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的皇后很喜歡用這個招數,自從顧景灝和蘇蔓溪有了感情以後,他發現從前那個溫婉的母后不見了。
雖然都說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紀會脾氣見長,但皇后現在的情況並非如此。
王嬤嬤苦著臉道:「皇后娘娘最近為了殿下憂思過重,再加上為了照顧九皇子,這身體總歸是吃不消的!」
平時皇后是很喜歡裝病,可現在真的病了也不能不通知顧景灝。
顧景灝還是覺得有些問題,想了下這畢竟是自己的母后不能不去看。
於是就讓張洪先把那些摺子整理好,等他後半夜再過來看。
一會的功夫宮裡都在說皇后病倒,這會是藥石無用什麼都吃不下。
寢宮裡沾滿了臉上全是汗水的太醫,正在給兒子操心婚事的孫掌令更是緊張得很。
這要是病上三五日可不就是但務必時間。
孫掌令看到顧景灝過來,連忙道:「殿下,臣等給皇后娘娘確診過,娘娘這是心病還需要殿下配合才能好起來。」
說著,他和同僚們都不敢去看顧景灝的臉色,擔心顧景灝不是很相信。
而且顧景灝和皇后的關係時好時壞,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。
顧景灝聽了以後道:「辛苦孫掌令了,你們都下去休息會,我來照顧母后。」
不管是不是真的,他都不能丟下皇后不管。
孫掌令和太醫們都很意外,還以為顧景灝會掉頭走人,沒想到會留下來,到底是母子心連心。
顧景灝端著藥碗去了皇后的身邊,看著她昏睡的樣子也只好先去外面等著。
福樂公主帶著九皇子顧景月過來。
顧景月聽說了皇后的情況擔心道:「母后之後還會這樣嗎?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為了照顧我,母后就不會這樣了。」
福樂公主也跟著紅了眼睛,道:「我要去看看母后。」
說著,她衝進屋裡。
顧景月被顧景灝攔著:「一個個去,母后現在其實需要的是靜養,你和福樂能夠過來看他已經很好了。」
想必父皇早就知道了消息,但是現在遲遲沒有出現,不免讓他覺得顧啟對皇后的感情越來越少,所以他不能不做多個準備。
顧景月哭了會,道:「可是我很擔心母后……」
他是皇子裡年紀最小的,眼淚說來就來根本控制不住。
顧景灝道:「別哭了,母后也不想看到你這樣,你作為她的兒子,從現在起要學會如何保護好她,以後也要做個善良懂事的皇子。」
自己此刻已經是母后眼裡的不孝子,那麼還有老九在。
顧景灝拍著還沒有弱冠年齡的弟弟,道:「景月,以後我要是不在了,你一定要護著母后和你福樂阿姐。」
「為何?太子哥哥不是會一直在我們的身邊嗎?即便是景月以後去了封地,咱們還是一家子。」
顧景裕不明白顧景灝總是語重心長,難道在他覺得自己一個可以保護得了她們?
顧景灝無奈道:「我們的確永遠是一家人,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太子哥哥,以後長大了要做個男子漢?」
此刻跟老九說這個是很沉重,但他還是希望老九可以成為新的太子。
對祝家對母后和福樂他們都好。
顧景月似懂非懂,道:「景月會的。」
做個男子漢首先要文武雙全,但是他這個人很懶所以以後再考慮。
福樂哭著走出來:「母后還是沒有醒。」
她很擔心皇后會真的有事。
顧景月拉著她,「阿姐,母后會沒事的。」
他覺得有顧景灝在應該不會出問題。
福樂公主也只好不再繼續哭著,她心裡明白哭不能解決目前的事。
而且皇后平時就很操勞,自己何必再繼續哭哭啼啼吵個沒完。
顧景灝一直守到後半夜才打算回御書房,路過淑妃住的地方,心裡也是感慨頗多,這要是沒有那麼多貪心,淑妃倒是可以跟老二一起善終。
他回到桌子旁批閱完奏摺時已經是天亮,於是就讓把曹路和曹新建兄弟二人叫過來。
曹路一開始以為是什麼大事,路上和兄長討論了會決定不再疑神疑鬼。
他們二房的命都是顧景灝和蘇蔓溪救下來的,自然是不用多疑什麼。
而曹新建是個文人,心裡想的從來不會說出來。
他覺得現在能夠活著已經很好,別的也不想猜測顧景灝究竟如何打算。
顧景灝把他們帶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東宮,道:「今天讓你們二人過來,是希望曹大公子回到曹家整頓一二,以後好掌管曹家,如此你們二房也可以堂堂正正留在京城。」
曹家目前還是很有用處。
與其荒廢著不如讓曹新建接手,將來會對顧景月有所幫助。
曹新建平時最討厭家族爭鬥,但是想到母親和弟弟妹妹受的苦,自己還是應該要答應。
「殿下放心,小人定會把這件事辦妥。」
回到曹家需要一些時間。
大伯那邊也早就投靠了太子殿下,剩下的幾個叔叔不足為懼。
顧景灝道:「我知道你們已經被曹家給趕出來,現在曹大公子你先去翰林院就職,如此曹家也不會輕視你,再則,你們是嫡出一脈,要爭還是有底氣。」
「至於曹二公子,你和梅成龍將軍一起留守在軍營,將來好建功立業,曹家自然不會有怨言。」
顧景灝看他們都沒有意見的樣子,又說了一些後面的事情。
曹路和曹新建自是對顧景灝的安排感恩戴德,若能讓一家老小安穩,不再像以前那樣受苦,他們肯定是願意出力的。
等忙完了這些,顧景灝也在東宮休息了會。
他覺得現在的局勢對自己很不好。
蘇蔓溪那邊看起來很風平浪靜,但是蔣雲揚那小子還祁連省,怎能讓他放下心。
顧景灝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糟糕,再次忍住了去祁連省的衝動。
蘇氏繡莊。
正和明叔說話的朱大娘子看到兒子們,連忙請明叔去忙別的,讓曹路和曹新建去了裡面。
曹新建將顧景灝說的告知了她,「母親覺得此事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