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7章 遇到了硬茬

  林若謙沒想到這左相府的公子和小姐竟然這麼的……不拘一格。

  同古板沉悶的右相府簡直天差地別。

  他摸了摸殷紅袖的頭笑著道:「那就把他收拾一頓,找個麻袋趁這傻子離開昭王府的時候,好好揍他一頓。」

  殷紅袖撲哧一笑:「我覺得主意甚妙。」

  頓了頓,她揚起頭,戲謔道:「你說這孫小姐長得什麼模樣,是不是個美人啊?」

  林若謙道:「管她長得什麼模樣,總歸我的眼中就只能看到你,看不到別人,不過……」

  他眸色一斂,淡聲道:「孫傻子不是想讓他妹妹勾引我嗎,那我就送他們兄妹一份厚禮。」

  林若謙神秘兮兮的,拉著殷紅袖的手道:「跟我來。」

  他們從後窗出去,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客院。

  西廂房。

  孫溶溶坐在桌前撐著頭聽著她哥哥滔滔不絕的講著他的偉大計劃,聽得她昏昏欲睡。

  見妹妹一副不上心的樣子,孫慕言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,他問:「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些什麼?」

  孫溶溶道:「不就是勾引一個男人嗎?你放心好了。」

  她打了個哈欠,就聽東廂那裡有推門的聲音傳來。

  孫慕言匆忙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,就見西廂的門關上了,明顯是人回來了。

  他對著自己的妹妹道:「他回來了,你快去。」

  「知道了。」

  孫溶溶站了起來撥了撥額前的發,然後抓起桌上她帶給哥哥的補品轉身打開了房間,朝著對面的東廂房去了。

  孫慕言貓著身子在門後偷偷看著。

  孫溶溶站在東廂房門前,她伸手敲了敲房門,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:「請進。」

  她推開房門走進去,就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書架前,正翻著一本書。

  男人回頭露出那有些剛毅俊朗的臉,孫溶溶明顯愣了一下。

  哥哥說這林若謙是個病秧子,可她瞧著眼前這男人哪裡像是病弱的樣子,分明透著一股陽剛之氣。

  還沒來得及多想,男人朗朗的聲音問:「不知姑娘是什麼人?」

  孫溶溶忙道:「我是孫慕言的妹妹,我叫孫溶溶。

  聽哥哥說公子你也住在這裡,且對他諸多關照,溶溶特來感謝。」

  說著,將手中的那些補品放在了桌上笑著道:「小小心意,還望公子不要嫌棄。」

  「孫小姐客氣了。」

  男人略一頷首,轉身繼續看著手中的書。

  孫溶溶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態度如此的冷淡。

  只是豪言壯語她都已經放出去了,若拿不下這個男人,回頭哥哥還不得笑話死她?

  她走過去問道:「公子在看什麼書?」

  「兵書。」

  男人的聲音有些清冷,依舊連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
  孫溶溶道:「沒想到公子喜歡兵法,我家中有許多藏書,公子若是喜歡改日我給你送過來。」

  聞言,男人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:「孫小姐還有事嗎?

  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究有失禮數,孫小姐如果沒事的話,就恕在下不遠送了。」

  孫溶溶:「……」

  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解風情。

  只是人家都已經開口趕客了,她也不好繼續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。

  道了一聲告辭後,她就氣鼓鼓的走了出去。

  回到西廂,孫慕言迫不及待的問道:「如何?」

  孫溶溶灌了一杯茶,咬著牙道:「那個男人就是塊臭木頭,冷冰冰的不近人情,我就不信拿不下他!」

  她將杯子重重地放下,臉上寫滿了不高興。

  孫慕言勾了勾唇道:「呦,這是遇到了硬茬,我說的沒錯吧,這個男人是不是很討厭?」

  「何止是討厭,你說他是個病秧子可我瞧著一點都不像,他該不會是在紅袖姑娘面前裝柔弱吧?」

  孫溶溶問著他。

  孫慕言也覺得林若謙是裝的,他道:「一個大男人這麼多花花腸子,難怪紅袖姑娘被他所騙。」

  他握著孫溶溶的胳膊道:「妹啊,你可要為哥哥出口氣,拿下這個男人,看他還怎麼打紅袖姑娘的主意。」

  孫溶溶點了點頭:「包在我身上吧。」

  她站了起來道:「我回去想想對策,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。」

  留下這話,她就出了西廂,臨走之前還多看了東廂房幾眼。

  想她堂堂左相府的千金,其實身邊有不少男人來獻殷勤。

  但他們無非是看上了她的家世,想把她當成登雲梯。

  是以京城貴胄這些官宦子弟她一個都瞧不上。

  而皇家這幾位皇子就更不用說了,他們左相府已經出了一位皇后,是不會再出第二位的。

  左相府被陛下忌憚,以至於她和哥哥的婚事只能慎重再慎重。

  這些年他們左相府已經很低調了,哥哥明明有才華卻只能裝作風流紈絝的樣子,而她也是不能顯露鋒芒。

  昭王殿下的死而復生,將左相府又推入了風口浪尖。

  而他們手中保命的東西弄不好會變成催命符。

  只是父親的態度舉棋不定,左相府的命運最終會如何,誰也不知道。

  這個節骨眼上哥哥還有心思追求姑娘,她不相信哥哥是沒有分寸的人,留在昭王府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。

  出了昭王府,孫溶溶坐上馬車打算回府,只是馬車拐過一條街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。

  她掀開帘子問道:「怎麼了?」

  車夫檢查了一下回道:「小姐,馬車的輪輻壞了,不能走了。」

  孫溶溶蹙了蹙眉,這昭王府距離左相府還有段路,馬車壞了,難不成要她步行走回去?

  正想著,一輛馬車停在了旁邊。

  車裡的人掀開帘子露出一張溫潤的臉笑著問道:「孫小姐的馬車這是壞了,要不要韓某送小姐回去?」

  孫溶溶瞥見男人的那張臉,就覺得晦氣。

  她眯了眯眼睛道:「該不會是韓公子讓人弄壞了我的馬車吧?」

  韓堇年道:「在孫小姐心中,韓某就是這樣的小人?」

  孫溶溶撇了撇嘴:「反正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」

  說著她跳下了馬車帶著丫鬟打算步行回去。

  誰料韓堇年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,問道:「溶溶,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