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
容洵從椅子上起身,滿臉的不可置信,「你,你的意思是,我們只不是話本子裡的人物?」
這下子,換成容洵驚訝了。
蘇妘點頭,「哪怕是欽天監,哪怕是你,我們所會的東西,都是執筆人賦予的。」
容洵愣了良久。
看得蘇妘有些擔憂,「容大人,你沒事吧?」
容洵吞咽了一口口水,呵呵呵的笑了,「難怪,難怪……」
她有些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。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
容洵有幾分哽咽,他傾盡所有,換得一副病弱身子,孤苦的命運都是執筆人給他的設定。
他的能力能使人重生,那這個世界是個話本子,也不是沒可能。
如此,他們要做的事情,還真的是逆天而行……
「所以,你一直強調,必須將蘇雨曦、蕭御的婚事攪黃,甚至只有他們死了,你才會安心。」
蘇妘並未遮掩,點了頭,「是,他們活著我不放心。」
「我一直都很關心,我們能否改命……」既關心,又害怕知道,
她看著容洵,既想他說,又怕他說。
容洵道:「命運的軌道已經改變,如果你死後知曉的一切都是真的,這個世界是一本書的話,未來如何改寫,已經不是執筆人能掌控的了,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軌道……」
他看著蘇妘,「至少,你的命運已經改寫,太子的臉,他腿,這些都成了變數,一切皆有可能。」
「一切皆有可能。」
她看著容洵,「你的話,讓我覺得緊繃的神經都輕鬆了許多。」
容洵笑了一瞬,「之前我就說過,蘇雨曦的命星已經暗淡,她應該翻不了身,但是,蕭御身邊似乎還有守護之星,那顆星似吸取了蘇雨曦的光輝,逐漸在取而代之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且不說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不是一本書,就說現實,本就是男人至上的權利世界。
蕭御如果真的是命定的男主,他身邊的女主角不一定非要是蘇雨曦。」
蘇妘張了張嘴,「你……」
「所以,我們都不可掉以輕心。」
誰都知道不可以掉以輕心。
她深呼吸了一口氣,「謝謝你,其實你不必摻合進來,那樣,將來不管誰勝誰輸,你還是欽天監的監正。」
「你說的是實話。」容洵笑著說,他看著蘇妘,問她:「我這麼冒險,以後不要再怕我了。」
「不會了。」
「小時候,你叫我容哥哥。」
容哥哥……
那是她知道他姓氏之後,鼓勵他要勇敢時隨口說的,那時候多小啊,見到比自己大的人,都要叫哥哥姐姐的。
她看著容洵,「容大哥。」
容大哥?
這個稱呼似乎也不錯。
這一世,如果一切都能盡在掌控之中,他們總會戰勝天意,戰勝那什麼執筆人的設定。
隨後,二人說起蕭陸聲去見蘇雨曦的事情。
容洵道:「你不用擔心,太子定不會讓她好過的。」
說開之後,寒暄了幾句。
蘇妘便帶著清寧、羽七回太子府去了。
容洵送她上了馬車,直至馬車都看不到影之後,才會心一笑。
前世,他見證了蕭御如何登基為皇,傾盡一生研究如何復活,研究重來一世,才知道蕭御未來的成就。
而蘇妘死大婚那天的冬天,她盡然之後後來的事情,只能說明,她說這個世界是話本子的話可信度很高。
蘇妘回到太子府後。
蕭陸聲早就回來了,看到蘇妘回來,他立馬迎上去後,詢問道:「你去了哪兒?」
「我去見了容大人。」
「容洵?」
蕭陸聲有些意外,他去了一趟蘇雨曦說的一品樓,結果蘇雨曦根本就不在。
等回來,才聽門房說蘇妘帶著羽七他們出門了。
「你怎麼會去見容洵?」蕭陸聲有些不相信。
畢竟,之前妘兒似乎並不喜歡見到容洵。
蘇妘深呼吸一口氣,「因為我擔心一件事情。」
「什麼事?你擔心蘇雨曦跑了?」
「不,我怕她跟你告狀,給你上眼藥水,讓你誤會於我。」
蕭陸聲呵呵的笑了,「妘兒,你可能不知道,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重要。」
「啊?」
「我永遠不會相信別人,而去懷疑你什麼。」
「你說的是永遠?」
「對永遠。」
蘇妘撲進他的懷裡,勾著男人的脖子,讓他低下頭,她整個重心像是掛在男人的身上一樣。
「怎麼?」男人有些莫名,剛一開口,少女的唇就吻上了他,淺淺的試探得到他的回應之後,更加深了這個吻。
如香蜜,如一劑讓人開心愉悅的藥劑,他整個身心都被少女勾著,從容的隨著少女的意願沉淪。
許久,蘇妘覺得男人越發的上癮,抱著她就要往裡間的床榻而去。
她想說什麼,盡數讓男人吞沒了。
床榻之間,一片春意盎然,衣衫一地。
許久之後,房間還有殘餘的情愫,兩人依偎在一起,蕭陸聲眉眼帶笑,一雙眸子也亮晶晶的,他看著蘇妘,「妘兒,你今天很不一樣。」
他一直以為,妘兒都是嬌羞的樣子。
直到她飲酒,兩人同房,才覺得她開放的另外一名已經夠誘惑人了。
可剛剛,她主動的勾引他,然後清醒的沉淪,清醒的賣力的同他較勁時,那種熱烈的情感感染了他。
這一次,他感受到了妘兒對他的愛意。
蘇妘摟著男人的脖子,「夫君,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?」
「我?」
一時間,蕭陸聲沒有想起來。
蘇妘道:「今日我去找容大哥,他說蘇雨曦畫的那個玉佩是你的。」
原來是這件事情。
蕭陸聲並未否認,點頭道:「是,是我的,你,你都知道了?」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「不對,你剛剛叫容洵大哥?」
蘇妘笑了下,「對,以後我的娘家人就是容大哥。」
蕭陸聲:「……」
不是,她就是去見了容洵一面,怎麼就親熱得稱對方為大哥,且說是她的娘家人?
「先不說容大哥了,就說你,明明你早就知道當年的事情,為何不告訴我,上次,我就是被蘇雨曦這個玉佩的畫給騙去雲佛寺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