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

  又等了一會兒,也沒有見到錢富貴和金玉樓的掌柜的出來。

  木錦沅今日已經出來的夠久了,再不回去說不定會被人編排什麼。

  她留了兩個機靈的小廝在酒樓和藥館守著,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結果。

  回去之前,木錦沅讓車夫先到雲香閣,母親最愛吃裡面的酸梨糕和七巧點心。

  巧的是碰見了熟人。

  她剛出店門就碰見沈墨初從馬車上下來。

  上一秒笑的一臉春風得意,在看見木錦沅的一瞬間就變得冷漠。

  「這不是木大小姐?」沈墨初居高臨下地看著木錦沅,目光充滿譏諷,「都被人擄走了一次,不吸取教訓老老實實在家反省,還往外跑!若是再出事,求著給我當妾我也不要。」

  「世子口氣真大,要不要送你個鏡子?」木錦沅懶得和他攀扯,徑直上了馬車。

  簡直比她那不要臉的爹還煩人。

  「木錦沅!」沈墨初氣的咬牙。

  真是破壞他的心情。

  「世子,別和我姐姐生氣了,她自小被慣壞了,養成了這個嬌縱的性子。」木錦夏抬起馬車的帷幔安慰沈墨初。

  看著木錦夏溫柔懂事的樣子,沈墨初的氣消了大半。

  趕緊去鋪子裡買了蜜餞遞給了木錦夏一顆,「吃點兒甜的,會感覺舒服些。」

  「嗯。」木錦夏抬手拿過沈墨初手上的杏脯,小口咬了一塊,感激地沖沈墨初笑了笑,「幸好今日碰見了世子,要不然我就暈倒在金陵河邊,說不定會出什麼事。」

  「舉手之勞,正好我從那路過。不過你怎麼會一個人去金陵河做什麼?」沈墨初好奇詢問。

  「我……沒什麼,就是出來給我母親抓點兒藥,不知道怎的就走到了河邊。」木錦夏眼神閃躲。

  沈墨初卻看出了木錦夏沒有說實話,「木秉文好歹是個戶部侍郎,木府還能讓你一個表小姐親自出來抓藥,是不是有人欺負你?」

  「是不是木錦沅?」

  「沒!沒有!」木錦夏著急否認,眼神惶恐。

  「那就是她了,看她那個刻薄的臉,心腸就是個歹毒的!她怎麼欺負你了?我幫你去要個說法!」沈墨初正義的火種蹭蹭蹭往上竄。

  「世子,求你別問了,要不然我和我娘在府里就待不下去了。」木錦夏嚇得快要哭了。

  沈墨初不忍心再逼問,但對木錦沅的厭惡又多了幾分,連自己的表妹都容不下的女人要是娶進府里去,肯定不會孝敬他母親。

  到時候家裡還不得讓她鬧個人仰馬翻!

  沈墨初只能說幾句安慰木錦夏的話,又講了些他在宴會上聽來的一些笑話才逗得木錦夏開心。

  不知不覺到了木府,見木錦夏進了府,沈墨初竟覺得心裡有點兒空。

  若是木錦沅有木錦夏一半惹人喜愛就好了,本想因為木錦沅被人擄走的事情,可以藉機退了這門親事。

  誰承想她母親卻死活不同意,說給他做妾。

  真不知道他母親看上木錦沅什麼了。

  為此還和母親大吵了一架,侯府也懶得回,還是去酒樓喝酒肆意。

  木錦沅一回府就聽說母親在屋裡生悶氣。

  木秉文今日叫來了族中的長輩,趁蕭淑寧備禮去永寧侯府賠罪,直接將木錦夏過繼到了他的名下。

  而她母親去永寧侯府壓根沒有見到秦氏,吃了閉門羹,回來又被木秉文的操作氣到了。

  里外受氣。

  「母親,我買了你愛吃的糕點。」木錦沅推開了蕭淑寧的房間門。

  蕭淑寧忙擦去眼角的淚,「是母親沒有用,什麼都辦不好。」

  蕭淑寧覺得根本沒有臉面對自己的女兒,事情好像都被她給搞砸了。

  「母親,別急,你且等著看,他們囂張不了多久。」嗎,木錦沅目光篤定。

  這時,於媽媽卻從外面過來傳話,「偏院那位來了。」

  「那賤人定是來我面前炫耀她女兒過繼到你父親名下的!」蕭淑寧越想越氣。

  她親生兒子還沒有回來,從小到大養的是別人的白眼狼,如今又把外室的女兒也弄過來了,活成她這樣真是憋屈死了。

  「母親,稍安。」木錦沅在母親耳邊低語幾句,蕭淑寧才冷靜了下來。

  然後才讓於媽媽叫婉娘進來。

  婉娘一進來,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,「看臉色,嫂嫂的病應該大好了。」

  蕭淑寧知道婉娘是故意挖苦她,越是這樣她越要冷靜,挺了挺脊背,「見了我為何不行禮?」

  「咱們姑嫂之間何須要如此見外……」婉娘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感覺後脖子一涼。

  轉頭一看,劉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瞪著眼睛站在了她的身後。

  下意識腿一軟,給蕭淑寧行了個大禮。

  「有什麼事情快說。」蕭淑寧冷淡問。

  「剛剛金玉樓的下人來人傳話,說有客人在酒樓里吃壞了身體抓著不放要賠償。」婉娘站起來特意離劉嬤嬤遠一些。

  真是怕了她的無情鐵手,一看見她感覺渾身都疼。

  木錦沅的眉頭向上挑了挑,她的人還沒有回來匯報情況,婉娘倒是先過來了。

  「又有人吃壞了身體?」蕭淑寧皺起了眉頭。

  「又?」木錦沅疑惑地看向母親。

  「若是我沒有記錯,金玉樓這幾個月總有客人吃壞身體,你到底是怎麼管理酒樓的?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?」蕭淑寧質問婉娘。

  木錦沅重生之前只顧著學習琴棋書畫,連府上的事情都很少關注,外面的店鋪更是沒有過問。

  每次婉娘來匯報都說父親已經看過了,她母親也只是走個過場。

  「嫂嫂不知道,酒樓的營生複雜,來的都是天南海北的人,口味不同,體質也不同,難免有吃不合適的。掌柜的說已經帶吃壞身體的客人去醫館看過了,確定是吃了酒樓的東西才引發的腹痛。若是咱們不承認,那客人就不依不饒在酒樓門口胡亂說話,到時候影響的是酒樓的生意。」婉娘對答如流。

  聽起來沒有什麼錯處。

  「那你什麼意思?」木錦沅問。

  「給他筆銀子就打發了,要不然影響酒樓的生意。」婉娘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