心。
趁著這個工夫,夏傾歌快速寫了一張方子。
之後,她將方子交給素語。
「你去熬藥,記得一定要看好了藥,不能讓別人經手,不許出一點意外,明白嗎?」
事關司徒浩月,素語知道事情輕重,她重重的點頭。
「王妃放心,奴婢明白。」
「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
低聲應著,素語迅速拿著方子出去,直奔小藥房熬藥。至於夏傾歌,則回頭看了司徒浩月一眼。
水長老和雲長老已經將司徒浩月抬到了床上,在給他進行詳細檢查治療了,夏傾歌也沒什麼不放心的,便轉頭離開了。
夏傾歌去了司徒新月的房間。
古瑟出事,傷了司徒浩月,暗處的影衛不見蹤影,連點動靜都沒有,那司徒新月呢?
她還在嗎?她又在做什麼?
夏傾歌想要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