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賢和宋康跟在後面。
「蘇老爺和蘇公子的事情還是別說了,太子妃已經很累了。」
「我曉得的,可是他到了京城也是會知道的。」
宋賢覺得弟弟的說法是對的,可是瞞著也不是辦法。
宋康道:「現在說了不是更加影響太子妃心情?」
宋賢沒再說話。
總覺得蘇蔓溪知道後會很生氣,她出錢出力去請難請的沈長歌,皇后直接把蘇家人給帶進宮當人質,不知的人還以為皇后和蘇蔓溪有很多仇恨。
蘇蔓溪閉上眼睛再次睡著,夢裡的顧景灝還是年邁的樣子撒手人寰。
她被嚇得不敢再繼續做這個夢。
蘇蔓溪打起精神拿了醫書看著,雖然到現在都沒有用上,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做惡夢嚇自己。
宮裡。
張洪無精打采地跟丞相道:「殿下剛醒來沒多久,丞相大人要打聽的那些事,咱家倒是覺得還是等殿下有精神再說。」
若是真的很著急也不會站這裡說話,而是直接去找顧景灝。
顧景灝今早醒來就沒有說一句話,更別說是其他的事情。
丞相道:「張公公,我也是想看望殿下,還請您通傳下。」
張洪瞧著丞相的神色倒是想試探顧景灝能撐到幾時,立刻把皇后搬出來:「皇后娘娘說了,這會子除了神醫和太醫誰也不能打擾殿下。」
這幫子文武百官心眼子多得很,誰知萬一顧景灝真的死了,會不會立刻又開始對別的王爺倒戈。
丞相臉色更為尷尬,道:「那老夫就不打擾了。」
他和祝禮也是很擔心顧景灝,他們對他都是寄予希望的。
當然,將來擁立誰做皇帝也不是他們能夠完全左右的。
顧景灝把張洪叫過來,「這幾天除了摺子還有別的事情嗎?」
他昏睡的時候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異樣,包括那些奇奇怪怪的夢。
張洪笑道:「丞相大人剛來想看殿下,但是皇后娘娘她不想您被打擾,奴才就讓他回去了,太子妃約莫明天就能到竟成了。」
「她要回來了?真好。」
顧景灝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兄妹,只是她回來心裡自然是高興的。
張洪奇怪他為何不問沈長歌的事情,道:「是的,太子妃還帶了沈長歌沈神醫回來,殿下的身體一大半能夠恢復到以前的樣子。」
顧景灝對這件事沒有抱著希望,道:「溪兒能夠回來就好。」
張洪無奈。
殿下難道和皇后一樣覺得太子妃辦不成這事兒?
顧景灝也沒有注意到張洪怪異的臉色,道:「你去通知一鳴回來。」
說著,他開始喝著補身體的藥。
藥渣已經見底。
蘇蔓溪能夠及時回來已經讓他很安心,倒是皇后肯定處罰了太醫院的人。
否則孫子謙怎會不在御書房?
顧景灝翻了翻奏摺,都是說各方面的事情。
不過,也有些關於祁連省的事情。
上次昌麒侯進宮特地說了些細節,說是顧景城去了那邊開始勵精圖治。
顧景灝很欣慰方席沒有為難顧景城,總算是可以讓老四有地方發展才能了。
一鳴走進來看著顧景灝的神色,猜測他多半不知道蘇興和蘇銘康被扣留的事情。
顧景灝問道:「泊洛國那邊如何?」
一鳴把宋樂給的信箋給了他,道:「太子妃和沈神醫他們啟程後,安萊公主也跟著去了,他們跟太子妃的路線是保持一段距離的,據說是安萊公主怕沈神醫後悔,得看著點。」
由此可見,這幾天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沈長歌答應不過來。
顧景灝道:「安萊公主素來是個仗義的人,想必也是她把消息告訴了安斯克。」
他心裡還是很感謝蘇蔓溪和安萊公主,當然還有和自己一樣反對打仗的安斯克。
一鳴發現顧景灝是真的不知道蘇氏夫子的事情,小聲道:「蘇老爺和駙馬被皇后關押在冷宮附近了,殿下您看……」
「真的?!」
顧景灝站起來看著一鳴,他不敢相信皇后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一鳴道:「皇后娘娘擔心您醒不過來,太子妃也過不來,所以就把人給抓起來。」
其實一鳴也不敢相信,但是這件事也不能一直瞞著顧景灝。
顧景灝捂著自己的心口:「去把他們放了,就說我以後給岳父和小舅子賠不是。」
一鳴正想答應,看到張洪在門口使眼色。
這才看到了皇后。
皇后和宋嬤嬤走來,冷冷看著一鳴:「誰敢放了他們?本宮今兒是知道了,一鳴你對太子真的是忠心耿耿。」
顧景灝讓一鳴出去,對皇后拜了拜:「母后,您這樣是不是過界了?」
他現在怒火攻心自然是很難受,總覺得那口血遲早是要吐出來。
皇后還是為你好的表情,「本宮這麼做何錯之有?」
顧景灝看著她理所當然的樣子吐出鮮血,再次雲冷過去。
皇后趕緊讓人把孫子謙請過來,著急地和宋嬤嬤扶著顧景灝。
「本宮這是造了什麼孽,就他一個人出事!」
「娘娘,還是先彆氣著殿下比較好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本宮把他給氣死了?他不氣本宮就好了!」
「奴婢不敢!」
宋嬤嬤嚇得跪在旁邊,心想您自己做了哪些事會不知道?
皇后臉色鐵青坐在那等著太醫過來,盼著沈長歌真的可以治好顧景灝和顧啟。
孫子謙和部下趕緊來,道:「見過皇后娘娘和殿下。」
他給顧景灝把脈發現還是怒火攻心,想著定是皇后說了什麼話。
這才把顧景灝給氣暈了。
皇后咳嗽了聲,道:「他現在如何?」
孫子謙搖了頭,道:「殿下可能是受了刺激,體內的毒素因為怒火導致了咯血。」
皇后給顧景灝擦完血跡,想到了剛才顧景灝的話,道:「務必把他的情況穩住了。」
孫子謙只能答應,抗旨可是要連累很多人的。
顧景灝的身體本來還好好的,皇后只要不故意刺激他肯定會沒事。
皇后其實是有些自責但不多,她只是希望顧景灝以後可以順坐皇位,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