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啟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,問道:「你的意思是?」
總不能讓皇后親自和安萊公主比試,這樣會讓看了笑話。
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紆尊降貴。
皇后提議:「趁著這個機會把灝兒和蘇蔓溪叫回來,賑災的事情處理的不錯,剩下的可以給可信的人。」
現在祁連省的人安撫的差不多,就剩下善後。
「把那些官員換了,以後肯定沒有問題,重要的是京城的安置房的人需要蘇家,總不能讓使者團看了笑話。」
雖然不能每件事都讓蘇家出面,但是這件事必須要辦的漂亮。
以免詹斯他們覺得顧朝無法保證百姓的幸福,到時候其他鄰國也會跟著鬧事。
顧啟知道皇后很思念顧景灝,而且這次的水災被灝兒和蘇蔓溪處理的很完美。
「好,朕答應你。」
顧啟一道聖旨傳了出去,命令顧景灝回來招待泊洛國的使臣。
如果灝兒能夠應對詹斯的刁難,他之後就可以更加放心託付江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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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後。
顧景灝和蘇蔓溪回了京城,第一件就是去難民營。
鶯兒和蓮溪回來的早一些,把這裡處理得井井有條。
蘇蔓溪很是開心:「你們做的都還不錯,回頭重重有賞。」
鶯兒看了眼顧景灝身後的一鳴,說:「姑娘說笑了,這是我和蓮溪應該做的。」
蓮溪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蘇蔓溪,無奈道:「鶯兒說的每錯,這就是我們置辦好的。」
幸虧梅成龍出手解決,挽回了重大損傷。
蘇蔓溪很欣慰又去問候了孩子們和難民,她在祁連省最牽掛的除了家人,就是這些人。
最後又跟參與建造安置房和學堂的人說:「你們每人賞銀一兩,鶯兒和蓮溪賞十兩,其餘參與勞動的賞五兩銀子。」
工人們之前都給了工錢,現在加一兩不算是虧待。
勞苦功高的還是鶯兒和蓮溪。
蘇蔓溪安排完這些贏得眾人的喝彩,便讓顧景灝回宮。
「殿下,皇上和皇后肯定很擔心你,不如回去看看他們。」
之後,她也會回去看望父母與外祖父他們。
顧景灝撫著她被風吹日曬的小臉,「好,你回家了幫我問候岳父他們。」
蘇蔓溪讓他放心,這才和蓮溪和鶯兒商量一些事。
鶯兒拿到了十兩銀子藏起來,她想給一鳴買點好用的東西。
自己做的很簡陋有點拿不出手。
蓮溪則是很珍重地收下銀子。她知道每分錢得來不易自是要存起來做些打算。
蘇蔓溪欣賞地看著二人,說:「以後你們繼續給我幫忙管理鋪子,嫁妝自然就能置辦得住。」
鶯兒點頭:「能幫到姑娘,鶯兒也很開心。」
蓮溪笑道:「嫁妝不敢想,蓮溪高興姑娘願意教一些本事。」
蘇蔓溪笑笑帶著她們回去休息,這兩個人都是心思簡單不會輕易叛變,以後會成為她最好的幫手之一。
宮裡。
顧景灝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皇后抱著痛哭:「灝兒!你總算回來了,聽說你受了傷?」
說著,她不免幽怨地看了眼顧啟。
顧啟尷尬地站在那不知道怎麼解釋,他也很擔心顧景灝不然也不會同意對方立刻回來。
皇后鬆開了顧景灝:「母后以後都不會再讓你涉嫌,你是否願意放棄太子之位?」
她還是覺得做太子很危險。
如果為了榮華富貴捨棄了性命,她還是覺得不值得。
顧景灝知道皇后的想法,說:「母后,現在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。」
皇后看了眼顧啟,問:「為何?所有的禍端都是因太子之位,你現在放棄了也可以保證沒有後顧之憂。」
「母后知道這樣做讓你為難,但是有什麼比活著更為重要?」
皇后始終覺得自己當年不應該入宮,這樣就不會連累顧景灝。
顧景灝讓皇后和顧啟進屋說話,「母后,就是因為我活著對他們每個人都是威脅,才不能捨棄太子的位置。」
「這是我保全你和祝家還有自己的護身符,如果沒有這些,我以後怕是活不到成親的時候。」
顧景灝豈會不知道上次河堤是事情是顧景裕所為,但是現在重要的是一致對外。
泊洛國使者故意挑釁,已經影響大了國威。
而且還是用女子作為比試,不管顧朝是贏了還是輸了,都會被詹斯那些人說三道四。
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,顧朝都不能輸。
顧啟也說:「是啊,皇后你的擔心是好意,但是朕覺得灝兒最適合做太子。」
他倒是不覺得老三他們會殺了顧景灝,只是覺得皇后太過武斷。
顧景灝點頭:「而且祝家和蘇家都需要兒臣,父皇既然看起得起我,我自然要勝任。」
太子的位置讓給任何人自己都沒有活路,他答應過蘇蔓溪要護著蘇家。
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,以後又該怎麼面對至親至愛?
皇后神色複雜:「那你又怎知,你坐穩了這個位置他們就會罷休?」
她只知道顧景灝是她生的,沒有人可以傷害自己的孩子。
祝家和蘇家都有各自的保障不用擔心。
說到底,她這個皇后不過是家族權衡利弊的棋子,父親和母親何曾關心過她在宮裡的處境。
顧景灝說了其中的隱患:「他們都是我弟弟,老二救過我的命,老三老四他們心地不壞,但是涉及到他們背後的利益,我肯定是最先被抹殺的。」
他曾經和顧啟說過這個。
顧啟現在不相信的神情也不會讓他在意,只有經歷過才能確定老二他們居心何在。
皇后忽略想解釋的顧啟,問道:「既然如此,又為何不先以退為進?」
起碼還能保住性命。
顧景灝輕聲說:「他們都是兒臣的手足,若是不到最後一步,兒臣也不會做的很絕。」
太子的位置不能讓。
皇后聽著顧景灝和顧啟說了同樣的話,說:「那母后暫時不勉強你。」
她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顧景灝。
就算老二曾經救過灝兒,可是他後來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喪盡天良?
也就只有顧啟才會想著一碗水端平,又不願意嚴加管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