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死心又如何?」
蘇妘欲言又止的,「皇上親賜姻緣,便是平西王也沒辦法逆轉吧?」
蕭陸聲道:「除非王叔、王嬸親自去求父皇。」說到這兒的時候,蕭陸聲的腦海總是響起母妃那句: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。
他是太子的那些年。
母妃多少淚水都是為那位王嬸落的。
似乎父皇對王嬸有不一樣的感情,他說不清楚,可卻知道,在父皇心目中,那位王嬸分量不輕。
與其說王叔去求會逆轉,不如說只要王嬸出面,不必多言什麼,父皇自會成全。
「平西王親自去求父皇,就會答應嗎?」蘇妘有些不敢相信。
蕭陸聲點頭。
「不行,蕭御和蘇雨曦絕不能成親,王爺,他們絕對不可以在一起。」男女主在一起了,那他們這些墊腳石,反派的結局還能逆轉嗎?
蕭陸聲看她十分緊張的樣子,連忙握住她的手,「妘兒,你別急。」
他此刻心情有些複雜。
妘兒這是對蕭御因愛生恨,所以拼了命的,只求拆散蕭御和蘇雨曦嗎?
雖然,她的憎恨是情理之中。
可,他還是覺得心口有些難受!
「妾身……」
蘇妘張嘴結舌。
壓在她心中那麼大的秘密,卻不能宣之於口,這種感覺真的太窒息了。
甚至,她從蕭陸聲的神色之中看到,他似乎以為自己是為了泄私憤,只是不甘心被替嫁。
「妘兒,什麼都不必說,我也不希望他們在一起。」只要是妘兒不希望的,他也一樣不希望。
她微微點頭。
羽七繼續說道:「王爺,王妃,還有一事……」
「說。」
羽七臉紅心跳的,「根據羽十七的匯報,兩人或許已經偷嘗禁果了。」
蘇妘張大了嘴。
偷嘗禁果?
她真是想不到,蘇雨曦膽兒這麼肥!
年後,她就要嫁給平遙王了,到時候……
蘇雨曦怎麼敢的?
蕭陸聲耳廓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,「有趣,蕭衡那個人本就是採花能手,要是知道自己的花,被別人先採擷了,也不知道是什麼精彩表情。」
蘇妘覺得臉頰發燙。
羽七也沒有說話。
蕭陸聲道:「繼續盯著,還有,不管是蕭御,還是蘇雨曦身邊的人,調查清楚,找個好拿捏的,等蘇雨曦大婚時,給她送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。」
羽七心下瞭然,「是,屬下這就去。」羽十一當真能幹,這種事情都讓他冒險探出來了。
等羽七一走。
蕭陸聲看蘇妘紅透了臉,淡笑著,「如今,蘇雨曦和蕭御私通的事情還不能捅出來。」
蘇妘『嗯』了一聲,大約是知道為什麼的。
但,蕭陸聲十分的體貼,他還繼續解釋道:「如果事情鬧大了,他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,王嬸若入宮請求父皇成全,便不好了。」
「王爺,妾身省得的。」
他握著她的手,「好。」雖然,他並不是十分清楚妘兒心中所想。
只要依著她心意就行。
蘇妘心頭有些不解,「王爺,妾身不明白,王嬸說話父皇真的那麼在乎嗎?」
蕭陸聲抿著唇,點了頭。
「有些事,以後會和你說的。」
這一聽,就是一些皇家密事,到底是什麼,蘇妘也不想去猜測。
當下,只能忍著,忍到蘇雨曦順利嫁給蕭衡才行。
月上柳梢。
蘇雨曦才從平西王府後門出來,隨即在翠珠的攙扶下上了蘇府的馬車。
「小姐,咱們這麼晚回去,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啊?」翠珠有幾分擔心。
馬車緩緩前行。
踢踏踢踏的馬蹄聲,車軲轆聲掩蓋了主僕二人的一些聲音。
車夫根本聽不見什麼。
蘇雨曦嘴角掛著淡淡的笑,「世子爺答應我,會去求平西王,讓王爺出面幫我退了親事。」
「平西王真的會幫小姐嗎?」
「我和世子爺生米煮成了熟飯,且我乃天生鳳命,王爺便是看在我的鳳命,也會替世子爺爭取一番吧。」
翠珠緊張的心平靜了不少。
「如此就太好不過了。」要是二小姐嫁入平遙王府,那她的好日子怕是也到頭了。
誰都知道,那平遙王一無實權,二無能力。
關鍵是,平遙王性子暴虐也就算了,還是個好色成性的主,對下人更是苛待!
平西王府。
蕭御洗乾淨之後。
問貼身的太監常平道:「父王回府了嗎?」
常平道:「回世子爺,王爺回府半個時辰了。」
「半個時辰了?你怎麼不早說?」
「奴才,那時候蘇二小姐還在世子爺房中,奴才……」
蕭御揮揮手,「罷了。」
他倒是沒有想到,蘇雨曦看著嬌弱,但在床上時,竟比上一次更加耐干。
想起她那叫喚的聲音,真是令人熱血沸騰。
她可是天生鳳命之人,要是嫁給蕭衡了,豈不是可惜?
蕭御走出主屋,「本世子這就去找父王。」無論這女人是不是天生鳳命,但,她在床上的功夫真讓他很舒服。
到書房時。
有太監過來行禮道:「世子,王爺還在書房議事。」
「是何人在裡邊?」
太監道:「乃是太醫院院使。」
蕭御點了點頭,只覺得冬天的風咬人,「行,本王在耳房,若陳院使走了之後,即刻來報。」
「是。」
說罷,蕭御帶著常平往一旁的耳房去了。
書房之中。
陳院使與平西王正在議論淮南王蕭陸聲和蘇妘的事情。
「今日,太醫院李太醫奉命去啟祥宮出診,是為淮南王妃看診的,雖李太醫並未直言什麼,但,臣猜想,必然是看她是否有孕一事。
畢竟,當下,皇上最希望的就是淮南王儘快生下皇孫。」
平西王蕭鎮南緊握雙親,那雙陰鷙的眼,恨不得將淮南王蕭陸聲撕碎一樣。
他不是不近女色嗎?
不是將所有的美人拒之門外嗎?
怎麼偏偏看上蘇妘這麼個掃把星?
「那淮南王的身體……」
話還未說完,陳院使便道:「此前,說淮南王傷了根本,是依著王爺的吩咐說的,那淮南王除了毀容,腿殘之外,於房事上,應該沒什麼問題。」
「本王就是知道,所以才這般著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