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贊知道妹妹現在很生氣,道:「哥哥也不是故意的,但是我們現在除了一些舊部,就真的沒有什麼勝算,再就是你現在已經是蓮貴妃了,何愁不能夠八皇后取而代之?」
說著,他又把榮王羞辱他們父子的事情說了遍,而且達新肯定是不願意讓他們活下去,所以里贊希望阿蓮宜認清楚一個事實,讓他們變成這樣的人就是達新。
事已至此。
阿蓮宜也知道再生氣也是無用的,道:「罷了,我現在只想借用舊部的勢力,防止皇后突然間對我動手。」
說到底還是一家子。
阿蓮宜覺得即使里贊和拓木達沒有設計這些,她也會用類似的方法復仇。
但是里贊和拓木達這樣瞞著她,實在是讓她很失望。
拓木達沒想到阿蓮宜這麼快就不再爭執,還以為他們兄妹和好了,道:「舊部的人還不能動,榮王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,我擔心他會打這個主意,我和你哥哥倒是想進宮,但是這樣很容易暴露。」
里贊看到父親已經把話說了,也是露出很無奈的表情。
阿蓮宜看著他們,冷笑道:「需要我的時候把我送進宮,我需要你們的時候倒是很會推三阻四。」
里贊道:「妹妹,我和父親也是有在想辦法,現在最好是我們父子三人聯手。」
里贊的話讓阿蓮宜感到很可疑,但是她的身孕不能被揭露,道:「我現在需要一個剛出生的孩子,剩下的我自己看著辦。」
聞言,里贊和拓木達也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而阿蓮宜則是警告他們:「若不是為了奪回王位,我不會息事寧人的,若是我以後做了顧朝的太后,瓦香國的王權自然歸你們,但是我要一半的權力,確保我以後萬事無憂。」
既然里贊用了苦肉計說服她去宮裡演戲,那麼她也應該要為自己想一些後路。
拓木達覺得阿蓮宜現在有些飄了,但是他還不能說出來,只能讓里贊去回答這個問題。
里贊想了會,道:「我答應你,以後就是讓你做瓦香國的王,我也是樂意的。」
現在先把阿蓮宜穩住再說,一個女子懂什麼政事。
里贊打從心裡只把阿蓮宜的要求當成是兒媳,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。
阿蓮宜還以為兄長突然良心發現,道:「那孩子必須要在八個月後給我準備好,反正老皇帝已經活不了多久,我到時候只需要扶持一個奶娃娃上位即可。」
一切的計劃都是這麼地完美,即使沒有得到顧朝的江山,只要王位奪回來,瓦香國也將會是自己的。
阿蓮宜走後反而讓拓木達更加擔心,道:「你就這樣答應她了?萬一她真的要奪位,我們這些日子的潛伏算什麼?」
他自然是不希望阿蓮宜繼位,畢竟里贊比她的手腕多一些。
何況,拓木達心裡雖然有愧,但是他絕不會允許阿蓮宜登上這個位置。
里贊道:「哄著她玩的,以後若是大有所成,讓她做個副手,攝政王這個地位已經可以了。」
其實阿蓮宜還是有些頭腦,自己還是很欣賞這個妹妹的。
拓木達覺得兒子在陪著女兒胡鬧,也覺得暫時答應了也好。
達新現在不得民心是他們以後動手的籌碼。
此時的蘇蔓溪剛到達瓦香國附近的邊關,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的商隊。
蘇蔓溪低著頭正清點自己所帶來的東西,這其中就有珍貴的藥材,泊洛國最缺的的就是這種東西,即使沈長歌不缺這些,但她還是帶了大量的藥材和醫書,有些還是她花重金買的絕版。
這還得謝謝顧景灝書房裡的那些藏品,讓她覺得這些東西應該能夠派上很大的用場。
蘇蔓溪和宋康道:「我們一會接著出發,今晚就不留宿了省得耽誤時間。」
宋康和宋賢對視一眼點頭答應下來。
正當他們和運送東西的鏢師出發的時候,宋樂來了。
宋樂道:「是殿下讓我來的。」
他看著眼前的陣仗便知道蘇蔓溪這是以經商為由出境,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表明身份。
蘇蔓溪心裡清楚顧景灝已經知道自己出發,於是讓宋樂和他的兄弟在暗處跟著。
再過半天就可以到達泊洛國的主城,至於能不能見到沈長歌,還得看安萊公主幫忙引薦。
蘇蔓溪看著異國他鄉的風景也是覺得放鬆了點,她最近一直都在趕路,實在是不得不留宿的時候會找個正經點的客棧,等她到了泊洛國以後,就能夠給家裡和顧景灝寫信。
宋樂猶豫了會要不要告訴她梅倩的事情,但是為了不讓她分心還是沒有說出來。
梅倩那邊畢竟還有蘇家人照顧,若是被蘇蔓溪知道了肯定會讓她分心。
宋康這邊正在把進程寫成飛鴿傳書遞給顧景灝那邊,最近是沒有什麼風險,但還是需要通知顧景灝。
以免到時候顧景灝突然追過來,而他們兄弟若是沒有做好保護蘇蔓溪的責任,那也是會容易讓人覺得砸了做暗衛的飯碗。
宮裡。
處理完今天事情的顧景灝喝了一碗味道很怪的藥,但好在讓他的精神好了點。
此時剛能走路的一鳴立刻進了宮,道:「殿下,蘇夫人病倒了。」
顧景灝咳嗽了一聲:「可有讓太醫過去看看?」
他想可能是年紀大了才會突然病倒在那,現在通知蘇蔓溪肯定是來不及的,只能先這邊把人照顧好再說其它的也不遲。
一鳴道:「樂盈公主已經請了太醫去了,這兩日都是蘇家人在照顧她。」
鶯兒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立刻留在了蘇家,他自然是也會時常看一眼。
顧景灝又問道:「你現在的身體如何?」
畢竟是為了保護他才受的傷,他自然是希望一鳴沒有什麼事。
一鳴道:「屬下已經好很多了,倒是殿下您現在是否還有難受的地方?」
他只是一個練家子的人,不懂得那些江湖上的毒藥和兵器,但是修羅鴆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,要想解毒怕是有些難。
「多虧了孫太醫的藥,我現在還能行動自如。」
顧景灝這會實則走路都很費勁,若不是怕人說他想必登基,估計都快要步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