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家。
傷還沒好的袁康去看了袁容,防止她太傷心。
袁容看到他來了,停止哭泣,「哥哥。」
袁康說:「哭什麼?為了梁洹?」
梁洹和袁容原本是兩廂情願,要不是蘇蔓溪散播童謠,也就不用這樣。
袁容用帕子擦掉淚水,說:「我其實明白,整個梁國公府除了梁洹沒有人喜歡我。但是,如果不能在一起便算了。」
即使,她再怎麼去跟父母提起這件事,梁洹那邊未必能過得了。
袁康想到外面的傳言,心裡一疼,「放心,哥哥會為你做主。」
袁容很感動,「謝謝哥哥。」
「梁洹的母親太過專橫,你真的執著要嫁給她,可要小心些。」
袁康隱隱擔憂梁洹太過優柔寡斷,會讓妹妹吃太多的苦。
袁容輕聲說:「不礙事。」
她與梁洹從不在意這些。
袁康看她這麼固執,讓她放心,自己會慢慢想對策。
·
天剛亮,院子裡傳來貓叫聲。
鶯兒收到一鳴送過來的信,交給正在梳妝的蘇蔓溪。
蘇蔓溪放下梳子,打開信封,裡面是顧景灝約自己賞花,為了不讓人誤解,還是決定回絕。
正在給付大娘子準備馬球會,若是赴約不太好。
蘇蔓溪讓鶯兒吩咐小廝把回信送過去,再好好讓人買捶丸之類的東西。
鶯兒很快回來,說:「姑娘,夫人讓您過去。」
蘇蔓溪提筆畫著東西,問:「何事?」
鶯兒微微一笑,「讓您過去幫忙寫些字,好讓她臨摹。」
聞言,蘇蔓溪沒有答應,「母親的字比我好。」
鶯兒聽到她在婉拒,說:「夫人說讓您別總是悶在書房,多陪她聊聊天。」
蘇蔓溪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,「行,我去。」
順道問問母親馬球會的細節,自己再去參考。
鶯兒在身後碎碎念,「那個一鳴收到信,什麼都不說就走了。」
蘇蔓溪輕笑:「他向來都是這個性子。人家只是替太子傳話,並沒有針對誰。」
不知道顧景灝在忙什麼,但她想應該不只是為了賞花,而是在試探自己。
太子黨里那麼多人,暫時還不用她急著獻策。
鶯兒不再說話,就是覺得一鳴有時很冷漠,又有點話癆就很難道。
關於馬球場的大小事宜已經處理好,剩下的便是邀請人員名單擬定。
蘇蔓溪正想著馬球會的比試頭籌是何物,應該與莫大娘子商量。
鶯兒提醒蘇蔓溪多休息會,聽到有人通報說莫大娘子來了,這才沒多言。
這人真是不能念叨。
蘇蔓溪心裡無奈,整理衣著和髮飾這才去與莫大娘子見面。
偏廳,女使正在上茶。
梅倩正與莫大娘子聊的歡實,話題無外乎是兒女婚事,或是管家的經驗。
一家的主母要操心的很多,稍有不慎就會憔悴不少。
梅倩說道:「莫大娘子,你這是要借我家馬場?」
蘇家馬場不輕易借給別人,她也無法拿定主意。
莫大娘子笑道:「自然,我家那塊場地有點小了。你也知道姐姐我這人最喜歡排場。」
公爵伯爵的名門都喜歡面子,越是豪華大氣越是主張這個家族的風度。
蘇蔓溪走進來給兩人行禮,梅倩這才起身:「你們聊。我去看看銘康回來了沒有。」
最近,家裡也有不少的家務事,包括蘇銘康的婚事,還有是否找個日子去梅家看看。
莫大娘子親切地拉著蘇姑娘的說,說道:「方才你也聽到了,我想借你家馬場用用,租借的銀兩直接說。」
她這人向來不在意花銷,主要是為了給張國公府和自己長臉。
蘇蔓溪尋思母親說的話,打量著莫大娘子的臉色,「這馬場的規矩您也明白。費用至少不低於八萬兩。」
八萬兩不是個小數目。
莫大娘子心裡想了下,才說:「行。其他的費用我一併報銷,不會讓你吃虧。」
說到這裡,她把自己買的小禮物塞到蘇蔓溪的手裡。
蘇蔓溪也不客氣,說:「那就這麼定了。」
本是一年給皇家提供狩獵的地方,這次租給莫大娘子也算是賺了點錢。
將來,任何事都需要錢打底。
蘇蔓溪送莫大娘子出去,暗自擔心馬球會辦的太隆重,是否會過於張揚。
門外,蘇興與莫大娘子碰了面,打了招呼才各有各的。
蘇興問女兒:「她來咱們家做什麼?」
很少見張國公府的人過來,難道是出了事?
蘇蔓溪跟他回屋裡,解釋:「為了馬球會的事,說是要租蘇家的馬場,女兒已經同意了,還望爹爹莫要見怪。」
為了莫大娘子的顏面,也為了蘇家將來可以有更多的銀錢周轉,事情必須要辦好。
蘇興笑了下沒說什麼,只是有些擔心顧啟會介意,到時候自己得做好找補的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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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家馬場給張家用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,使得顧景裕不得不趕到蘇家質問。
自顧景裕走進來,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覺得氣氛不對。
蘇蔓溪讓在談心的父母先迴避下,自己去和顧景裕談:「見過二皇子,小女有失遠迎。」
顧景裕讓她免了俗禮,說:「外面的傳聞可是真的?」
若是這樣,那他苦心爭取來的狩獵權豈不是白爭。
蘇蔓溪笑意盈盈:「是真的。莫大娘子為了照顧每位來賓的感受,特地選了蘇家。」
顧景裕皺了眉,「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屬於皇家的馬場?」
真是一會沒見蘇蔓溪,她就變成了這樣。
蘇蔓溪冷靜地說:「二皇子說笑了,連皇上也從未正式這樣說,您這樣於理不合。」
上一世,她信了袁康的話,把馬場只對皇家開放,且把名頭全在顧景裕頭上,就是為了讓對方立功。沒想到換來一頓羞辱,而且說好的蘇家成為皇商的代表,也沒有給。
蘇蔓溪看到顧景裕臉色很難看,說:「價高者得。二皇子若是也能出八萬兩以上,以後您隨便自由出入。」
顧景裕冷冷地望著蘇蔓溪一眼,轉身直接去了袁家。
此時的袁康正在陪袁容說話,聽到顧景裕來了,想起袁麗心態並不是很好。
袁容問:「哥哥怎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