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蔓溪看著顧景灝的神色,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重了,「殿下,我心裡對你的感情沒有你的多,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,這是我曾經無數次提起過的,希望你可以當真。」
其實沒有那麼多事,她可以跟皇后爭取。
但是皇后能夠做出這些事,萬一哪天要和顧景灝玉石俱焚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蘇蔓溪又道:「我明白殿下對我一直到都是忍讓,發乎情止乎禮了,殿下,你心有大志,即使將來你另娶他人,我也能夠理解。」
「我出身商賈看慣了那些伯爵娘子和商賈家的夫人,如何把與其他女子爭風吃醋,但是我不願意這樣,我希望我和我的夫君是一輩子只有彼此,沒有例外。」
蘇蔓溪曾經很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,她也以為自己和顧景灝能夠爭取到,但是她想錯了,皇后和各個家主是不會放過顧景灝。
顧景灝夾在中間早晚會崩潰。
上輩子的蘇蔓溪永遠記得風光霽月的顧景灝是何等地從容,而現在像是困獸。
她知道大部分是為了她。
蘇蔓溪嘆了口氣,希望顧景灝今天可以徹底明白她說的話。
顧景灝不是不能理解蘇蔓溪的話,而是他覺得自己始終是被往外推的那個。
「溪兒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是我如果爭不過,我會真的選擇退出。」
顧景灝不想一輩子做傀儡。
若是他登基或是現在依舊沒有選擇權,那倒不如直接放棄。
天下他會幫忙輔助,但是不能被束縛得太狠。
蘇蔓溪抱了下顧景灝感受到他隱忍的憤怒,道:「殿下,就當是為了你自己,好好和皇后娘娘相處,我們以後還可以見面,但是也只能是這樣。」
雖然她一直都很克制想要理智,但如果顧景灝真的有什麼事,她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說什麼,而是會痛哭不止。
顧景灝明白蘇蔓溪的良苦用心,道:「溪兒,只要你還在,我就已經很知足了。」
如果他脫離了這個身份不一定能夠和溪兒在一起,但是他不會放棄之前的打算。
皇后和顧啟已經讓他寒心。
而蘇蔓溪更是決絕。
可是顧景灝依舊覺得自己該負重前行,希望有一天可以停止這些紛爭。
蘇蔓溪看著顧景灝的背影,心裡知道她不這麼做,死的可能會是顧景灝。
她很懷疑皇后除了安些利益和算計,難道真的沒有別的可以為顧景灝考慮的?
抱月樓。
蘇銘康約了趙嘉輝在這吃飯,忽然聽到幾個碎嘴子說:「你們聽說了沒,這酒樓老闆的弟弟是靠著她和太子的關係,才去了兵部,以前的商賈孩子可是沒有這個待遇。」
趙嘉輝臉色不好,「我去教訓他們。」
蘇銘康攔住了他,「打壞了東西是要被姐姐心疼的,算了。」
他的確是因為蘇蔓溪被顧景灝看中,只是到了這些嘴裡就變了另外一種意思。
趙嘉輝冷靜下來。
忽然,聽到祝沫琴的聲音:「你們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幹,在這說別人,蘇大人也是有些本事的,太子也不是任人唯親的人。」
她面對著那些人氣勢沒有以前的囂張跋扈,看著也不是很盛氣凌人。
說閒話的人色眯眯看著祝沫琴:「誰家的小娘子敢這麼說話?」
祝沫琴的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,被人拉到後面。
「要吃飯就好好吃飯,在這裡污言穢語的想挨打?」
趙嘉輝冷眼看著那些人,光是他的氣場就讓人覺得很不好惹。
祝沫琴看著那幾個人走了後,感激道:「多謝公子。」
她沒想到趙嘉輝會幫忙解圍。
趙嘉輝道:「祝姑娘以後小心些。」
祝沫琴看著英俊高大的趙嘉輝點了頭。
蘇銘康原本想上樓,但是看著祝沫琴還是說了聲謝謝。
雖然他對祝沫琴的印象不怎麼樣,可人家畢竟幫忙說了話。還是要表示感謝。
祝沫琴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,心裡本來想繼續算計一些事,可是卻因為剛才的事情走了神。
過了會才覺得自己的目標是太子表哥,不是那個粗魯的趙嘉輝。
祝沫琴想起上輩子和趙嘉輝連相敬如賓都不是的關係,更是被覺得這男人不解風情。
她在包廂點了自己喜歡的菜,也沒有去和那些小姐妹見面。
以前她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,現在她知道了。
如果沒有祝家,他們是不會和自己來往的。
祝沫琴心裡很不服氣,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蘇蔓溪過來。
於是吃飯後去了蘇氏繡莊買衣服。
此時,蘇銘康和趙嘉輝聊天。
趙嘉輝道:「嘉欣她現在有太子的人照顧,你可以放心了,我看祝康永他們也是各位其主,只要不是很過分的事情,咱們也沒有必要盯著。」
「你說的不錯。」
蘇銘康沒有想到顧景灝會安排這些,但是他想到趙嘉欣的樣子,心裡還是會為其感到難受。
許是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緣分。
趙嘉輝在窗戶那看到了祝沫琴一個人在街上走著,想著這大小姐平時不都是有人跟著,今兒怎的會獨自外出?
傍晚時分,蘇蔓溪和蔣雲揚等人來了抱月樓,聽說了今天的事情,不免覺得驚訝。
祝沫琴居然會為了蘇銘康說話?
蘇蔓溪想起傳聞也許祝沫琴真的打算要有所改變。
蔣雲揚扶住了因為走神的蘇蔓溪,「表妹小心些。」
蘇蔓溪笑著和他保持距離:「多謝小侯爺。」
曹雲夏把這些看在眼裡,心中覺得很彆扭。
原來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。
蔣雲揚曾經愛慕過蘇蔓溪。
曹雲夏悶悶不樂坐在那,被林嘉溢夾了菜:「謝謝。」
林嘉溢笑道:「我看你和我六妹妹很像,不免會多此一舉。」
曹雲夏搖頭,「林公子言重了,這些都是我愛吃的。」
兩人說說笑笑沒有注意到蔣雲揚的臉色。
蔣雲揚陰陽怪氣:「這些都是我愛吃的。」
說著,也夾了一樣的菜。
曹雲夏覺得蔣雲揚是故意的,「你做什麼怪?」
蔣雲揚道:「說話還不行了?」
曹雲夏瞪著他不再理會。
林嘉溢看出來這倆人在互相吃醋,對蘇蔓溪道:「蘇姑娘,你覺得楚老闆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