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誰給你的膽子

  卻遭到了陸疏桐的拒絕。

  「陸疏桐說她的親事她自己能做主,不用等她父母的回覆,而且也不要木府的聘禮,省了三書六禮,只一個要求,儘快和木雲淵成親。」

  「這麼著急?」木錦沅心中疑慮更多。

  「陸疏桐說城中都在傳她和木雲淵的醜事,一日不進木府,沒有名分就寢食難安。」

  倒也說的通。

  「還有件事情挺奇怪的。」紫竹皺了下眉頭,「我離開之後在附近停了一會兒,想看看陸疏桐都在做什麼,卻看見她的丫鬟找人去給護國公府送封匿名信。」

  給護國公府送信?

  這陸疏桐剛剛進京不久,倒是沒有閒著。。

  這是要攪動風雲啊!

  「去護國公府探探。」木錦沅忽然覺得讓陸疏桐嫁給木雲淵好像不是個正確的事情。

  這女人似乎不簡單。

  護國公府,長公主剛剛從別院回來,就看見桌子上的信。

  她以為是蕭泊舟從邊關傳來的家書,立即拆開。

  可一看裡面的內容,剛剛舒展開的眉目瞬間凝住。

  「豈有此理!」

  長公主一把將信拍在桌子上,上面的茶杯幾欲碎裂。

  「公主息怒。」屋裡院外的下人跪了一地,面面相覷不知道誰得罪了長公主。

  「讓程勇去城南的壽安堂的坐堂大夫王仁甫抓過來。」

  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王仁甫就被抓到了護國公府。

  王仁甫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,頭低的不能再低。

  長公主讓人押著王仁甫徑直去了蕭青芷的院子。

  蕭青芷正坐在窗邊笑盈盈地繡荷包,輪廓已經勾了差不多,隱約可見一個「謝」字。

  「長公主。」外面的人忽然齊刷刷地跪下。

  蕭青芷趕緊將手中的荷包胡亂塞進了繡筐里,快步出去迎接長公主。

  「大伯母。」蕭青芷欠身行禮。

  大房和二房除了逢年過節,沒事的時候很少走動。

  長公主怎麼會突然來她的院子,看這架勢來者不善。

  蕭青芷微微抬頭沖院子門口的海棠去請她母親過來。

  她有點兒怕長公主。

  「賞花宴上你做了什麼?」長公主一副審問犯人的態度。

  蕭青芷心裡咯噔一下,眼神凝滯了一下,故作鎮定,「芷兒愚鈍,不知道大伯母說的是何意?」

  「你讓身邊的丫鬟明月去壽安堂買了催情藥,想讓蕭芙中藥失身於木雲淵,好歹毒的心思。芙兒最是單純,把你當親姐姐,你就這麼對她!」長公主指著蕭青芷怒斥。

  蕭青芷只冒冷汗,長公主怎麼知道?

  明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,藥她都處理乾淨了,不可能有證據。

  「大伯母,真是冤枉芷兒了,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會做這種事情?」蕭青芷立刻反駁。

  「這是那日荷花園裡房間的香。」長公主將信封里的香灰直接拿出來,又抬頭在院子裡環視,「讓明月出來,看她敢不敢和壽安堂賣她藥的大夫對峙!」

  「催情藥這種下三爛的東西違禁,見不得人。」長公主慢慢將眼神移到王仁甫的身上,「想必誰從你手中買過藥應該有印象吧!」

  王仁甫在長公主面前不敢撒謊,連連點頭,「只要是從我手中買過藥的人,小的都記得。」

  蕭青芷總算是知道押著的人是誰了。

  人證物證都有了。

  可是這怎麼可能呢?

  蕭青芷的腿禁不住的發軟。

  「明月何在?」長公主見蕭青芷臉色發白,就知道她定是心虛了。

  「長公主。」蕭青芷的母親常雲蓉趕到,微微平息了一下氣息,擋在了蕭青芷的面前,不卑不亢的回,「明月昨個兒領了身契回老家成親去了。」

  「這麼巧?」長公主根本不信。

  若是不信,長公主可以讓人搜。」常安蓉坦蕩蕩的迎上長公主審視的目光,「可有些話要說清楚,長公主愛女心切,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謠言說我女兒給芙兒下了藥,我們二房雖然勢微,但也不能平白遭人誣陷,既然說是芷兒給芙兒下了藥,那就讓看見的人出來。」

  長公主愣了一下,那封信上只說是明月找王仁甫買了藥,她想著將兩個人都抓住就能定蕭青芷的罪。

  誰承想明月不在府上了。

  蕭青芷見母親這麼說,抬起了頭,底氣足了幾分,「大伯母可別是被外人挑唆了,傷了一家人的和氣。」

  長公主被他們母女倆的一唱一和弄的很被動。

  「長公主操辦賞花宴卻出了醜事,想來是有人故意想要攪合,還弄得我們家裡雞飛狗跳的,說不定始作俑者正在看我們的笑話,可別上了當。今日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,芷兒一個小輩也不會生你這個大伯母的氣。」常安蓉主動給台階。

  「是我考慮不周,驚嚇了芷兒,一會兒去我那裡挑些首飾。」長公主只能作罷,帶人走了。

  可出了院子就讓人去查明月的去處。

  她倒是一時衝動魯莽了,又讓人去查那封信的來處。

  若是真的向常安蓉說的那樣,她有可能被耍了。

  可看蕭青芷剛剛的反應,她也不像是個乾淨的。

  常安蓉見長公主離開之後,瞬間繃住了臉,讓人將門關上。

  房間裡只剩下她和蕭青芷兩個人。

  「母親。」蕭青芷老老實實的站在常安蓉的面前。

  「伸手!」常安蓉語氣嚴厲,嚇得蕭青芷一個哆嗦,兩隻手顫顫巍巍地伸出。

  「啪,啪,啪。」

  戒尺毫不留情地搭在蕭青芷的手心,霎時通紅一片。

  「娘……」蕭青芷咬唇,想躲又不敢躲。

  「別叫我,誰給你的膽子做這種事情?」常安蓉盯著蕭青芷,語氣平靜。

  可眼裡卻帶著一股蕭青芷無法漠視的寒意。

  「我……」

  「要不是我看你從賞花宴上回來之後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,審問了明月,今日你就落在長公主的手裡了。」

  蕭青芷知道瞞不過她母親,卻沒想到她知道的這麼快。

  「今日的事情吸取教訓。」常安蓉說完伸手將繡筐里蕭青芷還沒繡完的荷包拽了出來,「不屬於你的東西就別放在心上了。」

  隨即將荷包直接剪碎。

  「娘!不要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