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醒來,我穿著昨天的衣服,完完整整的躺在了我自己的公寓。
我記得昨晚好像是霍焰送我回來的,回來的時候,我好像對他做了什麼?
一時間好像想不起自己都做了什麼。
拿起手機給顧斯年打電話,可是他沒有接。
再看看自己的衣服,又想到昨晚好像是跟顧斯年打賭霍焰是同志,好像當時霍焰說什麼來著。
洗漱的時候看了看鏡子,喝了酒臉都腫了一圈,無意間瞥見嘴角的一個血咖......
完了....
霍焰用行動證明自己不是同志。
頭疼頭疼,等下去上班怎麼面對他?
這時候顧斯年給我打回了電話,聽他的語氣,睡眼惺忪的問道:「昨晚你送我回來的?」
「不是,應該是刑警官。顧斯年,我跟你說,霍焰他真的不是同志,他用行動證明了。」
電話那頭我聽到他好像從床上彈起來的聲音。
良久道:「他怎麼行動證明?」
我得臉瞬間就騰一下紅了起來。
「沒什麼。放心還好好的。」
說到這裡的時候,我突然想起距離重生已經一個月了,我好像這個月還沒來例假。
心裡一下子就好像被什麼填充了一樣。
按照上一世,是會懷孕的對吧?
我會有一個跟我一樣有血緣關係的人,在這個世界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。
這也是我為什麼明知道6088那天晚上我會懷孕,卻沒有及時去吃避孕藥的原因。
是我對上一世,我孩子的愧疚。
我想在這一世,對他負責,現在顧斯年好好活著,我也沒有出事,一切都變了軌道了。
那我和孩子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是嗎?
叼了一塊麵包,穿上一雙鞋就充滿去醫院直奔婦產科去抽血。
出門的時候,沒有看到霍焰,大概是去上班了吧。
沒有放在心上,霍焰大概是我在這一世的錦上添花。只是他那麼好,我已經心裡千瘡百孔,就不要去打擾他寧靜的生活了。
剛到婦產科門口的時候,就看霍焰陪著一個女子進了婦產科。
嚇得我連忙躲在了牆後面,貼在牆上的時候,感覺心臟跳的厲害,好像冥冥中有種嫉妒,不敢的感覺。
他原來有喜歡的人,而且還去婦產科做檢查,是懷孕了嗎?
難怪一早沒有看見他,原來他來醫院陪喜歡的人做產檢了?
用力的吐了一口氣,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掛號單,好像一瞬間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懷孕了。
內心很矛盾。
只是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護士叫號,讓我在下一位等著。
正好喊到的時候,與霍焰四目相對。
我探頭望向他身後緊閉的門,跟他一起進去的女子沒有出來。
反而是他看了看科室的牌子又看看我:「你怎麼來這裡?」
我別過臉,小小傲嬌的說道:「霍醫生,這是我個人隱私。」
霍焰沒說話,就只是站在我旁邊。
「你站在這裡是等裡面的人出來?恭喜啊霍醫生,你要當爸爸了嘛?」
他黑著臉微微擰緊那雙劍眉。
「誰告訴你的?」
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「我雙眼親自看見的,而且你現在不是站在這裡等結果嗎?」
他冷嗤了一聲,沒有理會我。
直到門診室裡面的女子走了出來,很普通的長相,甚至放在人群裡面都會忘記那種。
原來霍焰喜歡這樣的。
只是女子越過我走到霍焰的身邊道:「霍醫生,真不好意思要你送我來這裡,剛剛我老公的心臟手術就拜託你了。」
我這才感覺自己好像剛被打臉了的感覺。
霍焰剛是故意不解釋,等著我被打臉的吧。
「霍醫生,這是你病人的家屬?」我先開了口,想著自己犯錯了,怎麼也要道個歉。
但是霍焰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我看不懂的笑容:「該你進去了。」
我呵呵的笑了一下:「好。」
他沒有問我,孩子是誰的,也沒有問我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。
甚至他那個笑容,好像我進去檢查不會如願一樣。
只是在他灼熱的目光注視下,我擰動把手的那一刻放棄了。
轉身道:「不就是大姨媽不准而已,不看了。」
我丟下了我得掛號單,走在了霍焰的前面,他跟在我後面,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辦公室門口。
直到我聽到霍焰開門進去後關門的聲音,我才放鬆了下來。
霍焰如果知道我懷孕......也許是我想多了。
推開門,就看到傅司南坐在我得辦公室沙發上:「星禾。」
自從林語溪回國,他已經很久沒有叫過我星禾了,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。
「怎麼了傅大律師,你事業保住了,還有林家做後盾,找我是想做什麼?」
他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,走到我面前道:「這個,給你。」
是一個戒指盒,是上一世,我強硬帶進我手指的那個婚戒。
「給我做什麼?戒指你不是該給林語溪嗎?」
我不屑的睨了一眼,他卻取出戒指道:「本來這個就是想給你的。」
他舉著戒指想要伸手拉過我的手,被我退了一步
「我知道,你現在恨我,但是戒指是我在語溪沒有回來之前就準備好給你的,哪怕我們不能當夫妻,只是情誼還在,這個戒指也就屬於你。」
我聽了都覺得瞳孔征地。
原來戒指是真的準備給我的,而且準備的還是小一號。
聽著更加諷刺,哪怕是林語溪沒有回國,他對我都是不了解,買戒指都會買錯。
「我跟傅家已經沒有關係了。」
我沒有接,看到那個戒指就會想到我手指被生生的掰斷,戒指還長在了肉里,血淋淋的畫面告訴我,愛上傅司南,靠近他,會有霉運。
「媽住院了,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去看看她。」
我冷笑了一聲,原來他來我面前惺惺作態是因為他母親癌症住院了。
「傅司南,傅家的兒媳現在是林語溪。你是不是搞錯了。」
「你知道媽一向只喜歡你。」傅司南說這話的時候,我突然覺得他好懦弱。
從前覺得他風光霽月,原來都是我眼瞎。
「我知道了,帶著你的戒指滾。」
他不解的看著我:「為什麼你會變成今天這樣,你以前不會這麼跟我說話。」
我除了冷笑,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何嘗知道,我死後看到他的冷漠,死前收到他的傷害,那種錐心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