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怎能輸給他那樣的人?

  蘇妘也有些發懵,跪在地上的香茗連磕幾個響頭,「今日皇上,貴妃娘娘賞了襄綠,襄藍過來,明日一樣還有襄紅,襄紫,那些都是外人,奴婢跟著太子妃那麼久,只會感恩只聽太子妃的話。」

  清寧推了香茗一把,將她推倒在地上,「你是瘋了,太子妃她需要固寵嗎?」

  真想不到,香茗竟然還存了這樣的心思。

  再看太子妃,臉色也變了,連忙提醒香茗,「還不快給太子妃認錯,你真是豬油蒙了心,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」

  香茗懇求著,「太子妃,您願意讓襄綠、襄藍他們去伺候太子,為何不能是奴婢呢?」

  蘇妘腦海里還是蕭陸聲拂袖而去時說的那句話:我從未想過除了你之外的女人。

  清寧恨鐵不成鋼的又推了香茗一下,她真是瘋了。

  香茗緊張到不行,反正都豁出去了,不拼一拼怎麼知道太子妃會不會答應呢?

  反正,太子妃都願意讓別的女人伺候太子爺,那她至少還是太子妃的丫鬟,將來也好掌控,不是嗎?

  蘇妘深呼吸了一口氣,看向香茗,「本宮選誰,是本宮的權利。」

  「娘娘……」

  「退下!」蘇妘喝斥一聲,隨即讓清寧將人帶下去。

  她扶著額頭,錯愕的靠在桌子邊,剛剛蕭陸聲是生氣了吧?

  誰願意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呢?

  這件事她縈繞在心間挺久了,她是覺得任何事情都沒有蕭陸聲能安全的繼承大統重要。

  讓她始料未及的是,蕭陸聲竟然不肯要妾室。

  他怎麼這麼的好啊。

  想著,蘇妘動身走出屋子,她朝書房那邊看,並未看到簡順或者疏影。

  也就是說蕭陸聲應該不在府里。

  過了一會兒,清寧才回來,「太子妃。」

  蘇妘擰了擰眉頭,問道:「香茗還想著太子?」

  清寧抿著唇沒說話,卻是點了頭,「奴婢也不知道她竟然一直存著這個心思。」

  「奴婢以為我們多年情誼,都了解彼此,誰知道她竟然是這麼想的。」

  蘇妘笑了笑。

  「若是沒猜錯的話,你和香茗本就是蕭陸聲房裡的人,只不過那時候他正處於低谷,所以沒給你們機會,也沒給你們名分。」

  「娘娘……」

  清寧忽的跪下,「奴婢不敢隱瞞,但奴婢知道太子殿下看不上奴婢,所以,再也沒生過那種心思。

  奴婢現在只想伺候娘娘,安穩度日。」

  「你起來,本宮相信你說的話。」

  「多謝娘娘。」起身後,清寧又道:「奴婢將襄綠、襄藍安排去了薔薇院,沒人伺候她們。」

  沒人伺候就沒有人伺候吧。

  蕭陸聲都沒有認下她們,她再擅自做主,豈不是把蕭陸聲往外推嗎?

  原以為她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。

  誰料,今日這般小插曲,竟讓她生出一絲妄想來,若真能和蕭陸聲一生一雙人,多好啊?

  清寧跟在身側,說起香茗,「娘娘,奴婢可否為香茗求個恩典,送她去郊外的莊子上?」

  若是沒有蕭陸聲生氣這件事,她真有可能讓香茗憑本事爬床……

  這麼一想,蘇妘都恨不得扇自己耳光。

  難怪蕭陸聲生氣了。

  她真有這麼大度嗎?

  誰又知道,那襄綠、襄藍都是花骨朵般的年紀,膚白貌美,萬一將蕭陸聲的心勾走了……

  不敢想,完全不敢想。

  只稍一想,心口就有些鈍痛。

  「就按你說的辦吧。」說到底,看在清寧的份上,饒她這次又何妨,左右往後都不會見到了。

  「奴婢替香茗多謝娘娘。」清寧行了個大禮。

  傍晚。

  清寧得了消息,說太子已經回來,不過去了梨落院同容大人用晚膳去了。

  蘇妘有幾分委屈。

  可也覺得自己是自找的,便憋著沒去找他,只是坐在餐桌邊,清寧問她想吃什麼,她都沒什麼胃口。

  天黑後。

  男人回來得知她沒用晚膳,臉色更黑了。

  「去傳晚膳。」蕭陸聲對清寧吩咐。

  不多會兒,熱過一遍的飯菜重新上桌,蕭陸聲拉著她過去坐下。

  他還黑著臉,都沒同她說什麼話,只是一個勁的給她夾她喜歡的菜餚。

  「夫君……」

  飯後,看蕭陸聲要走,蘇妘連忙喊住,使了些小性子拉了他的衣袖,「妾身不知道夫君是這樣想的。」

  「不知道?」

  蕭陸聲生氣的道:「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。」他就差將心剖出來遞在她面前,讓她看個仔細清楚了。

  「是我想岔了,我想著子嗣為重,何況……」蘇妘看著男人,近段時日,他總是晚歸,時常眉頭緊鎖。

  「父皇、母妃他們應該也催你要子嗣了吧。」

  她偶爾進一趟宮,都被催。

  蕭陸聲經常去,怎麼可能不催呢?

  「這些事,用不著你操心。」他轉而說別的,「你只管說,想讓別的女人進我被窩,你一點都不難過?」

  「我……」

  怎麼會不難過呢。

  但,一時間又想不到別的法子。

  蕭陸聲喟嘆一聲,「我真懷疑,你心裡,到底是不是只有我,非我不可。」

  「當然是。」

  男人看著她良久,沒說信還是不信。

  這一夜,他及其的端正,只上床時,輕輕的撫摸了她臉頰,說了一句,「別多想,安置吧。」

  別多想……

  怎麼會不多想啊。

  想得久了,夜也深了,她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境之中,前世那些光景在夢境裡重現。

  蘇妘絕望得無法呼吸。

  最後是蕭陸聲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,昏暗裡,她撲進蕭陸聲的懷裡,帶著哭腔控訴著,「我能如何呢,萬一我生不出來,你的儲君之位不穩,我們拿什麼跟蕭御那個天命之子爭?」

  幾分嬌嗔,幾分埋怨,「我死不足惜,可我不甘心,夫君這麼好,怎能輸給他那樣的人?」

  小拳頭砸在男人的胸口,發怒的小貓兒似的。

  在蕭陸聲看來,她這樣使性子,比那裝大度,將他往外推的時候可愛多了。

  「你就這麼肯定我比不上蕭御嗎?」他還就不信,就蕭御那個自幼就在他陰影下長大的人,能比自己厲害多少!

  不論文武,蕭御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