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2章 男人應該守男德

  孫氏冷笑一聲:「不學無術的紈絝?太子殿下可別被表象給騙了,這孫家可從來都不養廢物!」

  雖然她已經許久沒有回過孫家,但也知道孫家的嫡公子不可能是個紈絝,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藏拙而已。

  只有這樣,陛下才會對左相府放鬆警惕。

  畢竟在陛下心中,左相府並非真心效忠,不過就是時勢所趨罷了。

  蕭臨淵沒什麼要問的了,他起身道:「孫妙怡很快就會被送來,你安心的待在這裡,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。」

  留下這話,他就轉身走了出去。

  葉沉魚還站在窗下,聽完孫氏講訴的這些她心情有些複雜。

  一個女人竟憑著一己之力,製造出這麼多的事端。

  說實話她是有些佩服孫氏的,只是她的聰明才智沒有用到正途,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
  蕭臨淵走過來牽著她的手道:「走吧。」

  葉沉魚點了點頭,同他一起離開了後院,迎面就見哥哥帶著孫妙怡走了過來。

  孫妙怡自從被趕出了昭王府後便回了左相府。

  只是府上沒有人待見她,她雖然姓孫,卻不是左相府的小姐,而是孫家養在鄉下的遠親。

  孫氏從宮裡出來後便帶著她一起去了普濟寺小住。

  孫妙怡自是不願意的,住慣了高床軟枕誰還想去住寺廟的廂房,吃慣了山珍海味誰還願意吃不見葷腥的素食?

  她在普濟寺待不住,是以孫氏被人抓到通姦的時候她不在。

  等她回來後才知自己的姑母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。

  她嚇得不敢回京城,只能在普濟寺附近的一個莊子落腳。

  直到葉君澤找到她,將她帶到了這裡,說是帶她去見姑母。

  孫妙怡原本心懷忐忑,不知他們安的是什麼心?

  抬頭就看見同葉沉魚一起走過來的男人。

  她當即愣在當場,目光直直的盯著蕭臨淵,似是被他這俊逸之姿給驚艷到了。

  孫妙怡從未有過這種感受,單單就只是看了男人一眼便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。

  以前她陪著姑母住在昭王府上,總是憂心自己的婚事,怕自己尋不到如意郎君。

  於是尋到一點機會便在世家公子面前湊,只是沒有人瞧得上她。

  好不容易得了陛下的眷顧被封了郡主,結果還沒得意幾天就被褫奪了,而今更是如過街老鼠一般。

  她不甘心。

  她要抓住一切的機會,脫離這困境。

  葉沉魚自是看見了孫妙怡看蕭臨淵的眼神,她故意挎著蕭臨淵的胳膊半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中。

  蕭臨淵笑了笑,將她的小動作收在眼底十分配合的摟著她的腰,看上去像極了新婚甜蜜的小夫妻。

  孫妙怡見狀眼底划過一抹怨毒,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,但能讓葉沉魚看上的定不是普通人。

  「人帶來了。」

  葉君澤看了蕭臨淵一眼,抱怨道:「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,若是讓阿歡知道她會不高興的。」

  蕭臨淵讓他去找孫妙怡,說她是孫氏的女兒留著還有大用,只是這孫妙怡一路上太過聒噪。

  一口一個表哥,叫的他真想把她的舌頭給割下來。

  孫妙怡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,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見了蕭臨淵轉頭又是一副花痴模樣。

  真是無比的噁心。

  葉沉魚聽到哥哥的抱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她道:「孫小姐,你姑母正在裡面等你,進去吧。」

  孫妙怡看著蕭臨淵眼神就跟黏上去似的,她屈膝行了一禮:「多謝幾位恩人救了我姑母。」

  她抬腳朝著孫氏的房間走去,只是路過蕭臨淵身邊的時候突然哎呦一聲,像是扭了腳一樣,就朝著蕭臨淵身上倒去。

  就聽「啊」的一聲,孫妙怡直直的摔在了地上,手臂頓時擦出了血來。

  蕭臨淵連個眼神都沒給她,摟著葉沉魚的腰長腿一邁就從孫妙怡的身上跨了過去。

  葉沉魚走的快不小心一腳踩在了孫妙怡的手臂上,倒在地上的孫妙怡痛得慘叫一聲。

  然而他們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  出了後院,蕭臨淵對著赤焰道:「盯著他們母女,尤其是孫妙怡不許給她藥,再餓上她兩天。」

  赤焰早就看見了孫妙怡做的蠢事,他點了點頭,送他們出了門。

  坐上馬車後,葉沉魚笑著調侃道:「表哥,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。」

  蕭臨淵眯了眯眼睛,憐香惜玉那是什麼鬼東西?

  他捏了捏葉沉魚的小臉道:「岳父大人說,男人應該守男德。」

  葉沉魚唇角一抖,沒想到爹爹都開始教蕭臨淵守男德了,看來這個女婿他還是滿意的。

  她伸手學著蕭臨淵方才的樣子,也捏了捏他的俊臉道:「孺子可教也。」

  坐在一旁的葉君澤早已見怪不怪,他抬了抬眼皮問:「孫氏都交代了些什麼?」

  葉沉魚便將孫氏做過的事情簡略的同自己的哥哥說了一遍,聽後葉君澤目光沉沉,沒有說話。

  想起蕭臨淵最後提起了左相府的公子孫慕言,葉沉魚便問道:「這左相府的公子是有什麼問題嗎?」

  蕭臨淵眯了眯眼睛:「驚馬那日孫慕言也在,我懷疑那枚暗器就是他所為。」

  葉沉魚秀眉一擰:「自從我和哥哥回京,同左相府倒是沒有起過什麼衝突,而且左相私下裡也有拉攏爹爹的意思。

  沒想到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,看來孫氏說得沒錯,這左相府的野心不小。」

  為了嫁禍韓棲悅,不惜讓她以身犯險,左相府究竟有何企圖尚不可知,但很顯然如今的左相府早已不是二十年前了。

  或許二十年前的左相府是真心想要扶持她爹爹,但現在倒是未必了。

  如果初心未改他們早就拿出先皇留下的詔書撥亂反正了。

  葉沉魚道:「他們該不會真的想要扶持陛下最小的那個兒子吧?」

  孫皇后被陛下灌了一碗藥無法生育,孫家也沒有將賭注押在孫氏的身上,而是送了幾個美人入宮獲得聖寵。

  其中一位美人生下了一位皇子記在了孫皇后的名下。

  難不成孫家想要扶持這小皇子,從而掌控皇權?

  蕭臨淵挑了挑眉道:「萬一他們是自己想做皇帝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