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承之微笑:「是的,我也這樣認為,我已經派人,往玉河市秘密調查了!」
顏琳手中捧著一杯熱茶,瞪圓了眼睛,看看我,又看看謝承之。
「什麼?什麼?你們在說什麼?」
「什麼夏,什麼枝?」
「什麼項鍊?」
「你們不要給我打啞謎!」
我笑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顏琳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,都曾在上一世,成為慘痛的現實。
感謝我的重生,終於可以整頓天堂與地獄的秩序,將這群地獄在逃惡魔,重新送回地獄!
顏琳「騰」地站起身,手指點點我,又點點謝承之。
「你!」她指著我說道:「今天若不是鮮橙汁主動提起,你身上這些腌臢事,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!」
「你!」她又回身指著謝承之:「當年若不是你意志不堅定,吳莎莎還能強了你?」
謝承之嚇了一跳:「天地良心啊,顏女俠,那個時候,我真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啊!」
「對了,吳莎莎有消息嗎?」我趕忙岔開話題。
「沒有,她那個家庭,本來對女兒就不管不問。」謝承之道。
「我派人去她家裡問過,只說是出國了,隔段時間,會寄一筆錢回來。」
「她的家人有錢拿,根本不會去關心她到底在什麼地方。」
電光石火之間,我突然有一個想法:「承之,你說,那夜之後,你便再也沒有吳莎莎的消息。」
「我懷疑,吳莎莎,可能遭遇了毒手!」
「你是說,倪思偉他們……殺人滅口?」謝承之皺著眉頭。
「對!」我說道。
「你看,倪思偉安排李玉能殺我父母的計劃,多麼天衣無縫!」
「他們表現得太有經驗了,我不相信,這是他們第一次預謀殺人,如果可以從吳莎莎這裡找到蛛絲馬跡,順藤摸瓜,說不定,可以早點將倪思偉定罪!」
「芙蕖,我同意你的判斷。」謝承之道。
「那我就兵分兩路,一路前往玉河市調查這一家子的身世,一路去往吳莎莎的老家!」
夜深了,顏琳自然是氣鼓氣脹,義無反顧地鑽進一頂帳篷,拉好拉鏈,不再理我們。
夜晚,深山中有些寒意,我和謝承之,也鑽進了另外一頂帳篷。
說實話,我自認是已經在上一段婚姻中慘死的人了,倪思偉這個可惡的騙婚者,對我構不成任何道德上的約束力。
我與他,無情無義,只剩下他騙我簽下的一紙婚書。
我和謝承之,和衣躺在帳篷里,我枕著他的臂彎,我們在星光下熱烈地擁吻,我能感受到他的擂鼓般的心跳,他幾欲勃發的激情。
我加深我的吻,與他唇間共舞。
我容許,甚至鼓勵他的再進一步。
謝承之尊重我,他極力壓抑著自己,輕喘著吻著我的鬢角。
「芙蕖,等這一切結束,我要給你最盛大的婚禮。」謝承之在我耳邊輕言細語。
「我要種滿園的櫻花,四月天,你要做我最美的新娘。」
「你穿最美的婚紗,從櫻花的花瓣雨中向我走來……」
這是我和謝承之分手之前,曾經共同憧憬過的櫻花主題婚禮。
他還記得,他一直都記得。
我昂起頭,在他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。
是的,必須儘快結束這一切了,要不然,每一次和謝承之的見面,都會成為對我們的折磨。
從露營地返回江城,不管我如何好說歹說不要著急,急性子的顏琳,還是打電話叫來了她的團隊,然後風風火火地帶著我回到我家別墅。
我這「柔弱不能自理」的女子,如何拗得過「雄鷹一般」的閨蜜?
還不是只有配合地掏出手機,調試好後開始了我的直播。
「各位家人,歡迎來到蛐蛐兒的直播間。」
「今天的直播,沒有預告,只是個臨時的加播。」
「這一位,是我的好閨蜜阿琳!」
我將鏡頭轉向顏琳,她抬頭咧嘴笑一笑,隨即又開始和工人們開始在我的車子中忙活起來。
「近期,我將和我的好閨蜜阿琳進行一次白富美的遠足。」
「地點我們已經選好了,到時候會提前通知大家。」
「今天呢,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座駕……」
「幹什麼?幹什麼呢?」這個時候,倪思偉聽見聲音,從屋裡沖了出來。
他看見幾個工人在我的車子裡鼓搗,就要衝過來阻止。
「你們別亂來,芙……她的座駕很貴的,系統很專業,你們不要搞壞了……」
「大家好,這位便是我的先生。」我將鏡頭向倪思偉轉過去。
你想丟臉,成全你!
倪思偉趕緊別過身子,躲避我的鏡頭。
「哎呀,這是什麼?」顏琳早就將今天的主線和支線任務告知了工人,這些工人手中亂七八糟的儀器中,其實就藏著探測儀。
很快,一個工人手中的探測儀,發出了尖銳的鳴叫。
「哎呦,這是個啥東西?」那位工人,明知故問,從副駕的座位下方,取出一個帶著定位儀的竊聽器。
「天啊,蛐蛐兒,有人一直在監視你!」
顏琳發出一聲夾著嗓子,極其做作的驚呼!
雖說沒有預告,但這個時候,我的直播間裡,已經聚集了十來萬粉絲,一聽說在我的車子裡找到監視器,直播間瞬間炸開了鍋。
「誰那麼無聊啊?」
「蛐蛐兒,報警啊,這是侵犯你的隱私了!」
「嗨,我看就是她那個先生吧,剛才那麼緊張,又不肯露臉。」
「對對對,蛐蛐兒,小心你老公啊,這種人,陰暗得很!」
「新聞不是才報導過,有個女主播被他老公殺死了!」
……
我緊咬著下唇,一副十分受傷的表情。
「不……不會的,你們不要亂猜,我老公對我很好的……」
「不可能是我老公!」
直播間的網友,鬧騰得更厲害了!
「蛐蛐兒,除了你老公還會有誰啊?」
「別傻了,去問問!」
為了「不辜負」廣大粉絲的一片好心,我舉著手機,往屋內走去。
顏琳大踏步地跟在我身邊。
夏青枝還在住院,盧葉珍沒有回來,我的客廳里,只有倪思偉一個人。
倪思偉捂住臉直往沙發里躲。
「這個你怎麼解釋?」
顏琳將手中的監視器一把扔在倪思偉的身上,厲聲問道。
顏琳怒目圓睜,目光凌厲地看著倪思偉。
如果目光能變成刀子,我想這個時候,倪思偉早已千瘡百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