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灝看著堅持己見的祝康銘,說:「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,那就好好去爭取,福樂是我的妹妹自然希望她可以嫁個好人家。」
「這門婚事我會和父皇好好談談把它取消,希望你以後會真的善待蓮溪。」
顧景灝說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,也希望祝康銘和蓮溪可以幸福。
如此溪兒就不用為此擔心。
祝康銘沒想到顧景灝會願意成全自己的想法,「謝表哥。」
顧景灝說:「這件事父皇和我也有責任,不必太過客氣。」
婚約本就是為了安撫祝家才定下,既然祝康銘對福樂沒有任何感情,不如直接作罷省得三個人都會痛苦一輩子。
顧景灝臨走前又說:「要是你沒有和蓮溪在一起,也希望你可以重整旗鼓,而不是這樣讓家裡人擔心。」
何況蓮溪又沒有說一定要嫁進來,否則怎會答應蘇蔓溪安排的相親?
祝康銘深知這次是自己太過莽撞,說:「謝表哥提點。」
等顧景灝走了,他才讓人去打聽蓮溪的情況是否安全。
顧景灝打算和祝大將軍說清楚,畢竟事情關係到三個人的幸福。
嚴重了會讓祝家和皇室不和。
顧景灝問道:「溪兒呢?」
一鳴說:「蘇姑娘帶蓮溪去了醫館,說是有事情可以讓屬下直接去通知。」
「也好,若是她有需要幫忙的儘快去。」
顧景灝擔心將軍府里有人為難蘇蔓溪,畢竟之前都說祝沫琴是未來太子妃,現在換了人肯定會讓他們心裡不平衡,而且祝沫琴總是針對蘇蔓溪,難免不會耍一些脾氣。
再則,舅母那邊雖然表面上不計較太子妃的事情,其實還是對他和蘇蔓溪有意見。
在這裡不得不小心。
一鳴自然是明白顧景灝的良苦用心,指示表覺得蘇蔓溪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,斷不會輕易跟他們求助。
此時,蘇蔓溪這邊出了點小差錯。
人還沒有到醫館就被將軍府的人過來,為首的是剛才羞辱蓮溪的那幾個嬤嬤。
分別是張嬤嬤,沈嬤嬤,以及夏嬤嬤。
原本聽了春嬤嬤的話是不想計較,但是一想到他們的主子是祝大將軍和祝夫人,這蓮溪要是沒了吃虧的還是她們。
蘇蔓溪攔住了張嬤嬤:「幾位這是何意?」
來的可不是只有她們三位,還有諸多女使和小廝似是要抓人。
看樣子將軍府是不打算放過蓮溪。
張嬤嬤說:「她不能離開,沒有大將軍和夫人的命令誰都不能帶走!」
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能多管別人的家事。
春嬤嬤趕過來:「蘇姑娘,這蓮溪勾引主子應該嚴懲不貸,希望您別摻和。」
她本不想趕著追人,但是想到蓮溪被祝夫人盯上也只能跟著一瞧究竟。
蘇蔓溪看著她們冷淡地說:「我覺得你們是來殺人而不是勸導,今天蓮溪必須跟我走,否則她會被你們折磨而死!」
「說什麼蓮溪勾搭主人,若不是祝康銘自作主張就不會有這回事!」
分明就是祝康銘之前否認了和蓮溪的感情,如今真的蓮溪有了相親對象,就開始各種折騰甚至鬧到皇上那,究竟是誰不知好歹還不一定。
蓮溪已經奄奄一息,「蘇姑娘,你還是別管我了。」
蘇蔓溪讓鶯兒把人扶好,「你都快被打的半死不活了,我怎能不管?」
「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你從祝家挖過來做個女掌柜,省的被人欺辱。」
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,只能儘快把人帶出去。
蓮溪心裡很感動,沒想到最後能夠救自己的還是蘇蔓溪。
沈嬤嬤和夏嬤嬤跋扈慣了,自是不把蘇蔓溪放在眼裡:「果然是物以類聚啊,這蘇家的借著家裡有點錢讓女兒勾引了太子,蓮溪也是有樣學樣,也難怪二人會認識。」
夏嬤嬤陰陽怪氣:「這你就不知道了,這倆人可都是一路人,都是靠著勾引男人上位,還沒嫁進太子府就以太子妃自居真不要臉!」
春嬤嬤不敢說話。
因為她知道顧景灝是真的喜歡這個蘇蔓溪,可不能做的太過分。
張嬤嬤也說:「我看上次四姑娘落水就是她們詛咒的,現在居然還好意思登門入室!」
這些嬤嬤抱作一團就是不肯讓路,而春嬤嬤已經讓人把前後門堵住。
蘇蔓溪不去理會她們的攀誣,「今天誰要攔著我,直接去太子面前評評理,讓他定奪動用私刑該不該處罰!」
張嬤嬤佯裝很害怕的樣子,「這就迫不及待去讓太子做主了,還說什麼是女中豪傑,我看都是擺設!」
蘇蔓溪看都沒有看張嬤嬤一眼,讓鶯兒帶蓮溪去直接走人。
鶯兒還是沒怎住對張嬤嬤等人吼:「你們幾個老婆子嘴巴給我放乾淨!」
她怎能放心放蘇蔓溪一個人面對這些妖魔鬼怪。
張嬤嬤和夏嬤嬤對鶯兒罵道:「我們跟你主子說話,你插什麼話?」
「剛才我就看你和一鳴大人眉來眼去,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女使!」
夏嬤嬤露出快要吃人的表情。
鶯兒氣得眼睛紅:「你別以為你年紀大,我就不敢罵你!」
「夠了!蓮溪的傷勢耽誤不得!」
蘇蔓溪覺得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,而且這些婆子很明顯就是狗仗人勢,更加不用直接理會。
鶯兒只好讓小廝去把馬車準備好,眼看著就要走出大門口被祝沫琴的人攔住。
「慢著!蘇蔓溪你是不是把這裡當成自己家?」
祝沫琴冷眼看著動也不能動的蓮溪,再看看很淡定的蘇蔓溪心裡更是生氣。
都是因為這個蘇蔓溪才讓父親責備她!
蘇蔓溪說道:「祝姑娘說什麼話,蔓溪聽不懂。」
祝沫琴譏笑:「你今天不許把這狐狸精帶走!要不是你她哥哥就不會臥床不起!」
她讓人攔住太子府的小廝,並且打算和蘇蔓溪一爭到底。
蘇蔓溪冷眼看著祝沫琴:「蓮溪也是人,她再不取治療會死,她若是有事你以為祝家能把好過?」
祝沫琴怒道: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