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語溪給我她姐姐的行蹤,並告訴我,她姐姐這幾天會召開一個記者會,只要在記者會上,讓她姐姐的身世曝光,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小三的孩子,就可以了。
我假裝答應了她。
只是想在記者會之前見到林家大小姐,確認是不是福利院的那個小林姐姐,我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,具體長什麼樣子其實也不記得,但是我記得她給我遞糖的一個動作,手上有一個燙傷的疤痕。比較明顯。
如果她真的是小林姐姐,那她為什麼要害我?
還是說我得猜測錯了?
只是就算這些都是真的,顧斯年怎麼辦。
忍不住閉上了眼眸,必須要親自查清楚,不然這裡面涉及了太多人。
天剛亮,我就守在林家公館的外面,等著林家大小姐出門去開記者會。
林語溪從後門出來敲了敲我得車窗道:「不用等了,我姐她取消了記者會。」
我微微皺眉,這個林大小姐的警惕性好高,上次在接風宴上也是,沒有出現,但是把控了全場,了解所有事情的經過。
現在她會在哪個位置看著我?
我抬頭環顧了四周,我藏在這個地方的位置是所有監控的盲區,但是她還是知道了我。
「那下次在合作。」不想被林語溪知道我現在很迫切的想要見到林大小姐。
她卻拉住了我道:「傅伯母的事情,希望你以後不再提,不然我會讓你跟她一個下場。」
我勾勾唇,這個世界很顛,林語溪也很瘋。
「林語溪,你想要什麼?傅司南已經是你的了。而且現在的傅司南,真的是你當初想要的傅司南嗎?」
傅司南懦弱的我都快不認識了。
自己母親被人害死,他還親手蓋上了白布。
「與你無關,傅司南身心都只能是我的。」林語溪冷哼了一聲,轉身過馬路回家的時候,突然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,然後兩個壯漢拿著麻袋,不等她掙扎就直接捂暈了她,丟進了車裡。
而我第一時間沒有去救她,而是開車就走,被綁架了一次,絕對不想被綁架第二次,掛擋踩油門的速度超快。
林語溪出事,大把人會去救她,而我不會有人救。
秉承這個念頭,我開的很快,可是後面的麵包車窮追不捨,好像一定要連我一起帶走的樣子。
難道上一世,除了林語溪,真的還有其他人想要綁架我?
慌亂中我撥通了顧斯年的電話,聲音帶著一點哭腔:「有人在追我車子。」
砰——
就在我打電話之際後面的車子撞上了我。
林家公館這條路是一帶竹林,很安靜,來往的車輛很少,這麼大一聲巨響,也幾乎很少人聽到。
「星禾....」
我聽著顧斯年喊我的聲音,我加快了油門,對著手機喊道:「顧斯年,我不想被綁架,我不想死。」
是的,上一世的恐懼席捲而來,我應該早點聽他們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的,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恐懼了。
「星禾,你冷靜,你告訴我你在哪?」
「林家公館的竹林小道......」
砰——又一聲巨響。
這一次是麵包車橫在了我得前面,我直接撞在了他的車門上。
人也直接意識迷糊的撞在餓了方向盤。
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。
孩子,我又要失去我得孩子了嘛?
無邊的痛席捲而來,我好像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苦苦哀求,又好像被凌遲了一半,疼,好疼。
直到一盆水潑了下來,冰冷的感覺讓我恢復了意識。
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入目不是山區的木屋,是一個空曠的廢棄工廠,我這才明白,這是重生的一世。
又被綁架了一次。
「唔唔....」
旁邊的人發出了掙扎的聲音,我回眸看去,林語溪也被結結實實的綁住了。
我心裡很快樂,這一次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被綁架了。
我得心理真的扭曲了,就連被綁架,也希望別人過的更慘。
綁匪帶著頭套,將林語溪嘴裡塞住的布包取下來。
「你們是誰的人?知不知道我是林家的二小姐林語溪!」
綁匪笑了:「知道,所以你能換到更多的贖金,打電話給你家裡人,我要1000萬,不給就撕票。」
聽到一千萬的時候。林語溪冷笑了一聲:「你要有命花我這個一千萬才行!」
綁匪嗤笑了一聲就讓她說了號碼打通了電話。
只是她打給的是傅司南,那一刻,連我都認真的聽著傅司南會不會來救她。
「司南,我被人綁架了,綁匪說要一千萬,快來贖我。」
電話那頭沉寂了很久沒有出聲。
林語溪好像破防了:「傅司南,你不想救我?我告訴你,虞星禾也被綁了。」
這時候的傅司南急了:「林語溪,你又自導自演嗎?」
我眼眸里都是諷刺,原來傅司南一直都知道林語溪是一個自導自演的人,只是奈何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「傅司南,我真的被綁架了,你不救我!」
嘟嘟——
斷線了。
跟上一世,我打給傅司南一樣,他不救我,直接掛斷了,覺得我是自導自演。
這一世換成了林語溪,我莫名的覺得被綁架的挺及時。
起碼報應輪到了林語溪身上。
我得手機這時候響了,綁匪從我身上掏出,看著上面的名字,冷笑道:「傅司南。」
我蹙眉,原來他掛斷了電話打給我,是想確認我是不是被綁架了?
諷刺的很。
可是綁匪幫我接通的時候,傅司南冷冷的問道:「你在哪?」
我還沒被解開嘴上的布包,沒法回答,反而是旁邊的林語溪心態崩潰的大喊:「你混蛋,我都說了我和虞星禾被綁架了,你是不是不信!」
「林語溪,你別再演戲了,虞星禾呢!」
「我死了她也得死!」
嘟嘟——
電話再一次掛斷了。
我突然覺得好笑,看到林語溪就仿佛看到了上一世崩潰的自己,當時我應該也是這樣,被自己以為愛自己的人冷漠的放棄那種感覺。
「既然沒人救,那先玩哪個?累死累活抓回來,只能看不能吃!」
綁匪們相視一笑,然後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們。
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襯衫被他們剛剛的冷水潑濕了,裡面的衣服若隱若現,我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