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康道：「是的殿下，臣覺得此事已經波及到好幾個世家和勛貴。」
說著，袁康就把自己的證據全部拿來。
上面有許嫣和榮王來往的書信。
寫的都是永豐伯爵府的私事，再就是柳家和那些個世家公子的家裡家外的事。
這其中也有打算利用美人計謀奪蘇家財產的，只是蘇銘康為人一心一意，自然是不會被許嫣這些人給蠱惑了。
然則，殺害許嫣的應該有三批人。
一方是自帶香味的番邦殺手，還有兩撥應該都是出自京城。
更夫那晚看到應該是屬於京城裡的那些殺手。
顧景灝看著這上面的書信，實在是沒有想到許嫣她居然真的是個細作。
這事兒自然是要讓柳而知道個明明白白。
袁康道：「殿下，臣覺得這件事性質很惡劣，只是那些個公子，爵爺是不會徹查自己枕邊人的，臣想讓情報網的人全力以赴介入。」
只有暗中調查清楚了，才能知道榮王那些人究竟是想做什麼。
其實不外乎就是為了造反。
袁康想到死去的顧景裕，心裡感到一絲後怕。
顧景灝道：「這事兒自然是要情報網的人好好查一下，只是我覺得驚動了他們，怕是會影響到以後的交情。」
雖然自己和陳碩等人並沒有什麼密切地來往，可是他也不曾真的猜忌那麼多。
再就是這要是徹查，想必蘇銘康和梅成龍那邊也是要被連累。
袁康倒是不怕，道：「雖說三妻四妾很是平常，然則若是心裡滅有鬼，又何必害怕被查？」
顧景灝沒想到袁康變得這麼剛正不阿，道：「你這樣說也是有些道理在身上的。」
曾幾何時的袁康斷不會說出這樣深意的話。
而現在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。
袁康謙虛道：「臣也是在宗少卿的提點下才推斷出真相，只是沒想到會壞了福樂公主的姻緣。」
雖然柳而看著不是很喜歡福樂公主，可是到底還和大理寺與許嫣有關係。
柳而若是知道內幕，估計也就不會那麼痴迷善良勤勞的許嫣了。
許嫣此人早已經不是那個被趕出來的家生子，為了活命，為了榮華富貴，自然是需要多謀一些後路。
只是不知道為何，聰明如柳而竟然會看不出她的異常。
倒是對那些兇手故意遺留的蛛絲馬跡很上心。
顧景灝也在想關於許嫣的事情，只是沒有想到會牽扯到這麼多的人身上。
看來，榮王的背後也是隱藏著別人。
而那個人是新達還是拓木達就不知道了。
總之榮王肯定是和這兩伙人暗中有聯繫。
柳而走進來看到了袁康，他對這個曾經是顧景裕走狗的人是不屑的，只是現在袁康已經是大理寺的人，又是負責許嫣案子的重要官員，自然是不能夠讓那個厭惡流於表面。
袁康對柳而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感，道：「柳大人來了啊，這些都是下官找到的證據，您和許嫣姑娘是老相識，應該是認識她的筆跡，和一些寫字的小習慣才是。」
女子的筆鋒和用勁向來比較柔婉，而男子的字跡再娟秀那也是不一樣的。
柳而看著上面那辛苦其心可誅的字，心裡更是感到不可置信。
難道他心儀的女子真的是那種通敵之人？
榮王居然還和瓦香國的人勾結！
柳而曾經見過榮王臨摹的字帖，當時那些人都在捧著榮王和榮王妃，自己也是被迫參與了那場盛會，自然是見識到了榮王的字跡。
沒想到他一直以為是白月光的女子，竟然做著如此讓人失望的失望！
如此，他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也就明了了。
柳而這會子一句話都說不出口，他知道自己冤枉了福樂公主，道：「殿下，許嫣已經死了，何況她的家人已經不在，真正應該追究的還是這些幕後主使，臣也會跟福樂公主道歉，還她一個清白。」
一想到那天見到福樂公主的樣子，見到她悶悶不樂不再對他微笑時，心裡還是會覺得不習慣。
皇后說的沒錯，自己確實是配不上公主。
只是姑姑和柳家族人那邊失望是有些失望，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娶了福樂公主，將來就是柳家和涼妃不爭，想必皇后也是不相信的。
何必再去害了福樂公主。
顧景灝看得出來柳而因為許嫣受了很大的打擊，道：「福樂其實是很欣賞你的，奈何你們二人實在有緣無分。」
柳而苦笑了下：「是臣有眼無珠。」
袁康嘖嘖稱奇卻也沒有說別的，只是看著柳而的背影提醒顧景灝：「殿下，我聽說有人在涼妃娘娘的飲食里又動了手腳，這回不知道是要嫁禍給誰，那幾日真是把皇上給嚇到了，日日守在涼妃娘娘身邊。」
上次的事情是顧啟自己做的，這次不知道是皇后還是阿蓮宜做的。
疑惑是涼妃想借著這次的事扳回一局。
畢竟，柳而這麼不給皇室和福樂公主的面子，將來柳家和涼妃的處境可想而知。
顧景灝皺了眉：「我想涼妃不是那樣的人，倒是阿蓮宜已經有了些把柄在我們這裡，切記要忍到最後。」
袁康想著顧啟約莫是知道他自己活不了太久，不管是不是知道阿蓮宜有問題，最後還是顧景灝解決。
「殿下，西華省那邊安然無恙，倒是二皇子的一些舊部已經投靠了榮王和瓦香國那邊，臣擔心他們會打著報仇的名義做事。」
袁康記得二皇子曾經讓自己花重金買殺手，那些殺手有的很忠心，估計會藉此鬧事。
顧景灝笑道：「新達都開始以身犯險了，何況他若是在這裡遇到了拓木達和阿蓮宜，你覺得他們能夠安生下來？不急，我這會比較擔心福樂。」
儘管蘇蔓溪已經盡力了，但是顧啟很明顯想在活著的時候看兒女成親。
這個事就是福樂公主想促成，也是沒有最合適的人選。
袁康心想福樂公主還不是被皇后給拖累了，不然早就嫁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