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承出來後總想蘇瀾,惦記她怎麼樣了。
索性去商行取了最近的帳冊,去了聽風苑,想要藉此見一見她。
守衛去內院回稟。
彼時蘇瀾剛醒,她睡了很長的一覺,感覺渾身都鏽住了一樣。
謝珩正在批公文,起身過來看她,摸了摸她的額頭,長出口氣:「總算退熱了。」
「我想出去活動一下。」
謝珩驅起食指颳了刮她的鼻子,寵溺道:「小傻子,外面還在下雨。」
「我每次醒都在下雨。」
「已斷斷續續下了幾日,看會兒書吧,給你尋了話本子。」
謝珩給她穿好外衫,將她抱到書案旁,塞給她一本書:「好好看。」
他又去批公文。
蘇瀾翻了翻,見話本無趣,又抽了本新的,結果一上來就是:
那玉人兒膚白如雪,蜂腰蜜臀,美極了,倘能睡她一睡,便是死也值得……
蘇瀾又往後翻了翻,果然滿篇的露骨文字,她指著兩個字,詢問謝珩。
謝珩這才從公文中側頭,看了皺眉,又湊過來仔細看了看,果真沒看錯。
這是……
他合上話本,一本正經的說:「不許看這個,教壞了人。」
蘇瀾忍笑:「這不是您尋來的?」
「我只是買回來,沒有看。」
「聽起來怪無辜的。」蘇瀾眨巴著眼睛,「可是教壞我的一直是您呀!」
謝珩覺得她在勾自己。
他將人抱到腿上坐著,兩手攥著她的腰,啄了啄她的臉頰,低聲道:「我這是教壞你?」
蘇瀾眨眨眼睛,問的更無辜:「這個算嗎?」
謝珩饒有興致的輕笑:「那什麼才算?」
蘇瀾覺得這個話題不太對,拿了毛筆過來,準備寫一篇簪花小楷。
「放我下去。」
「就在這裡寫。」
蘇瀾瞪他,老男人專制!
她仿著謝珩的筆體寫了一行。
把酒祝東風,且共從容。
謝珩指著「共」字,柔和道:「這一豎要著力,太過寫意便失了筋骨。」
捉了她的手,一筆一畫帶她書寫。
「還有從字這一撇,要在輕飄飄中寫出骨力,不然神就散了。」
這種事果真要手把手教。
謝珩帶著寫一遍,蘇瀾意會,阿舅的字在骨,看似灑逸,實則傲骨凌霜。
字如其人,她再寫也是形似神不似。
蘇瀾放下筆:「不寫了,學不來。」
看到書案花瓶里插著一株嫩粉櫻花,花瓣上還沾著水珠,甚是可人。
「您不是不愛折花嗎?」
謝珩不愛花草,起居室里除了基本日常用品外,就只有一面巨大的書架。
蘇瀾住進來這幾日,他添了不少女兒家用的東西,就連床帳都換了她喜歡的玉色。
「折來給你看的。」
蘇瀾從小就愛折花,尤其是到了冬日,花瓶里每天都有新折的梅花。
蘇瀾雙眸瀲灩,朱唇微啟:「您還記著呢。」
謝珩緩緩一笑:「都記得。」
念念的所有,他都記得。
蘇瀾揪了一朵櫻花,簪在謝珩耳邊,笑道:「簪花少年郎。」
謝珩將人抱著轉過來面對著自己,垂眸盯著她,「怎麼?喜歡少年郎?」
見他眼眸泛著幽光,蘇瀾慫:「喜歡你。」
謝珩哼笑:「我可不年少。」
蘇瀾狗腿的把花摘下來,簪在自己耳邊,仰著頭問:「阿舅,好不好看呀!」
謝珩垂眸看著簪花姑娘,端端是人比花嬌,只是唇上的傷口很深。
他垂首輕輕親吻她的唇角,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,要萬分的小心珍重。
蘇瀾伸手環上他的脖子。
謝珩的手輕輕摩挲著她腰肢,正徘徊到系帶周圍,門外咚咚響了幾聲。
乘雲捏著嗓子,小聲小氣地說:「爺,有個叫江承的小子求見夫人。」
蘇瀾要起身,被謝珩按住。
「他來尋我必是有事。」
謝珩解了她的衣帶,淡聲:「他能有什麼事?有事也該找馮老才是。」
蘇瀾按住衣衫。
謝珩捏著她的下頜吻她,一寸一寸啄吻,吻到唇角的傷格外柔和。
蘇瀾的聲音斷斷續續:「您非要這個時候嗎?這天還亮著……不要、啊!」
謝珩的手滑到她後背,解了小衣系帶。
蘇瀾一手護住搖搖欲墜的小衣,一手去推他:「江承找我肯定是商行的事。」
謝珩:「你就不想要我?」
蘇瀾態度堅定:「不想。」
勾的人心猿意馬。
謝珩的手在她腰間游移片刻,又往下滑去,蘇瀾著急去按他的手,小衣半滑落。
謝珩目光掃過她胸前,使壞般挑高了一側的眉,莫名色氣。
聲音也是暗啞的:「不是胸口一直疼著麼?還敢露給為夫看?」
當真不要臉!
蘇瀾瞪他,眼眸烏潤潤的。
謝珩只覺她生起氣來更好看了。
他的手緩緩向上移動,輕輕覆在她的胸口,動作極致溫柔:「現下還痛嗎?」
蘇瀾聲音抖得不像話:「還是有一點。」
「我不信。」
他的手因練字習劍生了薄繭,和蘇瀾嫩生生的胸口對比強烈。
食指和大拇指的繭子更厚,擰了頂端逗弄,惹得蘇瀾仰頭咬住他下巴。
他將人往上託了托,垂首含了。
陽光透過窗紙,讓她本就白嫩的肌膚生了光,那幾塊失手留下的印子,顯得格外靡麗。
謝珩怕弄疼她,唇上動作極致輕柔。
咚咚咚!
乘雲見半天沒反應,又開始敲,嘴裡還嘟囔著:「到底要不要見,也不給個話。」
蘇瀾受驚推謝珩,扯痛了自己,嗚咽出聲。謝珩連忙放開她,換了右手覆著,低聲哄她。
蘇瀾面頰如火,死死抓著他的衣袖,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,上面那隻手熱度滾燙。
自從問過一次她胸口疼著,他就一直沒怎麼動過這裡,怎麼忽然就……
謝珩察覺到她的緊張,親了親她的發,低聲安撫:「乖,別怕!」
他的手太燙了,灼得蘇瀾暈暈乎乎,偏他又一路向下,掐住了她的纖腰。
「晚上行不行?您……這會兒先讓我出去,我真的不要……」
謝珩氣息繚亂,伸手半褪下她的褻褲,強按住掙扎的她,往前擠了擠,一片糯滑。
他呼吸微亂,聲音沙啞:「這是不想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