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看到蘇蔓溪這一系列操作之前,顧景灝以為她會繼續跟自己生氣。
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輕易相信人。
「都是我不好,沒有聽你的意見直接過來,沒想到……」
這裡有很多外人在,顧景灝不好把真實目的說出來,但是他知道蘇蔓溪一定能夠明白,畢竟蘇蔓溪的戲弄是想者2自己這邊的。
正因如此,他才會有一定自信。
顧景灝知道蘇蔓溪這樣做不只是為了蘇家,也是為了他的將來做打算。
「殿下要是說生氣,那也是我生氣自己阻止你救人的好心。」
蘇蔓溪知道顧景灝是因為愧疚才來,只是她看事情的觀點總在想這個人有沒有目的。
果然,顧景裕設計的圈套就是為了今天的一切。
顧景灝抱緊她:「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,也是我太衝動。」
要是他能夠早點知道顧景裕的計劃,也許就不會這樣。
「都是我不好,以為你的好意是誤解。」
顧景灝再次認錯。
他其實在來的路上也懷疑過,只是想者把人找到就不會有事兒,沒行動這些人在難民堆里等著自己。
若是蘇蔓溪剛才沒有過來,那些鬧事的肯定快回趁機把他給殺了。
顧景灝再次感到心寒,他不明白顧景裕為何非要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。
蘇蔓溪驚訝地看著顧景灝,「殿下這是在真誠地認錯?」
她是有些惱怒顧景灝的不信任,後面仔細想想要是蘇銘康出了事情,自己也會這樣對待他。
如此,蘇蔓溪倒是覺得因為這次的事情讓他們了解彼此。
顧景灝點頭:「是啊,我只顧著自責沒有想到問題。」
之前袁康說顧景裕要派殺手過來,他和蘇蔓溪都沒有怎麼相信。
想必剛才難民里潛藏著顧景裕的殺手。
顧景灝決定現在不能把袁康暴露出來,否則會連累到袁家也會讓蘇蔓溪危險。
蘇蔓溪依偎在他的懷裡一會才說:「殿下,之後你打算如何處置難民的事情?」
總不能一直這樣依靠著救濟,不去做任何改變。
顧景灝說:「先緩緩,我們回去後再商量。」
這裡耳目眾多不易透露。
蘇蔓溪點點頭不再提起這個。
人群里混進了面生的人,他們朝著班飛使眼色順便用手摸了脖子。
班飛很是無奈拍拍自己的腰間,對顧景灝說:「殿下,下官有事情想跟您單獨說。」
顧景灝跟著班飛去了別處。
班飛拿出腰間的匕首要刺向顧景灝,關鍵時刻一個白色身影擋住鋒利的匕首。
「溪兒!」
顧景灝不敢相信蘇蔓溪會為自己擋著一刀,憤怒地將班飛踢到在地上。
班飛哀嚎了會。
顧景灝抱著蘇蔓溪對一鳴說:「把他綁起來!」
一鳴連忙將人綁住把班飛的嘴堵上:「你個狗官竟敢行刺太子跟太子妃!」
班飛視死如歸的表情讓他很生氣,但是現在救人重要。
好在蘇氏醫館的大夫都在,連忙抽了個人過來給蘇蔓溪止血。
黃大夫說:「殿下,當務之急是要讓姑娘在安靜的環境休息治療。」
誰能現在眼皮子底下會發生這種事。
顧景灝二話沒說把人抱起來,去了蘇氏開在城中心的客棧。
早前客棧的掌柜都見過蘇蔓溪,看到少東家成了這副樣子自然是擔心。
顧不得問那麼多,掌柜的讓黃大夫趕緊上去,再讓小二去燒熱水準備煎藥。
傷口傷到了肩膀也將血染紅了衣服,蘇蔓溪的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。
顧景灝自責地說:「都是我不好。」
要不是他執意來這裡就不會讓溪兒受傷。
黃大夫無奈地說:「殿下,請先起開,小人得給姑娘治病,還有她這衣服得找個女使給她換好。」
還沒有生離死別就傷心的不像話,這要是過了女子的鬼門關豈不是要暈過去。
顧景灝讓人請了鶯兒過來。
這個時候除了他自己的人,也只有蘇蔓溪身邊的人值得相信。
半個時辰後。
鶯兒匆匆忙忙趕過來,看到蘇蔓溪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才幫忙換了衣服。
蘇蔓溪現在昏迷不知道任何事,鶯兒一猜也知道是出了不好的意外。
黃大夫守在外面和顧景灝說話。
「殿下放心,這匕首上沒有粹毒,姑娘這次算是福大命大沒有牽動舊傷。」
他不是蘇家內部的大夫,卻也看得出來蘇蔓溪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。
這才修養沒多久就受了傷真是造孽。
顧景灝知道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,他謝過黃大夫又跟鶯兒說:「你在這照顧好溪兒,我去趟衙門,外面有護衛隊守著斷不會有人闖進來。」
鶯兒紅著眼睛:「是。」
她現在能做就是照顧好蘇蔓溪,別的又不能做。
黃大夫看他們都這麼緊張,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回不了家,就去了樓下告訴掌柜的該抓什麼藥,準備多少熱水。
顧景灝路上想了很多事,逐漸明白了蘇蔓溪為何阻止他來南方。
能夠處心積慮殺他的人只有顧景裕,但是那小子還在暗處躲著。
不易明面上宣戰。
顧景灝來到衙門門口,發誓總有一天會和顧景裕算總帳。
一鳴看到顧景灝就說:「殿下,班飛他死不承認說誰是主謀。」
顧景灝冷淡的審視班飛:「那就大刑伺候,打到他肯說實話為止!」
班飛一聲不吭跪在那。
顧景灝抓住班飛的領子:「溪兒要是有什麼事,我讓你九族都陪葬!」
班飛冷笑眼神蔑視地望著他還是不說話。
這個顧景灝要不是投胎好,還真以為自己不可一世。
與此同時,吳燁和幾個手下在衙門附近。
手下問:「吳大人剛才暗中發布命令的也是二皇子派來的?」
他們都已經商量好了先隱藏,為何還有一撥人出現?
吳燁帶著人離開:「班飛那個蠢貨已經暴露了,我們可不能被發現,否則不是死在太子手裡,就是被二皇子給處理掉。」
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