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良珠情緒更加激動:「他本來應該愛的人是我,我今天殺了你神不知鬼不覺的,他又怎麼會知道?」
梅倩感到了絕望。
就在林良珠匕首要落下去的時候,暗衛及時出現擊斃了她。
她倒下去的時候看到了和蘇興一起進來的林大盤,也看到了蘇興擔心梅倩的樣子,她用盡所有的力氣道:「真好,能夠在臨死前看到你和大哥哥……」
蘇興安慰著受到驚嚇的梅倩,不敢相信林良珠能夠逃出來傷害妻子,而林大盤和林家對他有恩,最後他問梅倩:「蘇老爺,你別怕,你想如何處置?」
林大盤合上林良珠的雙眼,顫抖著聲音:「小妹不懂事,人已經死了,可否留個全屍?曾經,她也是個善良的女子,只是被家裡的嫡庶有別耽誤了,唉……」
林良珠能夠在臨死前叫自己一聲大哥哥,可見是知道錯了的,只是現在走投無路想要泄憤,若是她想要逃跑大可以放棄動手。
「也許她愛人的手段不光彩,但是死在你的面前應該是願意的。」
林大盤忍著眼裡的淚水,希望蘇興答應自己可以為妹妹收屍。
蘇興想起了很多年前林良珠含羞帶怯的模樣,那眼神里的真摯做不得假,也許他曾經也有所觸動過,只是遇到了梅倩以後,那種感覺變得模糊。
最後,他用眼神問最愛的妻子。
梅倩想著林良珠的這一生,道:「把她帶走吧。」
林大盤抱著林良珠的屍體再三感謝離開,心想若是能夠好好說話,就不會如此。
梅倩看著地上的血跡,問道:「林良珠若是堅守本心,陪你風風雨雨的人是她,你是否會為她動心?」
先來後到這種事情是誰都認準的死理,而她也確實有些捷足先登的意思,與蘇興一見鍾情,急著定下來,從未想過他曾經是否有心儀的女子。
就那麼在梅得志半同意的情況下成了親,為了做生意總是搬家才如今的家業。
蘇興無法騙人:「會動心吧,她是個比任何都能夠忍的人,若是還能忍忍,也會遇到一心愛她的人,可惜……」
不知道是世道的原因,還是林老太爺樂意看妻妾廝殺,從來不管不問,許是他親手造就了現在的林良珠。
梅倩欣然笑道:「官人是個坦蕩的人,希望她下一生可以過得很。」
宮裡,張洪把林良珠的事情告訴了蘇蔓溪和顧景灝,二人都沒有想到林良珠可以逃出來,更驚訝梅倩一點都不追究。
蘇蔓溪急忙去了蘇家。
梅倩已經換好了衣服,也讓把屋子打掃乾淨。
院子也改成了念珠院。
蘇蔓溪著急地問道:「母親,你沒事吧?」
梅倩笑道:「我沒事,只是了結了當年的一些事。」
蘇蔓溪抱著母親:「沒事就好。」
原本林良珠的事情已經算是過去了,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結果收場。
宮裡。
祝沫琴找到了顧景灝:「皇上可是有梅將軍和趙大人的消息?」
顧景灝調侃道:「你這是擔心誰?」
祝沫琴臉一紅:「臣女是為了哥哥問的。」
趙嘉輝居然一封信都不給她寫,還說什麼呢要讓她以後無憂無慮。
還不如梅成龍都知道給安萊公主一本武功秘籍,雖然也是很奇葩,也算是說明了心意。
顧景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:「趙大人安然無恙,已經和梅將軍在回來的路上,你和他扥親事如何?」
自從知道趙嘉輝和祝沫琴的事情以後,顧景灝是盼著他們能夠早點成親,自己也好讓蘇蔓溪放心。
顧景灝是沒有納妃的打算,即使是被太后反對也要這麼做,否則他會和顧啟一樣左右為難,不想失去每個孩子,也不想讓孩子取代自己。
祝沫琴看到從蘇家回來的蘇蔓溪行了禮:「婚事還在商量,父親說等趙大人回來了,好好見一面。」
顧景灝笑道:「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。」
蘇蔓溪笑道:「是好事啊,看來新年都是喜事不斷。」
祝沫琴羞紅了臉不說話,但是心裡確實很期待和趙嘉輝再續前緣,也更加明白自己愛的人就是趙嘉輝。
三天後。
憋在寢宮裡的文鴦兒看到孫子謙從蘇蔓溪寢宮出來,才知道是診脈,那女人身體好得很怎會突然要診脈,難道是有了身孕?
文鴦兒一想到這些就很不甘心,偷偷去了蘇蔓溪的小廚房確認。
在休息的蘇蔓溪摸著肚子,不知道裡面是兒子還是女兒,她都很希望在冊封大典的時候給顧景灝驚喜。
鶯兒高興道:「恭喜姑娘!」
蘇蔓溪笑笑沒有說話,只盼著孩子能夠平安出生。
鶯兒連忙去讓人煮燉湯,過了些時辰去看看發現有隻貓偷喝暈死過去。
鶯兒害怕地告訴蘇蔓溪:「姑娘這才多久就有人想要動手了,咱們還是告訴皇上吧!」
蘇蔓溪搖頭:「皇上知道了肯定會分心,我自己來處理會好點。」
鶯兒很無奈,若是自己說了肯定會被責怪。
當夜,顧景灝就知道小廚房出了事,不動聲色讓宋樂趣查清楚。
果然查到了文鴦兒的身上,於是在第二天把人送到了冷宮待著。
蘇蔓溪聽說的時候也很驚訝,問了經過只說是冒犯了太后和皇上,關在冷宮裡反思。
鶯兒覺得蹊蹺也不敢多說,畢竟文鴦兒為人確實是讓人很討厭。
御書房裡,顧景灝問孫子謙:「皇后究竟是生了什麼病?」
居然還有刻意不讓自己知道的事情。
孫子謙想起蘇蔓溪的囑託,道:「皇后娘娘只是看看平安脈。並沒有生病,還囑咐微臣要照顧好太后和太妃們,是以,微臣都是定時去診脈的。」
皇上似乎更喜歡聽皇后的話,那還是不能夠全部說出來。
雖然季雨雪和皇后的交情很好,但是孫子謙也不想被人抓到把柄,何況宮裡才穩定下來,他也不想招惹誰。
顧景灝半信半疑,想問宋樂但還是算了。
不能讓溪兒覺得自己總是在監視她,讓她覺得他是個疑神疑鬼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