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蔓溪讓所有的掌柜把東西拉到抱月樓下,正好顧景灝給她的那支護衛隊也被帶來,若是官府的人鬧事就交給他們處理。
得了準確的命令,王掌柜等人趕緊忙活起來,都知道如今時間就是生命,不能耽誤解決水患的事情,畢竟都是關乎到人命豈能馬馬虎虎。
錢莊的夏掌柜問道:「姑娘,我現在能做什麼?」
其他人都去買東西護送東西,就他和夥計們不知道該幫哪些忙。
夏掌柜說:「姑娘,小人也想幫點什麼。」
蘇蔓溪想了會說:「勞煩夏掌柜把錢莊盈利的錢都送往京城蘇家,交給我父親和母親,再讓他們一天內把我們所需要的東買光,讓蘇氏鏢局的鏢師低護送過來。」
夏掌柜連連點頭:「姑娘放心,小人一定會把話帶到。」
現在蘇家可真是干實事,也是給百姓爭取機會。
蘇蔓溪拿出一塊象徵顧景灝身份的令牌,「你暫時先別回這裡,拿著它去找祝大將讓他暫時放下手裡的事情,只說詐死速來即可,其餘的休要多言。」
京城裡耳目眾多,針對顧景灝和蘇家的人定不會只有顧景裕。
而且她還得防止袁康作妖。
這小子隨時都能搞出讓人頭疼的事情。
夏掌柜鄭重地接過令牌:「小的明白。」
令牌一看就不是俗物,看來他們家姑娘成為皇后也是早晚的事。
夏掌柜的連忙讓人把所有的盈利清點完畢,趁現在還沒有限制出行,趕緊把事情給處理好快馬加鞭去京城。
蘇蔓溪等夏掌柜走了讓那個鶯兒留在錢莊,「你今天就留在這裡給我和殿下做飯。」
鶯兒說:「姑娘想吃什麼?」
蘇蔓溪換了身打扮,說:「就按照平時的去做就行。」
她可不能再讓鶯兒為她冒險。
上次差點就被人打死,這次要是被這些居心叵測的人盯上會很麻煩。
蘇蔓溪馬不停蹄地去找了顧景灝,她不管是否危險只知道顧景灝不能有事。
若是顧景灝出了意外,皇后必定不會放過蘇家。
那麼自己和父親苦心經營的一切會被毀掉。
而且顧景灝真的死了會天下大亂,畢竟上輩子她被困在內宅對水災只是聽說。
並不知道其中包含著陰謀,現在親眼所見才知道什麼事人間煉獄。
蘇蔓溪知道很多時候百姓的苦難都是人為,顧景裕這次過來不僅不管事,還想著借刀殺人真是浪費了皇上對其的信任。
她記得上一世的顧景灝安全回歸,並未說在祁連省遇到的危險和別的事情,難不成這次會有吧很大的變故?
蘇蔓溪低著頭心裡有些緊張,一直都是顧景灝在前方清掃障礙,若是顧景裕要坐享其成,怕是會惹來更多的禍端。
城裡的難民坐在地上眼神沒什麼生氣,就是和人對視也都是冷漠之色。
蘇蔓溪祈禱著這一切趕快過去,不然大家的情況都不會好到哪兒去。
洪水發水處。
顧景灝還在探查顧景裕失蹤的位置,轉頭發現剛才那個捕快不知所蹤,也沒有多想繼續分析顧景裕究竟會被衝到哪兒,若是個陰謀自己好提前撤離。
班飛說:「太子殿下要不咱還是休息會?」
顧景灝不想搭理他,往水邊走了幾步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,可見這裡前幾天句死過人,而且沒有來得及清理。
班飛暗想這個太子可真是油鹽不進,絲毫不給他們這些外省官員好處。
片刻後,一鳴神色慌張地過來。
顧景灝問道:「怎麼了?」
一鳴著急忙慌地說:「殿下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,剛才那個捕快莫名其妙死了,可見他說的有一半是真的。」
「屬下剛才想去調動一些侍衛過來,不想遇到一些暴民在破壞東西,而那捕快橫死在街頭,怕是真的有人要衝著殿下而來。」
一鳴擔心顧景灝要是中了圈套很難脫身,畢竟他們帶的人不多很容易被困。
顧景灝看了眼比自己還冷靜的班飛,說:「可是有確認過就是他?沒有太大的衝突怎會殺人?」
那些難民再怎麼不滿也不可能會殺人,他們把自己放在弱勢更加不會犯這麼嚴重的罪。
何況捕快的身手向來不錯,為何會輕易地被沒有武功的人給殺了?
一鳴想到他們帶的侍衛很少,感到有些恐怖:「殿下,現在最好是趕緊走,要是他們動起手,你我暫時都會性命不保。」
這些怕不是簡單的暴民。
而是早就觀察過這邊的形式增加殺手,目的就是為了取顧景灝的項上人頭。
顧景灝也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是單純的意外,他剛要說話就聽班飛輕描淡寫地笑著:「哎呀,一鳴大人多慮了,那捕快平時好吃懶做不練武功,許是因這幾天熬夜猝死了。」
「再則,那些難民好幾天沒有吃飽飯怎會殺人?如此小題大做只會讓他們更加恐慌,殿下可別因此耽誤搜救二皇子。」
說著,他又拉著顧景灝描述顧景裕當日是何等的英勇,又是怎麼因擔心百姓而失蹤。
顧景灝沒打算繼續聽,「我想現在重要的是把難民的安危解決了,一鳴去讓暗衛派些人搜救二皇子。」
一鳴點頭立刻吹了口哨通知暗衛搜救。
隨著班飛拖延時間,難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。
「不讓我們買東西還抬高物價,如今太子來了也不讓我們見。」
「可不是,太子來了也不幫我們,就知道到處走動不做事,真是恨不得殺了昏君和他那吃人血饅頭的兒子。」
說話都是兩個面貌粗鄙的青年,他們的話更是刺激了其他難民的情緒,紛紛說要殺了顧景灝和顧啟,並說這天下不姓顧會更正常些。
一鳴很是憤怒:「殿下,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!」
顧景灝攔住了他:「不可跟他們起衝突。」
話音落下,一鳴和侍衛們也只能被挨打不能還手。
一鳴感覺這些不是普通的難民,用的力道都是習武之人才有的。
為了顧景灝的安全,他和侍衛堅持為其開出了一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