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兩口很久沒有看到女兒,儘管梅倩很克制,但是眼睛也跟著紅了。
蘇蔓溪不想他們太擔心,道:「這次我在南康省玩得還好,但是忘了照顧父親和母親真是對不住。」
她以為自己能在南康省多待一會,但是弟弟的書信讓她明白不能老樣子。
蘇家現在也是在祁連省落下,還沒有真正地打開人脈和商業。
蘇蔓溪覺得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情,比她以為的要多。
蘇興道:「我們也是知道你需要散散心,你之前太累了,才沒有讓你回來。」
梅倩跟著點頭,「是啊,如今你回來了也好,也就不用擔心,宮裡和宮外都有人算計你。」
有些事他們還是知道的。
梅倩覺得蘇蔓溪太過鋒芒畢露,惹來那些女孩子和男子的記恨,可是她也知道,因為蘇蔓溪的強大,那些人做的也不能真的威脅到蘇家。
只是梅倩這個做母親的,為女兒感到委屈。
蘇興道:「和外祖父還在午睡,等他醒了就一起熱熱鬧鬧吃個飯。」
他也不想提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,更是沒有問顧景灝。
畢竟皇家的無情是公認的,所以自己也不好期待女兒和顧景灝能重歸於好。
蘇蔓溪沒有拒絕,道:「好,女兒先去換一身衣服。」
趕了兩天的路,蘇蔓溪覺得自己有些累,但是看到父母的白頭髮多了,覺得自己更應該努力。
蘇蔓溪走進自己的房間,和京城蘇家的布置是一樣的,一切都是她喜歡的東西。
蘇蔓溪沐浴前讓人請曹廣的梁小娘明天過來,她有些事想問清楚。
雖然她相信梁小娘的人品,但是有些東西必須要說清楚。
晚飯吃的有些早。
梅得志知道外孫女回來,立刻喝了很多酒:「溪兒,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每天都很忙,你回來了,我和你父親他們也可以放鬆下。」
他都已經很久沒有下棋了,又不想和女婿下。
總覺得蘇興在讓著自己。
蘇蔓溪笑道::「溪兒敬外祖父,母親和父親。」
「之前在南康省遇到了一些事耽誤了,現在我過來,應該是剛剛好。」
她剛才聽明叔說梅得志把鏢局管理得很好,這是她沒有想到的。
蘇蔓溪又道:「以後這邊的產業我都會親自管理,有什麼事我也擔著。」
脫離了上一世的痛苦,她覺得現在的才是自己想要的。
如今二皇子不在,三皇子登場。
相信顧景灝能夠應付得過來。
梅得志和蘇興都很高興,和蘇蔓溪聊了很晚。
而梅倩沒怎么喝酒,只是覺得蘇蔓溪這次回來怕是肩膀上的責任越來越重。
家業本來應該是蘇銘康操持,現在全都反過來了。
雖然蘇興很寵愛女兒,但是這些事自己處理都很麻煩,更何況是溪兒。
蘇興扶老爺子回房間休息,梅倩把女兒帶到涼亭散散心:「溪兒,你真的決定留下來了?」
她還是覺得蘇蔓溪這樣決定有點倉促,畢竟蘇家現在還是忙得過來。
蘇蔓溪道:「是的母親,這也是我的責任,我想讓蘇家的家業一直維持下去,銘康現在在京城,有時候也需要銀子,不說是賄賂,而是人情往來。」
之前蘇銘康跟她賭氣鬧矛盾,沒有銀子花的窘境,她還是記得的。
梅倩知道蘇蔓溪很會為家裡人考慮,道:「那你也要為自己想想,你和太子的婚事沒了,總該要考慮嫁人。」
時間久了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。
蘇蔓溪想了會,道:「女兒現在心裡只有事業,蘇家對我來說勝過一切。」
她之前陪著顧景灝鬧了很久,還是覺得顧景灝心裡有權力和別的,不可能為了蘇家和皇室決裂。
之前說的也不過是安慰人的話。
蘇蔓溪沒有當真,畢竟她知道一個太子再怎麼愛人,也不可能放棄那些東西。
梅倩道:「可是為娘擔心你,你前後被退了兩次親,事不過三,這事兒還得著急下。」
她一想到袁康只剩下嘆息,但是顧景灝這種本來很美好的姻緣,落到這個地步。
梅倩又道:「娘知道,你和太子有誤會不能在一起,以後可要找一個聽你的過日子。」
顧景灝從小錦衣玉食,一看就是不會過日子的人。
哪怕他性格好,若真的愛溪兒,又怎麼會讓她吃那麼多苦。
尤其是祝老五那次打人。
梅倩想到這裡也就寒了心。
蘇蔓溪道:「女兒記住了,成親這種事不著急,女兒還不到二十多歲,這日子卻是要認真且仔細地過。」
哪怕她有些放不下顧景灝,也知道他們不合適。
沒有那些因素,她也可能適應不了宮裡的生活。
梅倩點了頭,道:「等你想通了,娘就給你找合適的。」
天底下的好兒郎那麼多,總會有一個配得上女兒。
蘇蔓溪靠在母親的懷裡,心中很是感動:「謝謝母親。」
她其實真的是不著急。
抱月樓和那些東西已經讓她忙得很,其餘的以後再說。
宮裡。
顧景灝也是洗去一路上的灰塵,換了乾淨低調的衣服去了御書房。
張洪看到顧景灝連忙問道:「太子殿下,您的傷好了嗎?!」
他還以為顧景灝受了傷快昏迷不醒,沒想到人活生生的。
張洪覺得傳遞消息的人很會多嘴。
顧景灝道:「謝張總領關心,我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」
一鳴飛鴿傳書,說蘇蔓溪已經到了南方,他這才放心過來。
張洪道:「沒事就好,皇上已經等候您多時了。」
太子不在的這段時間,宮裡也沒怎麼太平。
張洪覺得皇上應該還是想太子的,不然也就不會這麼快讓人回來。
顧景灝心裡不這麼想,他覺得顧啟可能是有別的目的。
果然,顧啟看到他進來也沒有問他傷勢,只是說:「你捨得回來了。」
顧景灝道:「兒臣聽說母后思念兒臣,這才趕回來。」
他現在的心情很平靜,哪怕顧啟現在怒斥,他也會覺得無所謂。
顧啟看著奏摺,又看著顧景灝的神色,道:「你偷偷去南康省,真的只是為了剿匪?」
這件事辦的還算可以。
顧景灝道:「是的。」
若是把溪兒暴露出來,蘇家可能會危險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