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語溪眼睛被蒙住了,嘴裡喊著:「放開我!」
顧斯年沒有出聲,冰冷的刀背在她的脖頸來回。
「我知道你是顧斯年對不對!」她聲音有些顫抖,但是蒙著臉卻精準的猜到了是顧斯年。
而不是我。
顧斯年依舊不出聲。
「顧斯年,你放了我,不然司南不會放過你的。只要你放了我,我保證不讓司南為難你。」她變著法子想從顧斯年口中套話。
可是顧斯年手瞬間收緊,刀尖不小心劃傷了她脖頸的一些皮膚。
嚇得她:「啊!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!我告訴你一個秘密!」
聽到有秘密,顧斯年就把刀子從她脖頸處移開。
「你是不是想知道虞星禾哪裡去了?如果我告訴你,她死了。你就可以放過我了嘛?」
刷的一刀,伴隨著林語溪的尖叫。
「好疼啊!我的臉!」
顧斯年兇狠的盯著她,手上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疤。
林語溪捂著臉悲痛的哭著,哀求道:「我告訴你虞星禾在哪裡,你就會放過我對不對?」
顧斯年有些動容的將她眼睛上的布一把扯掉後冷聲道:「在哪?」
林語溪又哭又笑的嘲笑他:「她死了你不信,我說她活著你就信。」
顧斯年掄起刀子扎向她的眼睛:「好好說話!」
林語溪這才乖乖的說道:「我要是告訴你了,你不放我走,這怎麼辦?不如你先為我做一件事,我便知道你的誠意!」
我無力的在旁邊搖頭:「顧斯年不要信她,我真的死了。」
顧斯年已經殺瘋了,一刀扎進她的手掌心:「你只需要告訴我,她在哪!」
林語溪沒有想到顧斯年是這麼瘋狂的人,疼的瑟瑟發抖,嘴唇都發白了,滿頭大汗,精神都開始萎靡了。
沒有了剛剛囂張的氣焰。
我也鬆了一口氣,顧斯年沒有被她牽著鼻子走。
只是這個入獄後的顧斯年變得好可怕。
「她在青雲山的一個木房子。」
她聲音虛軟,但是她說的青雲山不是我們爬山的地方,難道是刀疤男他們那個木房子?
「你怎麼知道她在那裡!你對她做了什麼?」
顧斯年狠狠的朝她臉上揮了一拳。
林語溪哭著搖頭求饒:「我只知道她在那裡,跟我沒關係的。這一切跟我沒有關係的!我只是知道,但我沒有能力救她。」
我錯愕的看著她的表情,都被打成這樣了,她說的應該是實話。
「你不是沒有能力救她,你是不想救她!」顧斯年歇斯里地的打她,入獄後的他變得像個魔鬼一樣。
林語溪不停的求饒:「別打了,求求你別打了。」
顧斯年這才放手:「現在還不是打死你的時候,你最好祈禱星禾沒事,不然我讓你陪葬。」
林語溪蜷縮著身體抱著自己顫抖著,聲音帶著哭腔:「可我昨天收到一份文件,上面寫著虞星禾死了,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死了。你快去找她,求你快去找她。」
她好像在懊悔什麼。
可是她憑什麼懊悔,她早就知道我被人綁架在哪裡,也隱瞞我死了的事情。
我越來越看不透林語溪了。
生前看不透,死了,還看不透。
顧斯年也在這一刻愣住了,將林語溪五花大綁的綁好後就離開了廢棄的工廠往青雲山趕去。
離開之前我看到林語溪勾了唇角。
心下大驚,難道有陰謀?!
我想阻止顧斯年,可是什麼都做不了!
他還給傅司南打了電話:「再不行動,就等著替林語溪收屍!」
他說話簡短,不超過一分鐘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信號被跟蹤。
嘴裡還念叨著:「星禾,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!」
我心疼的想要抱住他,告訴他別做這些傻事了,前面還有什麼陷阱會等著他,我根本不知道。
因為林語溪城府太深了。
她剛剛說的話,半真半假。
我回到了警察局,想看看有什麼能改變顧斯年不要去青雲山找我的機會。
此刻傅司南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記者會。
「聽見沒有,這就是虞星禾,她威脅我,這麼歹毒的人,你們怎麼會認為她才是受害者!要不是你們錯誤的調查,語溪也不會出事!」傅司南把一切的責任都往刑海身上推去。
刑海無奈的聽著手機上剛剛那段錄音。
「虞星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親人嗎?」刑海的問題讓傅司南再次炸了:「你還在想為虞星禾辯解嗎?她全家都死了。還有個剛出獄的髮小顧斯年,前段時間不是他來報案了嗎?」
刑海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:「能聯繫上顧斯年嗎?」
傅司南雖然不情願,還是試圖給顧斯年打電話,但是只有機械冰冷的女聲告訴他,顧斯年關機了。
「關機就有問題了,我帶一隊人去他家找他,我懷疑他也幫著虞星禾參與了這次綁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