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蔓溪和鶯兒很快買好了馬的吃的,打算現在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。
鶯兒雖然不捨得一鳴和朱大娘子,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。
蘇蔓溪知道鶯兒道心思,道:「鶯兒,現在咱們要做的是逃命,以後還有很多時間見面。」
她要逃避和害怕的是皇后。
哪怕她有三頭六臂,也不可能逃得過作為皇后的壓制。
鶯兒點了頭,道:「鶯兒都聽姑娘的。」
現如今,她也很怕顧啟那些人要殺姑娘。
今天的那個侍衛呆頭代鬧一根筋。
不過,她還是看得出來是祝大將軍身邊的人,腰間都是祝家軍的令牌。
鶯兒心裡更加後怕,皇后和顧啟連親兒子都算計,她和姑娘只能先跑了。
畢竟顧景灝是太子不會被處死。
蘇蔓溪也是這麼想的,她騎在馬背上的時候很掛念遠方的父母。
如果沒有這些事,她早就過去了。
蘇蔓溪太清楚皇后兩面三刀,無非就是覺得她礙事。
蘇蔓溪道:「鶯兒,一會出了城門,我們要走得快一點,實在不行就走水路。」
水路還不一定能被抓到。
且不說皇后派人威脅她的目的為了誰,只要自己還在京城,皇后就會有機會動手。
鶯兒點頭,「是。」
雖然不知道什麼還能見到一鳴,但現在也只能如此。
此時,皇后已經好了點,吃了飯以後對顧景灝道:「灝兒,陪本宮去御花園散散心。」
她現在就想拖延時間,省得顧景灝又跑了。
顧景灝卻是歸心似箭,道:「母后,既然您身體沒事了,我就回去了,太子府還有很多事要處理。」
他現在可不想再陪著皇后胡鬧。
自己又不是傻子,怎麼看不出來皇后剛才在裝病,要不是擔心她真的有什麼事,早就離開了。
皇后很不開心:「顧景灝!你眼裡是不是除了蘇蔓溪,根本看不見本宮這個母親?!你當真是為了個商賈之女色令智昏!」
她真是不知道顧景灝到底在執著什麼。
顧景灝看著皇后,道:「母后,您別哭了,兒臣留下來陪您。」
他覺得皇后很無理取鬧,一開始設計讓溪兒跳入陷阱里,現在又開始說那些有的沒的。
顧景灝實在不知道皇后到底想做什麼,若是把一鳴叫出來,皇后肯定是會更不樂意。
蘇蔓溪的安全讓他很不放心。
皇后繼續哭著:「你知道本宮為何要你留下來?」
顧景灝耐心道:「不知,但是兒臣不希望您難過。」
雖然他們有很多的矛盾,他也知道皇后是為了自己好。
但是,顧景灝不可能為了這個放棄蘇蔓溪,畢竟那是自己能爭取的。
只是因為顧啟和皇后的介入,他與蘇蔓溪已經漸行漸遠。
顧景灝自責自己太過自負,又覺得蘇蔓溪可能不會再回頭。
他現在感覺還是應該把老二的事情解決了。
皇后道:「本宮是看著淑妃為了二皇子心力交瘁,她現在下落不明,也不知道去了哪兒,本宮覺得做母親的很不容易。」
「本宮擔心你會出事,所以想和你多一些相處的時間。」
皇后說得聲淚俱下,神色更是充滿了對她的很擔憂。
顧景灝聽完了以後有些心軟,道:「兒臣明白您的苦心。」
看來今天是不回不了太子府。
皇后再次說:「這母子之間有再多的嫌隙,始終都是母子連心,你說是不是?」
她是看不起淑妃和顧景裕的手段,但是她也不想說讓自己變成那樣。
顧景灝點頭,「母后說得是。」
他還是覺得皇后說的不一定真情實感,但這是他的母親,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回算計全部。
皇后道:「本宮哭成這樣實在是有失體統,我先去換一身衣服。」
顧景灝只是點點頭。
心裡不免會想起蘇蔓溪的事情。
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擔心過頭,還是老二真的有可能打算離開。
只要現在還沒有消息,那他也只能先在宮裡等著。
皇后去了自己的宮裡趁著換衣服問王嬤嬤:「我哥哥有沒有消息傳來?」
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,還是沒有什麼消息這很不正常。
王嬤嬤道:還沒有,外面到現在都不曾有祝家人過來。」
她也覺得很奇怪。
畢竟祝大將軍府平時都很聽皇后的吩咐,如今一個聲音都沒有實在是不同尋常。
皇后小聲說:「哥哥真是辦事不力。」
看來還得拖著灝兒。
皇后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跟以前比起來很素淨,也很適合在宮裡閒暇時穿。
王嬤嬤問道:「需要奴婢去問問嗎?」
她還是覺得祝大將軍可能是太忙了。
皇后道:「罷了,讓本宮再想想。」
畢竟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出全力。
王嬤嬤不再多說什麼,並讓人多看著顧景灝一些。
皇后想起來一件事,道:「你就去把樂盈公主叫過來。」
樂盈公主是淑妃的女兒,目前只有十六歲。
看著正是如花的少女。
可惜和顧景裕一樣心思不純,很容易被挑唆。
王嬤嬤問道:「娘娘的意思是?」
平時的皇后是不可能讓樂盈公主來的,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。
皇后道:「你去了以後就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,刺激她,然後就說是本宮的意思,務必讓她對本宮懷恨在心。」
這樣就能像淑妃裝失心瘋那樣對她下手。
王嬤嬤自然是知道皇后的計劃,道:「皇后娘娘放心,奴婢一定會讓樂盈公主過來。」
只是皇后這樣做的風險太大。
王嬤嬤忍不住道:「娘娘,奴婢還是覺得她若是刺中了要害,您和太子殿下都會得不償失。」
太子還不知道這件事。
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阻止。
皇后道:「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,本宮不會讓灝兒以身試險,那只能自己去了。」
樂盈公主性子衝動,若是能夠讓她直接動手倒是可以引淑妃出來。
王嬤嬤點了頭。
她覺得要不是顧景裕他們做的太過分,也許就不會這樣。
皇后嘆了口氣:「事已至此只能繼續演了。」
但是祝大將軍到現在不通知她進展,還是會覺得有些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