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鶯鶯喊的很大聲,可是,司徒浩月連動也沒動,甚至於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司徒鶯鶯。
這模樣,讓司徒鶯鶯怒不可遏。
「司徒浩月,你混蛋,你想借著他們的手弄死我是不是?你個混蛋,你個孬種,你心思狡詐,你不得好死。你……啊……」
司徒鶯鶯喋喋不休的謾罵還沒吼完,便痛苦的喊了一聲。
只見她的身上,已然又多了三支銀針。
這銀針看著不起眼,可是卻放大了她身體的感官,本就渾身痛的厲害的司徒鶯鶯,一下子感覺到那痛苦仿佛放大了千百倍。
她幾乎要承受不住。
「啊……夏傾歌……你……你這麼折磨我……我……不會……不會放過你,我要殺了……殺了你,夏傾歌我要殺了你……」
司徒鶯鶯斷斷續續的吼著叫囂。
聽著她的話,夏傾歌一臉的雲淡風輕,她沒有半分的惱怒,反而笑意盈盈。
微微湊近司徒鶯鶯,夏傾歌低喃。
「你知道嘛,我活了兩世,最喜歡的就是看到那些個叫囂的人,一點點將自己吹出去的豪言壯語,全都吞回去。司徒鶯鶯,你想殺我,儘管來啊,我無所謂。但是前提是,你能活過今日,能從我的手上活下來。」
說著,夏傾歌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銀針。
「死對於一個人來說,是一種結束,也是一種解脫。司徒鶯鶯,我不想讓你那麼快的死,因為你沒有快速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的資格。」
「你……你想……做什麼?你……」
「血債血償,你讓我弟弟受了多少苦,我就要讓你加倍的償還回來。你最好撐住了,因為,現在不過剛剛開始。」
話音落下,司徒鶯鶯的身上,瞬間又多了幾根銀針。
「啊……」
司徒鶯鶯的吼聲,仿佛要將整個黑夜撕裂。
下一瞬,她直接痛暈了過去。
暈過了去,人事不知,自然也就無所謂痛了。可是,夏傾歌能讓她如願脫逃?
看著司徒鶯鶯,夏傾歌眼神陰厲,她快速動手,不過兩根銀針的事,司徒鶯鶯就醒了過來。身上的痛苦不減分毫,她的眼淚和冷汗,一起流了下來。
看向夏傾歌,她朦朧的眼裡儘是恨意。
「我……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……」
司徒鶯鶯說著,便掙扎著向前,若是身上還有力氣在,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夏傾歌撲倒,而後想猛獸一樣,用牙齒將她整個人撕的粉碎。
可惜,司徒鶯鶯已經沒有力氣了。
鼓足了全身的勁兒,才掙扎著撲向了夏傾歌,卻被夏傾歌輕巧的避開了,她整個身子直直的栽到了地上。
之前夏傾歌插在她身上的銀針,一下子全都沒入了肉里。
痛,更甚。
司徒鶯鶯兩眼一黑,便又暈了過去。
看著司徒鶯鶯再次暈倒,夏傾歌的眼神,不禁暗了暗,她本不喜歡慢慢折磨人,而司徒鶯鶯又是個經不住事的,折磨起來也沒什麼意思。
看向夜天絕,夏傾歌淡淡的開口。
「找個人過來,我有事交代。」
「好。」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低聲應著,緊接著他微微揮手,立刻有一個影衛從暗中閃身出來。
「參見王爺,參見王妃。」
「嗯。」
夜天絕應了一聲,隨即看向夏傾歌。今日的事,不論夏傾歌怎麼折騰,他都支持。他就是她的後盾,就算她把天捅破了,他也會給她撐著。
看著影衛,夏傾歌夸球開口,「風陵渡有沒有狼?」
「有。」
影衛毫不隱瞞,他快速道。
「風陵渡緊鄰安侖山,安侖山密林繁茂,多有猛獸,自然也有狼。」
「好,帶著人,給我去弄一匹狼回來。」
「是。」
「要多久?」
「最慢不超過半個時辰。」
這些影衛,都是經過幽冥山莊嚴酷訓練的,別說是眾人和捕一匹狼,就是單打獨鬥,他們也不會落下風。
半個時辰,足夠了。
聽著影衛的話,夏傾歌滿意的點頭,「儘快,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
影衛應聲,隨後迅速離開,消失在黑衣里。
這半個時辰,夏傾歌也沒閒著,她用銀針不斷折騰司徒鶯鶯,讓她在昏昏醒醒之間嘗盡了痛苦。
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在夏傾歌的手上,司徒鶯鶯真切的嘗到了這種滋味。有好幾次,她都想徹底的死活去,如夏傾歌說的,死了也就解脫了,這樣活著著實痛苦。
可是,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,夏傾歌不允許。
半個時辰,一閃即逝。
夏傾歌掐算著時間,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,夜天絕的人也回來了。
一共四個影衛,抬了兩個籠子,一匹雪白一匹灰白的狼,正在籠子中嚎叫。兩匹狼聲音洪亮,夜色中,它們的聲音傳的很遠,威嚴而危險。
夏傾歌看著滿意。
看著夜天絕,夏傾歌快速道,「我要玄鐵絲網,圍小半個院子。」
「明白。」
夜天絕點頭,隨即安排人去辦。
不過一盞茶的工夫,院子就已經被圍好了,小半個院子,被一人多高的玄鐵絲網圍著,兩匹狼也被放了進去。
許是不滿於之前被鐵籠子關著,兩匹狼顯得有些暴躁,它們不斷的衝撞著玄鐵絲網,想要衝出來。
可惜,這玄鐵絲網非同一般。
雖然靈雪獒能輕而易舉的用爪子撓破玄鐵絲網,可普通的狼,卻拿它沒有一點辦法。
如此,兩匹狼衝撞無果,更暴躁了不少。
夏傾歌看著,滿意極了。
她緩緩走到司徒鶯鶯身前,「瞧見了嗎?兩匹狼很憤怒,你說它們都會做些什麼?」
司徒鶯鶯也不是傻子。
看著狼,再看著滿眼恨意的夏傾歌,司徒鶯鶯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?
夏傾歌要把她餵狼。
臉色慘白,司徒鶯鶯練練搖頭,這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夏傾歌的可怕。她是真的怕了,想著餓狼的撕咬,司徒鶯鶯只覺得毛骨悚然。
「不要,夏傾歌你不要亂來。」
「我亂來了又如何?」
「你……你是要去司徒家的,你若把我餵了狼,就是打了司徒家的臉,你……」
「呵。」
還不待司徒鶯鶯的話說完,夏傾歌便冷冷地笑了一聲,她順手將司徒鶯鶯抓過來,衝著她冷聲開口。
「到現在,還用司徒家撐腰,司徒鶯鶯你不覺得自己很蠢?你真的覺得,我怕司徒家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