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嬤嬤憤恨地盯著離開的木錦夏,這個賤人就是故意的!
嘴上說著不在意,可句句都是在拱火!
在侯府這麼多年,老侯爺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,她一眼就能看出木錦夏那點兒小伎倆。
可惜世子就吃她這一套。
被踢的這一腳正好在周嬤嬤的胸口,剛想站起來,又一痛坐在了地上。
面前忽然伸出了一雙蔥白的手,「周嬤嬤,我拉你起來。」
紫竹沖周嬤嬤淡淡一笑。
周嬤嬤一看是木錦沅身邊的貼身丫鬟,不由得有些謹慎。
「周嬤嬤,我剛剛都聽見了,你是真心對世子好,可是世子真是好賴不知,不過也不能怪世子,那木錦夏最擅長蠱惑人心,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博取同情。」紫竹說完裝作說錯了話,捂住了嘴,「我就是看不慣周嬤嬤這種忠心耿耿的僕人竟被如此對待,畢竟我們都是做下人的,我能理解周嬤嬤的難處。」
周嬤嬤被紫竹說到了心坎上,老眼一紅,差點兒掉出眼淚來,「紫竹姑娘,你懂我!」
「周嬤嬤受了傷,若是不嫌棄去我房間上些藥,若是留下隱患就不好了。」紫竹好心領著周嬤嬤去處理傷口。
沈墨初和木錦夏回了紫荊園之後,陸疏桐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菜。
雖然和木錦夏鬧了不愉快,但好在陸疏桐帶來的江南廚子做的菜還不錯,又和木秉文,木雲淵多喝了幾杯,心中的憋悶疏解了不少。
不過讓沈墨初覺得奇怪的是,明明木雲淵和木錦沅是親兄妹,怎麼如今看起來好像木雲淵和木錦沅更親近一些。
但仔細一想,就木錦沅那個清高的樣子,哪有木錦夏可愛,估計沒人會喜歡她。
幾個男人越喝越高興,陸疏桐和木錦夏用完膳就進了房間。
柳絮上了一些糕點,便退下了。
木錦夏悄悄地打量陸疏桐,也聽她母親說了陸疏桐進府的事情,給她換了新院子,銀子也沒少給,是個大方的。
「夏妹妹,對我給你準備的嫁妝還滿意嗎?」陸疏桐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玉扇。
「還可以。」木錦夏本來以為陸疏桐給她的嫁妝挺多的,可今日看到陸疏桐的嫁妝,忽然心裡就有點兒不平衡。
光是陸疏桐房間裡的擺設就價值不菲,相比之下,她的那些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陸疏桐停下了手裡的玉扇,合著這是不滿意了?
果然是個貪心的!
不過,沒有木錦夏,木雲淵想要封侯稱王也沒有那麼容易。
先忍了。
「夏妹妹,嫁妝是一個女人的底氣,世子對你的寵愛可能是一時的,但嫁妝不會背叛你。」陸疏桐好心提醒木錦夏,「你要好好利用這些嫁妝早點兒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。」
木錦夏眉頭一皺,「我和世子剛剛新婚燕爾,你怎麼就說這種掃興的話?」
「我只是提醒你,光靠男人的寵愛是做不上世子夫人的,你要讓侯夫人看到你的價值。」陸疏桐耐心解釋。
「我知道該怎麼做!」木錦夏冷冷說了一句,就扶著醉酒的沈墨初走了。
這個陸疏桐以為有點兒銀子就能教她做事了?
不過是個商戶之女,可她身上卻帶著一股盛氣凌人!
她不喜歡。
陸疏桐看木錦夏離開的背影,嘴角露出一抹譏諷,她好心給木錦夏提個醒,她還不領情。
只能等她自己經歷了。
木錦夏扶著沈墨初上了馬車,馬夫卻遲遲沒動。
「世子喝多了,不趕緊回侯府在等什麼?」木錦夏不耐煩地催促。
「周嬤嬤還沒回來。」
木錦夏拉下了臉,「大膽!還有主子等奴才的道理?」
一邊抬頭往木府里望了望,這老刁奴不會是挨了打跑回永寧侯府告狀了吧!
永寧侯夫人看不上她,連帶著這個奴才都敢給她甩臉子!
這次是借沈墨初打了她幾下,要是以後還敢對她不敬,她可不會手下留情。
木錦夏命令馬夫,「回府。」
「等等。」周嬤嬤姍姍來遲,上了馬車還微微有些喘。
「周嬤嬤,這是做什麼去了?」木錦夏見到周嬤嬤,眼底不由得浮現一抹厭惡。
「世子讓我反省,當然是好好反省了。」周嬤嬤揚著頭回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,木錦夏索性將頭轉向了另一邊,馬車一晃一晃地往永寧侯府走。
木錦夏他們前腳剛走,紫竹便去了木錦沅的房間。
「周嬤嬤怎麼說?」木錦沅見紫竹樂滋滋的進來,就知道事情應該很順利。
「周嬤嬤是個聰明的,經過上次小姐的提點,她已經和永寧侯夫人通過氣了,已經在物色合適的人進侯府了,聽她的意思好像有意將她娘家的侄女送到世子身邊。」
木錦沅淡淡一笑,木錦夏真的以為能抓住沈墨初的心嗎?
那就拭目以待,看看沈墨初這樣的男人能不能做到他今日說的那些話?
不過,今日紫荊園這麼熱鬧,她倒是覺得該讓他們冷靜冷靜,醒醒酒了。
「木雲淵這個月月考的成績是不是出來了?」木錦沅從榻上起身,坐直了身體。
「小姐是想?」紫竹稍加思考,看到木錦沅的壞笑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。
片刻,蕭淑寧和木錦沅就趕到了紫荊園。
在門外,蕭淑寧深吸一口氣,直接踹開了門,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沖了進去,大喊,「木雲淵,你這個逆子!給我滾出來!」
木秉文也多喝了兩杯就歇在了婉娘的房間,婉娘正想找機會和他緩和緩和關係,卻被蕭淑寧一嗓子給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。
兩人俱驚,寫滿了問號。
蕭淑寧怎麼突然過來了?
兩個人趕忙穿戴整齊走了出去。
木雲淵喝的有點兒多,陸疏桐只能讓人就近將他搬到房間裡休息。
「母親,發生了何事?」陸疏桐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問。
蕭淑寧凌厲的眼神在木秉文和婉娘的身上打量了一遍,心中已然明白,這兩人怕是沒幹好事。
「我,我多喝了幾杯便進房間休息了一會兒。」木秉文連忙解釋。
婉娘在一邊訕笑,刻意和木秉文保持距離。
不能被她發現什麼吧!
「木雲淵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